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未反應, 反正九幽宗門等幾宗未第一時間聽從,但天衍宗跟拓跋宗雲曼等人全部禦劍飛下,魔宗等人緊追不舍。
一時間, 在狹隘的溪澗中,一片金光墜落, 一片魔光凶悍追殺。
下麵的魔兵果然察覺到了,也飛起許多夾擊...
這跟尋死有什麼區彆嗎?
有!
他們往鬼澗入口衝進去了。
莫非想靠裡麵的各種密道脫逃?
天真!
此前已經進去過也多少了解了一些密道的紅靈兒跟胡狡這次沒法推脫了, 主動帶路進去,但剛進去。
胡狡忽覺得前麵有一股熱氣似曾相似, 他的牙齒繃緊了, 牙根神經都跟著抽痛。
又來?
果然, 下一秒他沒看見衝進去的縹緲上人等人, 倒是見著了前方甬道撲麵而來兩條火龍...
“快退!!”
反應還算及時, 退了不少出去,但那兩條火龍還是呼嘯而出,直接席卷了四分之一追下來的人馬。
吞沒,灰燼, 魂魄軀體全滅。
縉厄當然沒遇難,他在半空冷眼看著這一切,也看著大長老在兩條火龍出來後才從兩側甬道飛出去。
高層對高層。
縉厄並沒有王對王才外交的偶像包袱,他對大長老說:“原以為隻有我們魔道的人才這麼陰,看來陰險這種素質是仙魔通用啊。”
沒人敢輕視這個年少繼位且依舊為魁首的年輕魔尊。
大長老一手掃飛幾個衝過來的魔兵, 笑著說:“魔尊閣下謬讚了,你送我一尺, 我敬你一丈,我仙門風骨素來是禮儀到位,從不讓人吃虧。”
個老陰逼。
沒什麼好說的了, 打嘴仗也不能增加修為,直接乾就完事了!
但魔宗的人還是心有餘悸躲開了那個鬼澗入口,不過縉厄等人卻想到這火龍的煉魂火焰定然出自赤紅銅爐。
火龍生,赤紅銅爐必已經靈感覺醒,那麼必是得到了充分的養分。
十有八九那長亭已死!
“原來長亭已滅,大長老還能如此沉穩,不知是該誇你寶刀不老,還是誇你故作姿態,莫非想穩君心?”
縉厄不緊不慢殺人誅心,果然,這番話讓仙門的人躁動了。
大長老心裡一沉,卻依舊鎮定道:“你我修行之人,所求之念想能不能成真,可從不靠戰時祈福。魔尊閣下,與其關心我宗仙尊之安危,不如思考下為何您的親弟弟知曉萬魂魔君尤未死,且還能與之聯手。”
“若不是老朽如今所見,還真想說不愧是魔耶之子,膝下血脈俱是人才。”
“對了,當年他能混過我仙門排查,一路頂著縹緲峰大弟子的身份風光無限,卻是從年幼無根基開始,到後來叛宗,魔仙雙修,好生了得,這一半是我宗識人不明傾力培養的功勞,另一半,可不敢居功。”
“定是魔尊閣下傾力支持吧,真是兄弟情深,感人肺腑。”
這一下,縉厄表情都冷下來了,而莫如呼吸略不穩。
他從來都知道大長老是個心術冠絕天衍宗的老狐狸,也是傳說中能靠嘴打仗的人才,不過也並不妨礙他們逼逼的時候動手。
縉厄不開口後,拔刀了。
那刀鋒魔氣凝實,並不外放,如液體,近乎固態附著於刀口,鋒銳且渾厚,一刀斬來,刀口狹長數十米,眨眼到了大長老身前,大長老瞳孔微變,袖袍一甩,袖裡乾坤術,吞噬刀鋒。
但吞噬一口,第二道刀光已至。
大長老雙手合十,結印,拉開,嗡...盾牌格擋。
幾個回合,旁人看著都吃驚。
縉厄年紀也就幾十,卻已是合體期巔峰,能力壓大長老,這太恐怖了,與他一比,什麼楚瓷,什麼譙笪相思等人都不算什麼。
格擋住了,氣浪微微震顫。
當前,局麵尚平,就算魔宗被火龍突襲吃了虧,但總體本來就是他們優勢大,如此反而平了,隻是心態上,仙門的人會不安一些。
因為長亭死了。
“就算長亭仙尊已故,我等也需自強,絕不屈服於這些魔道之人。”
有人剛強,意誌激昂,但...
當他們聽到詭秘的笛聲,譙笪相思心裡莫名一咯噔,接著,她看到了那些本來胡亂攻擊的魔兵都齊整調轉了攻擊,朝著仙門之人殺戮。
“怎麼回事?”
“魔兵被控製了?”
“魔宗有控製魔兵之法?”
譙笪相思當即想到了謝思菱,傳音大長老:“她跟我們一起進入,應該也得到了一些傳承,有控製魔兵之法。”
其實她也得到了,但她得到跟謝思菱得到是兩回事,她不會學,也無魔氣,但謝思菱會。
怕是逃走這半天一天的,足夠她參悟出一些門道了。
如今,她勢必躲在暗處相助魔宗。
譙笪相思看向莫如,後者朝她微微一笑。
果然。
他們的勾結是持續性的。
而有了魔兵相助的魔宗如虎添翼,幾乎全方麵碾壓,仙門之人一個回合死亡了數百人,連通靈上人都在被魔兵圍攻後吃了紅靈兒一擊,吐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