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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劇情就算她各角度剖析其內涵, 也改不掉它的唯一信息。
劇情要她發揮反派臥底的功能去暗殺天衍宗的人,助力這次仙魔之爭。
她得站位魔宗,做一個魔宗臥底該做的事。
其實也正常。
隻是她不想。
努力把大長老, 縹緲上人以及譙笪相思攬月等人的身影驅逐出腦袋,楚瓷很平靜問界書獎勵多少。
界書:看你誅殺天衍宗弟子的戰績。
嗬, 還真靈性, 提成式任務。
之前靈寶閣拍賣會拿獎勵多開心,現在就有多糟心。
楚瓷坐起, 盤腿坐在榻上看著窗外的月光, 漸有烏雲來, 將它緩緩籠罩。
緘默片刻,她終於起身下床。
社畜起來營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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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衍宗之外的一片密林中,眼看前方山門禁閉, 林子裡亦是一片平靜,但突兀的, 一個陣法顯現, 一群黑衣人出現了, 倒也沒啥魔氣滔天,事實上,詭異的是他們身上沒有半點氣息。
不管是法力氣息, 還是其他氣息全無。
也不知是秘術還是什麼法寶作用。
反正麵白如雪一臉笑眯眯的白狐魔君對邊上高大英挺且本人就如利刃的江流說:“江流兄, 這次你我帶隊, 可不能有負尊上所命。”
江流:“顧好你自己。”
真不客氣啊。
帶來的人馬裡麵有一半是白狐魔君的人,聞言自然不爽,但也不敢冒犯魔君,隻是無聲盯著對麵一夥人。
江流也懶得說話, 因為跟宗內那個叛徒聯係的一直是白狐魔君,而這一切,宗內的臥底情報之中並未提及,所以哪怕他後來被魔君縉厄給了調查的權限,其實能查到的也有限。
就好比今夜,他就來不及示警,就算來得及,他也不會出手——胡狡在懷疑他。
要麼是等著栽贓他。
目光瞥過山門大禁,江流心中思索:就算不能及時通報阻止,至少也得知道今夜會是誰打開這山門大禁。
通過探索到的最近天衍宗變故...莊閏估計會動手。
但需要確定,也許還有彆人。
江流不動如山,胡狡也不急,因為一扇門如果是關著的,那等它開就是了。
也不知多久...
山門大禁的一個口子詭秘撕裂開,動靜不大,是很小心翼翼做賊式的開小門。
江流睜開眼,隻瞥見那縫隙後麵一閃而過的黑影。
他走了。
是誰?江流算了下對方的身高體型,若有所思。
好像,的確是莊閏。
而胡狡並未跟對方打招呼,隻是低低一笑。
“按原計劃,江流兄,加油啊。”
江流沒理他,帶著人魚貫而入,而後,他們分成了三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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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是爬起來了,接下來去哪乾活呢?
楚瓷估摸著魔宗這次來,廣陵穀肯定是重災區,那裡決不能去,反正她對北冥天劍有點小心思,不如去燕息穀吧。
但燕息穀那邊也肯定會是魔宗的目的地,反過來,也是大長老他們的布防之地,那麼問題來了,她一過去,要麼有可能撞上魔宗的人,要麼有可能被大長老的人看到。
好結果是各自拉她進隊熬夜加班,壞結果是魔宗拿她炮灰,大長老懷疑她臥底。
一旦遇上,就是受製於人,後麵的事就彆想乾了。
那麼怎麼樣才能安全進入燕息穀中藏北冥天劍的劍塚呢?
楚瓷無需問彆人,直接找了一條河,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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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洛洛跟楚陽當年也愁啊,好比世界一流頂級大學的優秀畢業生,社會成功人士,但愣是生了個智障,沒辦法,慈父慈母心,為女計長久,如果在修煉上實在沒啥搞頭,就給她普及各種軟件能力吧。
比如什麼秘密啊,該知道的必須知道,比如關於莊氏北冥天劍,沒準血統上能有什麼變異呢。
兩超級學霸真的是絞儘腦汁,所以當年的楚瓷知道有一條路是可以進入劍塚的。
這條路隻有曆代的天劍繼承人才知道,莊閏是不知的,一來曆代繼承人都是莊家的家主,但當年呢,莊洛洛風華正茂,也才生了一胎,二胎都還沒摸到,年輕得很,修為又高絕,地位超牛逼,絕沒想過會魂飛魄散掛在那個恐怖的赤羽魔君手裡,所以斷代了,愣是沒正常交接權柄。
就算想交,也不可能是交給莊閏。
所以莊閏這個家主位置都不太正統,更彆提他壓根就沒摸到北冥天劍的邊,自不知道這條路。
不過河裡下麵有路,宗門之人會不知道,長亭跟大長老乃至華州也不知道麼?
這就不曉得了。
反正楚瓷現在下去了。
水下不是直入的,有秘咒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