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沒說話, 楚瓷不給他說話機會,顧自繼續道:”你看,現在對於天衍宗而言, 最大的隱患無非是這兩人,這兩人也素來是魔宗的不安分人物, 哪怕你已經在魔宗混到了魔君之位, 可你依舊無法接近這兩人不是?魔尊縉厄也對你有戒備之心,所以, 其實你在魔宗並無上進之路, 所以你才會那麼努力表現, 明明被我小師叔打成那樣,還是屢敗屢戰,屢戰屢敗,就是為了取信於朝光。“
”可現在你有了我, 我可以充當臥底中的臥底,替你打聽到關於他們的情報。“
”至於你說的忠誠什麼的。“
這個我是真沒有, 我看人不看宗。
”我覺得你誤判了, 為了我的父母, 我也會堅決站在天衍宗這邊——除非你對宗門無信心,也懷疑我父母是宗門某些人殺的。“
楚瓷這是偷換概念,把問題拋給對方。
江流陷入沉思, 過了一會, “那麼, 你如何確定你會完全聽從於我。”
我打不過你的時候肯定聽你的啊。
如果打得過...你死定了!
楚瓷:“我們有共同的利益跟目的,這就是最好的信任所在,說什麼聽從不聽從呢,叔, 你把我放下來吧。”
江流不說話,倒也鬆開了她的脖子,楚瓷剛要鬆口氣,忽然被捏住了嘴巴打開,江流閃電般往她嘴裡塞了一顆不知道什麼玩意。
塞完後,他鬆開手,任由楚瓷跌坐在地上。
楚瓷顧不得身上傷口疼痛,隻捏著脖子,感受到那東西化作液體進入體內,她無法催它吐出。
“你給我吃的什麼?!”
“一顆毒藥而已。”
“!!!”
江流不緊不慢道:“魔蠍丸,一種劇毒,合體期中了,每隔七日毒性發作一次,發作七次時候藥石罔顧,直接斃命。”
“解藥在我這,你也可以試著回宗門找長亭或者其他人求救,至於如何跟他們解釋背後緣故,那就看你的本事了,但你也可以如你所說,為我所用。”
楚瓷臉色很難看,問了一句:“你真的是天衍宗埋在魔宗的臥底?不會你也是臥底中的臥底吧。”
江流:\...“
”油嘴滑舌,大長老他們便是這麼被你騙的?“
楚瓷正從界書那詢問可有解毒之法,後者給了回答。
界書:十五萬獎勵點可兌換相關解藥。
十五萬?我得把男女主的劇情線推進到兒孫滿堂!
楚瓷覺得自己頭都要禿了,但好歹現在也保命了,她直接回了江流一句:“騙人不正是我們當臥底的基本功?你混得比我好多了,相比而言,論此技術,理當是你更勝一籌。”
她竟還敢懟他。
江流愣了下,這女人什麼腦子啊,不說還在自己手裡,就是那毒藥也...
江流可不是大長老他們好糊弄,冷笑道:“你怕是忘了自己的處境。”
“此前沒想到,現在想想,其實你一開始就沒想殺我吧。”
盤腿坐下嗑丹藥療傷的楚瓷卻是忽然淡定說道。
江流眯起眼。
楚瓷抬眸,不帶感情式微微一笑:“我被你算計了啊,魔君大人。”
江流道也不否認,隻是暗道她果然聰明又狡猾,反應如此迅捷,絕非簡單人物,若是控製不好,後患無窮。
“你若是有心棄暗投明,我自然也不會殺你。”
“現在,你該告訴我萬魂宮的地圖了。”
果然是為了這個來的。
楚瓷雖早有猜想,所以竭力推銷自己保命,但此刻聽到,還是有些意外。
她自問自己理當沒什麼破綻,尤其跟這人沒什麼接觸,他怎麼就這麼懷疑自己?
“地圖,我的確知道,而且是完整的,但我不可能現在就告訴你。你可以到時候跟我一起去,反正這樣一來你也不怕我耍什麼軌跡。”
她出地圖他出力,這也不虧。
江流沒拒絕,“你先把此地之事解決了,屆時我自會來找你,以另一個身份,至於那雲曼,老樟妖已經走了,你去救她。”
他是一個極端乾脆利落的人,而臥底出身的,對於時間很謹慎,他不能在此長久逗留。
“對了,你為何一開始就懷疑我?我自認沒有太多破綻。”
江流頭也不回,拋下一句,“直覺。”
這兩個字翻譯過來就是——我一看就覺得你不是個好人。
如果他回頭,看到楚瓷表情,大概能看到“小朋友你是不是一臉問號?”的表情包。
“所以,他是在羞辱我的同時還讓我去照顧彆的女人?”
楚瓷覺得吧,可能是最近在天衍宗身份逆襲,從幺蛾子傻逼大小姐變成了宗門之光,她飄了,竟無法忍受這樣的羞辱。
不過楚瓷還是乖乖過去了,不為何。
雲曼還欠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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