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不會(2 / 2)

最可怕的是——隱蔽的陣法沒被啟動,護靈脈的陣法也沒破解,說明對方有了萬全的準備才來。

“這臥底,好生厲害啊。”重傷未愈的長亭綿長一歎,五峰主跟華州以及長老院的人卻十分沉默。

他們都很明白,現在嫌疑最大的就是他們這些人。

尤其是華州、肖劍以及長老院五大護法。

因為關於陣法跟靈脈的隱秘,素來隻有他們掌握最多,其餘人哪怕探查,也不得門道——除非他們從這七個人身上探聽到了秘密。

可責任依舊在他們七人身上。

長亭是要追責了嗎?

華州皺眉,正要開口。

“的確是厲害,但更厲害的還是鬼澗那邊的銅爐,沒想到能把長亭仙尊都險些殺死其中。”

本捏著茶杯轉的楚瓷手指頓了頓,楚瓷抬頭看向對麵坐在五護法長老中間的青年。

麵相桀驁,眼眉狹長,連口氣都帶著幾分不遜,對長亭也無其他人那樣的尊敬。

南川明澤,她聽人說起過。

是個厲害人物,在眾長老裡麵年紀最小,但實力最強。

看著跟長亭有仇啊。

“你想說什麼?”長亭問。

南川明澤似笑非笑,卻是瞟過楚瓷,“從前倒不知道仙尊你待人如此熱枕,就是不知道換了彆人如此遇險,還會不會...”

“不會。”

長亭冷淡一句,南川明澤眯起眼,聽見長亭說:“宗門任何人,都無人有她重要。”

他如此直白,楚瓷都差點臉紅了。

原來我這麼重要啊?

“也對,畢竟是北冥執劍人,自當珍貴,值得仙尊您拋下仙門安危前往相救。”

這人陰陽怪氣的,縹緲上人麵色淡淡,開了口:“倒是我辦事不利,中了圈套,才連累宗門戰力轉移鬼澗,導致門內虛空,讓對方有了可乘之機,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抓出這位臥底,以及修補靈脈。”

話題又轉了過來。

那麼,臥底又該怎麼抓呢?

長亭問:“剛剛你們說朝光攻擊的位置在朱雀位,隱蔽陣未啟動,調查發現後是陣眼為人挪動過,但破攻擊陣的是朝光,所以,他已掌握了陣法,但我記得朱雀方位的攻擊陣有兩人執守。”

眾人齊齊看向華州跟南川明澤。

南川明澤微笑:“仙尊是懷疑我們裡應外合背叛宗門?可您彆忘了,當年為了確保不出現叛徒出賣導致靈脈安全不穩的事,天尊早已設置好定期輪換執守人員,並定期更換陣法內容,也就是說重點不在當日誰守那兒,而在於掌握當日更換後陣法隱秘之人。”

知曉這件事的有三人。

長亭,大長老以及華州。

大長老挑眉,“的確,我們三人的確也有嫌疑,但重點在於朝光哪怕是渡劫期高手,也無法在那麼短的世界內無聲息破陣而入,除非有人幫忙——南川長老你執守那會,可遇上了朝光?”

南川明澤看了他一眼,“自然沒遇上,陣法規模不小,朱雀方位,我去的是另一個方向。”

大長老:“未必吧。”

楚瓷一直在吃瓜,一聽到這話,眉心一跳,有門?

果然,下一秒,大長老看向華州,華州則是幽幽說:“其實在隱蔽陣法跟攻擊陣法之外,後麵長亭仙尊還委托我加了一個監視陣法,就在甬道頂壁之上。”

南川明澤麵色一沉,接著華州拿出了這個監視陣法的陣眼,它既為監視之用,自然記錄下了一切。

還有這種陣法?楚瓷驚訝之餘,且跟譙笪相思等人都瞧見了華州啟動陣眼,分明看到了在當日午時一刻見到了南川明澤進去,接著在三刻那會看到朝光也進去了。

這一條路,一個目的地,說沒遇上是騙鬼呢!

眾目睽睽之下,一向不羈的南川明澤沉下臉,冷笑:“沒遇上就是沒遇上,而且我進去的時候,還繞了路,去了另一方位。”

通靈上人老早不喜歡這人,見他還狡辯,也冷笑:“這麼大的嫌疑,光說沒用吧,你能證明自己去了朱雀方位另一處?”

華州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即便你證明了,如果我沒記錯,你所修天眼術最能洞察隱秘,在那樣的距離下,竟也沒察覺到?”

南川明澤咬牙切齒:“他是渡劫期。”

通靈上人翻白眼:“如果我也沒記錯,當年你跟已入渡劫期的長亭打過架,雖最後輸了,但的確能捕捉到他的方位,打了好一會,當時整個宗門都震驚了,你也被譽為第一護法長老,沒道理遇上朝光就不行了吧。”

“你!”南川明澤大怒,拍桌子就要動手。

通靈上人怕他?的確是怕的,打不過啊,所以他立即跳到大長老跟長亭的後麵。

“哦豁,你還打算公然動手?!”

會議廳一下子亂糟糟的時候,楚瓷主動挪了椅子往縹緲上人跟譙笪相思那邊靠,明明長亭就坐她邊上...長亭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但手指叩了下桌麵。

場麵一下子就靜了。

楚瓷以為長亭會當場拿下華州,結果...他說了一句:“那監視陣法,的確是我讓掌門安排的,不過...”

他轉頭問華州,“為何上麵多了一個迷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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