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血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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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剛剛不小心聽到的事, 通靈上人自覺現在的楚瓷是個很有前途的人,值得拉攏,要知道天劍執劍人的戰鬥力一向爆表。

於是再次到床邊哭喪, 以表愛護親近之心,倒也跟楚瓷的姿態十分配套, 就差花圈跟紙錢了。

譙笪相思:“...”

倒是大長老來意很正經, 就是跟長亭彙報情況。

反正他們也知道楚瓷裝死,也就沒轉移地方, 索性在這說了。

彆的楚瓷沒咋在意, 死的死, 逃的逃,接下去應對其他仙門的試探跟魔宗的大舉進犯唄。

她在意的是兩件事。

1,莊閏掛了,但屍體不見了。

2, 莊氏人全被抓起來了。

“對了,此前你給我那一縷氣息, 就是在靈禽峰橋邊...我倒是找到了這個弟子的身份。”

楚瓷本裝死, 一聽, 心肝都抽緊了。

是那個在她挑糞路上跟她接頭的臥底嗎?

被查出來了?

我的天!

本來剛碼好一盤好棋的楚瓷都以為自己快鹹魚翻身了,就差徐徐圖之乾掉白狐魔君這個上司,農民翻身把歌唱, 結果又一個臥底暴露了。

這魔宗乾啥吃的, 臥底彆的不會, 就是給她插刀受罪,一個比一個廢!

楚瓷有苦難言,偏還得掩飾自己的心率波動,免得被這裡幾個人察覺出來。

算了, 等下他們說完一走,我就立刻跑路!

就在楚瓷盤算著跑路的時候。

“但來不及出手,莊閏他們就動手了,昨日一戰後整理戰場,發現此弟子並不在戰死名單,卻是失蹤了。”

大長老一說,楚瓷驚訝,跑了?

那可特麼太好了!

通靈上人:“跑了也正常,當時太亂了,魔宗吃了這麼大一虧,莊閏暴露,莊氏人被殺了一大堆,但我們知道還有一個臥底在,他自然要跑。”

大長老搖頭:“這個臥底隻是一個元嬰期,是白帝峰內門一個弟子,名叫陳橋,平日裡十分低調不起眼,但以幾個長老對他的印象,覺得次子素來謹慎沉穩,卻不想是個臥底。”

通靈上人:“也對,能成功的臥底一般兩種人,一種是默默無聞很低調不起眼的,一種是看起來很蠢很高調其實很聰明的。”

裝死的楚瓷:“...”

咋覺得被這養豬的給內涵了。

眾人討論此事的時候,譙笪相思一直沒說話,直到長亭詢問了句,“你師傅那邊可有消息?”

譙笪相思搖頭,大長老也凝重了幾分。

“既已確定秋平鎮魔亂之事是為魔道陰謀,卻也不得不去。”

出了問題總得解決,他們不去,秋平鎮周遭百姓就得等死了,早前出去的弟子也肯定必死。

總得查個究竟。

至於縹緲上人所遇之事。

“她去探查魔蹤以及萬魂宮一事是絕密,莊閏雖不知,但估計另一人是知道的。”

長亭提及另一人,眾人一時沉默。

這次激戰雖說天衍宗也不算吃虧,但另一個叛徒/臥底始終沒有露麵,隱匿在暗處,好像伺機等待著機會。

“天牢打開,放出的人雖不少,甚至有白骨跟血厲這樣的魔頭,當其實他們的份量都不比莫如。”

譙笪相思看向大長老,問出了困住自己挺久的問題。

“為何此前不殺他?”

大長老看向長亭,長亭淡淡道:“因為他有用——我指的是他的血脈。”

血脈?

楚瓷倒不懷疑堂堂魔尊私生子有什麼牛逼血脈,隻是仙門研究魔尊一門的血脈作甚?

難道還能引以為己用?

“魔耶與我們當世許多人都不同,他是三萬年前我修仙之道的源頭之一。”大長老知道的顯然比他們多。

“三萬年時,人間大地尚且還處於人武時代,便是武道盛行,並無仙靈之術,乃是有三人有了機緣,竟一起破武道壁障,各自得創靈道,其中一人就是魔耶。”

譙笪相思也知道這件事,眼皮微掀,若有所思道:“另外兩人,一個是人魔姬似,一個是我們天衍宗的創派祖師。”

大長老點點頭,“對,但三人下場截然不同,姬似孤僻,亦是無情,不過他的道行是最高深的,為三人最強,也不知為何事屠戮一方後消失,有秘聞傳言他罪孽太重,窺見天門後欲升仙而去,卻硬生生死在劫雷之下。魔耶見到了天道的無情,自覺自己未來若到了這一關,勢必也將死於天門之下,於是入魔,創建了魔道。隻有我們祖師心正道堅,一心向道,才創立了天衍宗,並於後來飛升而去。”

“但不管怎麼說,我們天衍宗曆代傳承,魔宗的魔耶卻始終不死,他貴為一代靈道源頭,何等厲害,當年一戰慘烈,才堪堪滅他。”

“你們也知道,不管是仙還是魔,修行之路一步步破壁障而蛻變,越近代的子孫繼承的血脈越強,你看楚瓷...額,當年是廢了點,如今不也證明這個說法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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