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空透過門縫,看著外麵敲門的人。
借著月光,她看見村長的肩膀全是血,隱約可見骨,大約是逃跑的途中,被後麵那個東西刮傷的。
許成悅歎了口氣,轉頭對葉青空說:“待會兒你們把他拉進來,我去引開那個東西,動作一定要快。”
葉青空:“不要,很危險。”
“我有這個。”許成悅舉起那個娃娃。
向雪滿臉震驚:“我真沒想到你有這麼高尚的情操,舍身為人,精神永存。”
許成悅冷冷道:“不要對還活著的人,不要說誇獎死人的話。”
向雪:“……”
原來你聽出來了啊。
葉青空有些無語,都什麼時候了,這兩個人還要皮一下。
許成悅開門出去的瞬間,把外麵的人用力推了進來,然後自己從二樓走廊跳了下來,不一會兒就沒影了。
向雪用早就準備好的繩子,把人綁了起來。
村長跑了一路,又失血過多,現在哪裡還有招架之力,因為動作牽扯到傷口,還一直慘叫。
向雪皺了皺眉:“你夠了,平時死人不是都很淡定,現在就受了點小傷而已嘛,再嚎把你扔出去。”
下一秒,被綁在地上的人安靜了起來,生怕自己被扔出去。
葉青空有些擔心許成悅。
對方提出這個辦法,也沒給她思考或者反對的時間。
雖然她知道許成悅這麼做,一定是有把握,畢竟對一個腰和腎不好的男人,能讓他跑的比兔子還快……非常不容易。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青空聽見有腳步聲傳來。
她看到許成悅往這邊跑來,對方身後還跟著那個高大的白骨骷髏。
不過現在,那個白骨手裡抱著的東西,不再是昨天被砍下來的林依依的頭。
而是白天兩個人從院子挖出來的那個破娃娃。
許成悅顯然已經到了體力極限,葉青空怕來不及,提前把們打開,在碰到對方指尖的一刹那,就用力把他拉進來,然後飛快的關了門。
葉青空的心跳得非常快。
外麵那個東西,很快也追到了門外,用指尖刮著木門,顯然不甘心就這麼走了。
葉青空喘著氣問:“你不是把娃娃給她了嗎?”
許成悅拍著胸口,邊順氣邊說:“宅男不會隻想擁有一個手辦,女鬼也不會滿足一個玩偶,眾生平等。”
葉青空:“……”
許成悅走到被綁在地上的人身邊。
他一腳踩在對方受傷的肩膀上,地上的男人發生了淒厲的慘叫,血汩汩而出。
向雪瞬間不樂意了,叉腰說:“喂,你把地板弄臟了很難收拾好嗎?這麼大的人,你能控製下不要讓自己的血亂流好嗎!拜托了。”
作為頭天來就冒著生命危險去洗澡的姑娘,她有自己堅持。
地上的男人:“……”
這兩個人是魔鬼嗎?
村長無奈把視線轉向葉青空,這是唯一看起來比較正常的。
“……我也很討厭拖地的。”葉青空說。
許成悅開口問:“現在可以說說,這個村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晚上不能出去?”
村長囁嚅著不吭聲。
“以前很多人喜歡晚上出去,後來都死了。”許成悅說。
村長震驚的看著人。
許成悅把對方拎起來,按在門上,“不說算了,我現在就把你扔出去。”
村長拚命掙紮了起來,他甚至能感覺到,外麵那個東西刮門的震動。
“我說,我說,我不要出去。”
葉青空:“那就從村口那個荒蕪的院子,那一家人開始說。”
向雪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你的血流的到處是,這太過分了,因為不是自己家,就能不注意整潔任意而為嗎?”
村長:“……”
難道你以為我是故意的嗎!他氣的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
許成悅:“好吧,就從那個女人開始說起。”
村長醞釀了會兒,這才聲音嘶啞的開口。
大概十年前,住在村頭年輕人取了一個外鄉的女人。
女人很漂亮,但是不太聰明,平時生活能自理,也能做一些簡單的活兒,但就是智力和普通人比起來差了點。
也因為這樣,村子裡的男人,經常乘男人外出,對方獨自在家的時候,去調戲占個口頭便宜。
年輕的小夫妻倆結婚一年就生了個小女孩。
可是平靜的日子沒能持續多久,有天男人上山再沒回來,剩下了孤女寡母。
村子裡的人,開始隻是故意去女人借東西不還,然後就變成了光明正大的把家具都搬回自己家。
最後不光是白天去,連著晚上也去。
一個晚上十幾個男人去,女人慘叫的聲音在整個村子回響,所有人假裝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