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空猶豫了下,對許成悅:“你還是彆睡外麵了,不太安全,在這裡打地鋪。”
現在是夏天,雖然晚上溫度降了下來,但打地鋪也不至於太冷。
話音一頓,葉青空轉頭征求向雪意見:“讓他住裡麵,萬一有個什麼也能照應。”
向雪聳了聳肩:“我沒有意見。”
哪怕這個男的不靠譜,但是三個人在一起,的確安全性高很多。
許成悅笑著說謝了,看著葉青空的眼睛說,和你在一起特彆有安全感。
葉青空:“……”
這家夥在惡意賣萌,她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旁邊阿北瞪大眼睛,確定三個人堅持一間房,她也沒說什麼,說再去找一個被子就走了。
葉青空:“我覺得我們可能,對彆人造成了什麼心理陰影,她會覺得城裡人很開放。”
向雪、許成悅:“……”
幾分鐘後,阿北把被子遞給幾個人,說自己要睡覺了,轉身進了隔壁房間。
清脆的落鎖聲後,就沒有再也沒出來。
山裡麵的娛樂項目有限,睡得早也正常,而且這裡的人,好像特彆怕黑夜。
這個世界,和真實世界基本一樣,卻又有種深深的違和感。
三個人今天走了幾個小時的山路,出了一身汗,向雪提議去洗澡,雖然沒有換的衣服,不過用水衝一衝也舒服些。
葉青空也同意了,按照剛才那個男人的說法,他們可能要在村子裡待半個月。
總不能一直不洗澡。
許成悅也一起去,他有輕微潔癖。
一樓旁邊有個很簡易小木屋,要自己從旁邊的井裡打水洗澡,晚上的山裡有些涼,不過用冷水洗澡也不至於受不住。
向雪第一個洗澡、然後是葉青空,最後才是許成悅。
快速的洗完澡後,他們就回到了房間,畢竟外麵黑漆漆的瘮得慌。
晚上九點半了,天上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山林裡該有的聲音,這裡都沒有,隻有一片詭異的寂靜。
房子的天花板很矮,木床躺上很硬,身邊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葉青空在黑暗轉了個身,也閉上了眼睛。
因為工作性質的緣故,她練就了閉眼就睡的本事,而且今天這麼折騰,她又困又乏。
儘管這麼再不對勁,現在也睡覺最大。
葉青空睜開了眼睛,她是被吵醒的,有什麼東西在刮牆壁,聲音不大,但是安靜的環境裡被放大了無數倍。
葉青空摸到了手機,打開了手電筒功能,周圍幾米亮了起來。
她剛站起來,就被人扶住了肩。
葉青空抬頭,剛想說話,許成悅卻握住了她的手腕,慢慢的往右移。
手機燈光驅散了黑暗,門板和門板之間的縫隙,伸進出了一雙手。
那是雙白骨上隻附著一點皮肉的手,在燈光下透著詭異森森的綠。
葉青空平時膽子再大,也不由的退後了一步。
許成悅走到了衣櫃旁邊,“幫個忙。”
葉青空反應過來,連忙走過去,兩個人一起把衣櫃抬過去,抵住了門。
那種指甲撓木板的聲音,卻沒有停止。
葉青空還沒來得鬆口氣,躺在床上的向雪突然坐了起來,她閉著眼睛往前走。
還沒有走兩步,許成悅就一個手刀把人劈暈了,絲毫沒有省力氣。
葉青空連忙上前接住前倒的人。
許成悅不但下手沒留情,也半點沒上前幫忙的意思。
葉青空把人放到床上,轉頭看向人:“現在怎麼辦。”
許成悅重新躺了回去:“隻要不出去,死的人就不是我們。”
話音一頓,他又問:“你都不怕嗎?”
“有什麼好怕的,外麵是白骨鬼,我是窮鬼,大家差不多的嘛。”
葉青空聽到黑暗中,輕笑了聲,這個環境她不應該睡覺的,可是指甲刮擦門的聲音聽久了……居然有點催眠。
她覺得有點對不起外麵那玩意,可還是閉了眼睛,等著早上醒來外麵已經大亮了。
向雪伸手摸自己的後脖子:“我肩膀好痛,像是被人打了。”
許成悅作為始作俑者,不動聲色的說:“肯定是你睡像太差,落枕了。”
“是嗎?”
葉青空:“……”
向雪還在嘟囔,哪怕落枕也不會這麼疼吧,葉青空就聽見外麵有人在吵架,聲音很大。
她和許成悅對視了眼,連忙前後下了樓。
晚上出事情了,有三個人半夜從房間出來,死在了外麵。
他們身體的血和脂肪都消失了,整個身體像是被抽乾了一樣。
乾了的皮覆蓋在肌肉和骨頭上,看起來像是標本,眼球從兩個眼眶黑洞裡爆出來,乾瞪著,仿佛死前遭受了極大的痛苦。
死不瞑目。
作者有話要說: 隨機二十個紅包
大家來打卡啊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