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上人無暇顧及太多, 她被困多日,消耗太大,恢複性的丹藥都已吃完, 眼下正坐下煉化靈石恢複法力,而楚瓷則是趁機觀察這天墟之境, 試圖找機會救出縹緲上人。
不過...
她並不擅長陣法, 往哪看都像是毫無破綻, 於是她嘗試傳音給縹緲上人。
“縹緲上人, 上人。”
“?”
縹緲上人眉心一動, 看了楚瓷一眼。
“我等下拋丹藥給你, 還有你可知道這陣法哪裡有破綻?我好救你出來。”
縹緲上人沒想到還真是來救自己的, “天墟之境乃萬魂魔君所創, 我無法看穿這陣法,且眼下乃魔宗設局,應當不僅僅眼前危險, 雖不知你們是何人, 但心領, 速速離去, 免得為我拖累。”
楚瓷:“沒事的,挨打的不是我, 我現在還安全,我想想辦法。”
縹緲上人:“...”
不是,你們是一夥的嗎?
楚瓷還真沒打算放棄,因她實在無法想像被困在裡麵的那個婦人在她眼前被吞噬乏力枯竭成屍傀。
可到底要怎麼破開這陣法?
楚瓷摸到了項鏈,眼下有一個最穩妥的辦法——召出長亭。
可這樣很可能讓長亭跟江流對上,有了交流,暴露她的臥底身份。
這條項鏈是一把雙刃劍。
楚瓷一咬牙, 還是直接啟動項鏈。
然後...嗡!光輝大放!
所有人都被這動靜吸引了過去,以江流的眼界,自然看出這是極頂級的召喚法器,召喚對象是誰不言而喻。
“她要喚人,裂澤,殺了她!”
厲鬼大佬裂澤當即朝楚瓷看去,未等楚瓷心頭一跳想要跑開,他嘴巴一張,好大一口黑氣,跟八百年沒刷牙似的,烏沉沉的,落地既成小厲鬼。
幾十個小厲鬼朝著楚瓷就淒嚎著衝來。
可...楚瓷不怕。
她捏著脖子上掛著的項鏈,坐等光輝中她的牛逼小師叔從天而降,大開殺戒。
等了三秒。
最快的那隻小厲鬼都撓爪子抓她的臉了,長亭沒來。
楚瓷:???我小師叔呢?
江流:???我小叔叔呢?
我不會被長亭給放鴿子了吧!
召喚了個寂寞的楚瓷懵逼中,不得已,抬手扇子飛出,斬殺鬼頭,身形往後掠,想憑著身法躲避,卻見那些厲鬼密集而來,無論她怎麼躲都不行。
“它們對你下了烙引之術,這是厲鬼的鬼咒之一,你若不會洗咒之法,除非誅殺,否則難以逃脫。”
縹緲上人見楚瓷遇險,當即給了提醒。
楚瓷這才恍然。
這鬼太多了,若拿出北冥天劍還勉強應對,但她知道一旦暴露自己是楚瓷,她敢擔保那那兩個合體期一定放棄攻擊縹緲上人跟江流,轉而盯上她。
短暫中,楚瓷做了抉擇。
隻見她一頭衝進了陣法,在進入的過程中,一身的護體靈器皆是顯光,阻攔了恐怖的陰煞之氣,但若非她用魂蛭之石攔住了它對靈魂的誅殺,加上自身靈識強橫,她早已瞬間斃命。
縹緲上人:“???”
江流:“...”
方鐺跟裂澤都懵逼了,見過找死的,沒見過這趕著送死的。
“嗬,人才啊。”方鐺笑得花枝亂顫。
楚瓷入陣,那些小厲鬼因為烙引之術而跟惡犬一樣緊追著,齊齊衝進去,就跟被激光橫掃過似的。
全部秒殺。
“小公子,你這...”
縹緲上人都不知是該誇此子有活著進來的能耐,還是誇她自尋死路了。
楚瓷往嘴裡塞了一把丹藥,又把一袋子丹藥跟一堆靈石塞給縹緲上人,“快快拿著,你不恢複,我們都得死在裡麵。”
縹緲上人其實想說哪怕自己恢複了,恐怕也難以破開這大陣,否則也不會被困到如今,但瞧著這個青澀俊俏的小夥子一派熱枕,她心中感動不已,重提精神。
其實她有一個想法,在自己以及看著楚瓷進來後,她察覺——這天墟之境是困噬之境,先困再噬,但困強於噬,否則她也不會撐這麼多天卻出不去。
那麼,它最強的力量便是在一層陣環上,尤其是針對魂魄的。
縹緲上人自己進來時還無可比對,但看楚瓷進來,她能看出整個封閉的陣環的力量都大量聚集向楚瓷。
那麼,其他地方必然削弱。
楚瓷一聽,醒悟過來,痛心疾首:“那您剛剛咋不出去阿,天大的好時機!”
縹緲上人無奈:“我剛剛虛弱,並無力衝出去,何況我出去了,你該如何?出的困力比入的困力至少強了十倍。”
是的,這種出陣方法有兩個難點,1,引陣的人要麼死在陣環中,要麼回到陣心承受吞噬,依舊必死無疑。2,便是有人引陣,另一人是否有能力出陣也是個問題。
楚瓷:“我引,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