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參與欺辱的下人全部被發落懲戒了。
那一天,她看到了權勢的力量。
那一天,她也知道了這世上有一個人叫沈雲寺。
她替她拾起了尊嚴,也激發了她的野心。
可她好像把自己忘了。
也許,從沒記住吧。
————
回廣陵穀的路上,大長f老他們也上來彙合了,楚瓷觀察了下,發現大長f老跟華州這兩人激動歡喜之下,好像對天尊的“複活”是極其驚喜的,並不提前知情。
那長f亭呢?
楚瓷壓著疑惑,等到了廣陵穀後,在縹緲上人前來接自己之前,她才問了長f亭。
“我也不知,但我一開始就知道師傅未死,此前魔宗大肆宣揚,我也隻是順水推舟,免得還有人來叨擾他。”
長f亭所言讓楚瓷更好奇了,“師祖受了這麼重的傷啊?需要這麼久的休眠,據我所知渡劫期的軀體修複能力很可怕,按理說那赤炎就算再厲害,也不足以讓他如此沉寂。”
長f亭看了一眼外麵,若有所思道:“起初重傷是因為赤炎,但休眠不是,他...”
略遲疑後,他還是告訴了楚瓷。
“當年我們滅掉赤炎,贏了魔道後,師傅雖受重傷,實力大減,但塵埃落定,其實費心修養就是了,當時宗門內受傷之人不知多少,但師傅為了救我,又損耗了些根基,是以十分孱弱,但沒想到...”
楚瓷的心被吊起來了,“後麵咋了?”
“沒想到在對我的最後一次療傷中,師傅遇襲了。”
長f亭眉頭緊鎖,眼底暗沉,“一個鬼魅之人襲擊了師傅,不見形容,甚至連形體都看不出,他差點殺死了師傅——那鬼魅之人的手段很可怕,不知怎麼的,就讓師傅的血脈反噬自身了。”
什麼鬼!
是了,渡劫期高手就算重創靈魂跟軀體,其實恢複力也很可怕,手段多,完全不需要休眠。
也隻有血脈出了問題,才能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
楚瓷錯愕又恍然了,但更心悸——什麼樣的人物能有這麼詭秘的血脈攻擊手段,還是最歹毒的反噬。
“沒查出來嗎?”
“隻知道是個異族。”
異族?類似謝思菱那種?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的。
“師傅當時也不讓我調查,隻在垂死中選擇休眠閉關,且把宗門交托給我。”
“大長f老他們也不知道這件事?”
長f亭搖搖頭,“這麼多年,我與是否從未泄露此事,連大長f老他們也不知道,不過可能譙笪相思知道。”
這是機密,他竟告訴的楚瓷,說明極端信任。
楚瓷還想問呢,“我聽說相思師姐是收養的,被師祖從外麵帶回,賜予名諱,納入家族名下?”
“恩,當年仙魔一戰,譙笪一族死傷殆儘,她是僅存的族人了,而且她從小為師傅教養,親份不一樣。”
那難怪了。
大概表情太奇怪,長f亭瞄了她一眼,“你腦袋瓜裡又胡亂想些什麼。”
楚瓷訕訕,倒也沒隱瞞:“我可能就是以己度人了。”
以己度人,你這個詞用得真好。
長f亭瞬間被內涵到了,沉吟片刻,歉意道:“沒有得到你同意,公然那樣說...我很抱歉。”
啊?楚瓷領會了他的意思,掃了他一眼,“沒事,我沒當真。”
長f亭:“...”
好吧,她好像在報複他。
他還想說些什麼,但楚瓷捂住了他的嘴,“閉嘴,睡覺。”
長f亭傷勢很重,雖然被天尊治療過,但畢竟根基羸弱,眼下疲乏無比,他看著她,一雙眼似乎很複雜,但最終柔弱了下來,閉上眼。
楚瓷這才收回手,聽到外麵縹緲上人的動靜,正起身要出去。
“阿瓷,不要生我氣好不好。”
沙啞,柔軟。
楚瓷有些恍惚,但回頭,卻見長f亭正安生躺著,好像並沒有說過話,她有些狐疑,摸了下自己的額頭。
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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縹緲上人來接人倒不是避諱楚瓷跟長f亭的關係,而是因為惦記她的傷。
“一個病人怎麼能照顧另一個病人?廣陵穀那邊,大長f老他們已經過去了,你的傷勢由我跟通靈負責。”
楚瓷踏上縹緲上人的飛劍後,聽到身前人說話,本是憊懶昏沉,一聽這話,她清醒了一些。
通靈?
想起赫連昭對付貓狗雞鴨的鄉村本土獸醫手段,楚瓷打了個哆嗦,“能換人麼?”
“能,肥雞,通靈這些年也教導過他,他剛剛還喊著要給你療傷,叫什麼雞尾療法。”
“...”
我選擇狗帶。
作者有話要說:我發現,大家腦洞都好大,有些很貼近,有些讓我頭禿,其實沒那麼複雜,但也沒那麼簡單,我隻能說沒有雙線CP,已經中期後卷了,中期快收尾,那時候劇情線會明朗一些。感謝在2021-08-2900:22:33~2021-08-2920:23: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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