“長亭最近要閉關,怕她一個人又胡吃海喝中毒了,讓我看著她,但我接下來幾日怕也很忙,帶她來你們縹緲峰住一段日子。”
大長老對譙笪相思是絕對信任的,毫無隱瞞,包括楚瓷的修煉情況。
換了彆的修道之人,麵對楚瓷如此逆襲的進步,心性再好也難免失衡,而譙笪相思聽了這番話後的反應是:“她本來就是縹緲峰的人,談不上來不來,至於她以後走不走,看她自己跟師傅怎麼安排。”
大長老:“...”
這冰塊怎麼忽然這麼敏感,我也沒拐賣人的意思啊。
楚瓷聞言立即讚同道:“就是就是,還是相思師姐對我好,雖說為宗門嘔心瀝血理所應當,可我修為底下,資質平庸,缺乏助力,每次都螳臂擋車的話也隻會白送人頭,到時候還得讓小師叔跟大長老白發人送黑發人,實屬不該,以後我還是彆出門了,專心在家吧。”
那小眼神還瞟了過來。
來了來了,有那訛錢的味兒了。
“缺乏助力”四個字藏在一段話裡,顯得特彆自然,毫不做作。
上次還傾力配合過她訛錢的大長老幽幽看了楚瓷一眼,冷嗤一聲,抬手扔來一個手鐲。
金燦燦的,這玩意瞧著有點像是印度或者泰國那邊結婚打的黃金首飾。
“此物乃是鎏琅鐲,攻防束縛一體。”
楚瓷一摸就知道這是好東西,畢竟是上品靈器,可比那旭羽劍珍貴不知道多少。
後者也隻是上品靈器,但不能算是極品,卻是小極品,夠楚瓷用到元嬰巔峰了。
大長老這出手挺大方的。
但楚瓷摸著摸著就一咬牙,狠心將鎏琅鐲還回去了。
大長老很驚訝,譙笪相思也很驚訝,楚瓷卻是略帶尷尬,“我就是習慣性想訛一下,但報酬我已經拿到了,再拿就過分了。”
這話不帶假的,她剛剛就是想加重一下自己新塑造起來的人設。
不管在哪個陣營,再沒有比貪財慫萌小懶貨更讓人放心的存在了,這種人設也很容易社交。
但她也不知道不能過度。
50上品靈石已是相助長亭的報酬,更彆提她從中學到的控製秘術,何況這毒本就是她自己為了應付魔宗那邊下的。
過猶不及。
人跟人之間有時候保持點交易買賣的分寸感挺好。
可不能綠茶泡著泡著就婊了。
楚瓷有點自我警醒,忍痛將價值連城的鎏琅鐲還回去,又三言兩語巴不得大長老趕緊走,不然怕她舍不得,又討回那鎏琅鐲。
心痛啊!
大長老看出來了,打量楚瓷一會,眉宇舒展,手指點了下她,“不錯,現在有你爹娘當年一點風範了,就是太小家子氣了些,沒見過世麵,他們在你這個年紀,已經從宗門拿全身一套上品靈器了。”
說完這話,他就飛走了。
楚瓷:“...”
特麼的,這老頭!
你回來!鐲子給我!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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譙笪相思看到楚瓷一路懨懨,那小臉苦得能擰出黃良水來,仿佛重傷加劇了,於是她也沒告知自己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全套上品靈器加身。
估計是怕楚瓷原地暴斃吧。
“師傅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楚瓷聞言抬頭,好奇問:“外麵的事情很麻煩麼?那魔宗如此猖狂?”
她對天衍宗的情報並不敏感,不管是前麵弟子失蹤,還是縹緲上人在外的事都極少探查。
大概是抱著“隻要我不問,那破事兒就找不上我。”這樣的心態。
但現在她還是問了。
她感覺到魔宗那不斷試探的爪子越伸越長了。
你看這臥底多的,第一宗跟篩子一樣。
“一直如此猖狂,但麻不麻煩,我無法判斷。”譙笪相思不喜歡妄斷,卻沒把楚瓷帶到她原來的居所,反而安排楚瓷住在她跟攬月居所之間的那套院子。
好就近看顧。
“不知那些人是否還會動手,你最近安生些,莫要亂跑,若有外出,喊我跟攬月。”
“師傅走之前說過,若觀你劍術進益足夠,讓我看情況從峰內藏庫中取出這個給你。”
大長老拿法寶給楚瓷,其實不在計劃中,全看是否照應後輩,但為人所知也會被嚼舌根。
除非告知她相助長亭有大功,嗯,引靈寒氣跟代喝毒水自是大功。
但縹緲上人拿寶物給自己弟子,這很正常。
楚瓷一看,是一本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