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後來隱月樓起來後,城中很多世家子弟乃至商賈名流都”
老者抬頭,看了笑著的幾人一眼,語重心長道:“小夥子,禍從口出。”
“當年的姬無道怎麼死的,可莫忘啊。”
幾人一想起那晚的火,腦子迅速冷了下來,渾身打了個寒蟬。
老者板著臉,似清醒了一些,有些後悔自己多話,但看這幾個小夥子都聽了,怕他們惹事,索性就說全了。
“當年那一夜,我記得很清楚,那一晚上下了好大的雨,但怎麼也澆不滅,那火反而越少越旺,但詭異的是它沒有往外蔓延一寸,也沒有逃出一人,要知道裡麵的花魁沒有兩百也有一百,全無人生還。”
“而那一夜也正好是後來的明皇帶兵殺入皇城的日子。”
什麼?明皇在這裡也有牽扯?
楚瓷愣了下,不由在意了些,跟她一樣,那幾人也對此十分詫異。
“明皇?如此湊巧?莫非是”
老者擺擺手,“沒人知道,反正明皇殺入皇城後,先屠姬氏,同步掌握朝堂宗廟,但也分兵鎖了隱月樓,命令救火,但發現怎麼也救不了。”
“明皇是當年奉周太子命令看管送太子妃出城的武將。”
“太子妃歸城,明皇帶兵失蹤,姬無道曾下海捕文書緝拿他等他再次出現,卻已聯合兵部造了反,問鼎宮城。”
\"如果是他跟太子妃聯手造反,那太子妃其實也不該如此慘死,所以後世也不知如何評說。”
眾人的確不知道如何評說,隻有一人唏噓,“也不知明皇後來將那謝青辭葬在哪了,如此紅顏,也是薄命。”
眾人感慨時,老者忽然來了一段話。
“沒葬,明皇根本就沒拿到她的屍身,因為在火勢極強的時候,不知從哪裡冒出一個青年劍客,騎馬提劍而來,下馬後就衝進了火海,活生生扛著周遭兵將的攻擊,殺進殺出,渾身浴血帶走了那謝青辭的屍身。”
楚瓷又有點懵了。
不對啊,明皇不是拿到屍身了麼?那明暗龍穴
想必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他從那神秘的青年劍客手中拿回了屍身。
也是有趣,一個謝青辭竟牽扯了這麼多人。
“可惜無緣得見啊,聽說當年那謝青辭跟沈雲寺並稱帝國雙姝,卻都是謝家的,那謝家莫不是因此遭了報應好冷!”
這倒不是他們自己心虛,而是周遭溫度真的突然就冷了。
楚瓷看向對麵麵無表情的譙笪相思,也沒說啥。
凡人之事,修仙者高高在上,最多當個風花雪月聽,可隱月樓的事明顯邪性。
邪性到街道外忽然一聲慘叫。
是那隱月樓,它又無端起火了!
再次用筷子夾起鹵牛肉的楚瓷手一抖,牛肉片掉下去,但身後有人動作快,卻又很輕盈自然,用公筷夾住了牛肉,放在了楚瓷的碗裡。
楚瓷跟譙笪相思同時朝這人看去。
是個其貌不揚的青年,但眉眼寧靜,給人一種靜若處子的恬靜感。
“楚姑娘,譙笪姑娘,尊者有請。”
“但,你們可以吃完再去,不著急。”
他放下筷子,又安靜退出去了。
楚瓷看著這人背影,若有所思,轉過頭問譙笪相思,“百寶齋的人,你認識麼?”
“不。”譙笪相思看著外麵街道遠處起的火光,有些心不在焉。
楚瓷心思也有些搖擺不定。
但兩人真把飯吃完了,吃完起來的時候,各自情緒都完全平靜了,從容走出,那青年微躬身行禮。
“不知道友名諱。”
“不敢,小名小白。”
“?”
那你大名呢,大白啊?
三人前往百寶齋總部所在百寶樓的時候,路過那隱月樓,楚瓷問了這個青年,“小白道友,這樓咋回事?每天晚上準時烤雞呢,以前也這樣麼?我瞧著今晚也沒淫賊送人頭上門啊。”
“以前從未,如今不知。”
個悶葫蘆。
楚瓷翻了個白眼,瞧見邊上譙笪相思心思濃重,知道她掛心那隱月樓的事情,有些欲言又止。
譙笪相思給了她一個眼神,清冷道:“我先陪你一起,還是你先陪我一起?”
哦豁!
我接住了。
楚瓷微笑:“那得看姐姐你更關心我,還是我更關心你。”
譙笪相思懶得搭理她,但外人瞧著
悶葫蘆小白忽然說:“你們感情真好。”
楚瓷看他一眼,“怎麼,你羨慕嫉妒恨啊?”
小白:“?”
譙笪相思挑眉。
剛認識不到半小時的人你都能調戲,看來師傅白擔心了。
沒小楚瓷什麼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的確沒存稿了,好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