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成悅隻是皺了一秒眉, 很快就恢複如初，心情看起來還不錯。
才受到巨大驚嚇的李思泊徹底鬱悶了。
這什麼人啊……不過這話他隻敢在心裡小聲嗶嗶。
兩個人耽誤了會兒, 葉青空已經是收拾好了。
三個人約好在食堂碰麵，現在也沒有其他玩家可以很隨意。
今天食堂提供的早餐是鴨血粉絲湯，這所學校有七八百的學生，最近死的太多，現在還剩四百不到的樣子。
這倒是為食堂師傅省事情了, 早餐質量有明顯的提高，許成悅還表揚了兩句。
李思泊看到漂在湯上的紅色鴨血, 又回憶起剛才河麵的屍體，臉色非常難看。
他不但沒有食欲，還特麼想吐！
他走到葉青空旁邊, 低聲的說：“那個……他是不是……有點……”
李思泊沒把話說完整，但葉青空快速做了完形填空。
她看了眼正在怡然喝湯的人, 給出了真摯的建議 ：“你忍著吧，習慣就好。”
“……”
許成悅放下了勺子, 仔細擦了擦嘴：“你們居然當著我的麵說悄悄話。”
李思泊：“沒有……”
葉青空低下頭，這家夥又來了。
許成悅歎氣：“女人果然憧憬幻想各種製|服誘惑，比如說醫生、警|察、檢察官，難道空空你覺得很可惜, 昨天不是我們三個人睡。”
葉青空、李思泊：“……”
許成悅轉頭問李思泊：“你看, 能把你的製服搞一套給我嗎？”
李思泊怔了怔：“不能吧……這個有嚴格規定的。”
許成悅：“那要你有何用？”
李思泊垂下頭：“……對不起。”
許成悅：“算了, 我還是自己去網上下訂單, 還可以多買幾種款式, 畢竟空空喜歡。比如說工裝、男護士什麼的。”
話音一頓又問：“我現在的男高中生製服，空空你覺得好看嗎？”
葉青空看了眼對方，還真的很好看，但肯定不能說出來。
現在的許成悅，隻有他原來麵目的七成姿色，但也沒人能對著這張臉說不好看……
持美行凶。
許成悅：“不說話默認了！我就知道她喜歡這個調調！這有什麼不好意思，我們都懂得。”
葉青空：“……”
我沒有、我不是、你亂說。
李思泊想去靜靜，作為一個剛正不屙的警|察為什麼要經常麵對這種成年人不宜的畫麵？
葉青空扶住額頭。
算了，還是繼續吃早餐吧，這個話題沒營養，早餐才有營養。
三個人從食堂出來直接去了檔案室。
他們打算去查查教過四班的所有老師資料。
資料室的門是關著的，李思泊拿了張卡片出來，他把卡片插|入門縫，然後左右一扭，門就開了。
看著望著自己的兩個人，李思泊咳嗽了聲，解釋說：“我是以前小偷扒手抓多了，所以無聊研究出來的。”
許成悅扔掉了從學校食堂順來的刀，笑著說：“你的職業實用度很高，不管是半夜翻牆還是偷偷撬彆人的門都很拿手，你也不是完全沒用。”
李思泊：“……”
他們又不是學生，也不必遵循規則，自然是怎麼方便怎麼來。
資料室在六樓的最右邊一間，葉青空和許成悅進去翻查，李思泊在門口守著。
房間並不大，按照年份擺放著，一目了然。
不到三分鐘的時候，葉青空就找到了四班的表格，上麵記載了所有學生的成績，還有當年任課老師的名字。
楊小萌的名字赫然在列，全班五十名學生，她排名24。
葉青空快速的掃了一眼，發現前幾天在辦公室割臉的數學老師，果不其然也教過四班。
葉青空抽出那張紙收好，兩個人準備離開。
現在有了名單，隻要一個個的去找就好，在其中鎖定當事人。
很多犯案的人不會有負疚感，當初那個老師，可能現在見死了這麼多人，自己安然無事還暗自慶幸。
從頭到尾都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何來的害怕。
三個人在走廊分開，葉青空和李思泊回到教室，裡麵亂糟糟的。
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因為這次不見了好幾十個人，班上很明顯的空了許多座位。
葉青空的同桌也不見了。
李思泊很害怕，他拿著書坐在了葉青空旁邊的空位，臉色慘白的說：“這個太不正常了。”
學生們雖然都很害怕，但是沒人跑。
葉青空說，因為跑不掉，這是個故事世界，隻是截取了這座小城，能到的範圍隻有這所學校和附近的街道。
葉青空有些狐疑的看著人：“你不是膽子挺大嗎？真的那麼怕嗎？”
李思泊：“我可是宣過誓的警|察，要尊重科學和證據，從來不相信鬼怪！”
所以真的遇到他就崩潰了，換一種說法，他真的太害怕看不到摸不著的東西……
班上有人看到昨天還關係冰點的兩個人，現在居然坐在一起，非常好奇。
葉青空解釋說，何木安已經找她鄭重道過謙了，原來是誤會，其實也是關心同學。
用了兩天時間，葉青空把所有老師對了一遍。
如今她沒什麼耐心，和她平時工作的溫柔截然不同，畢竟後者是付費的。
葉青空直接在路上把人堵住，畢竟揪著領子威脅是最直接的辦法。
三個人畫風突變，成了學校的不良少年，無惡不作。
施號發令的葉青空被當成了老大。
李思泊皺眉說：“逼供用刑到底不太好吧，哎，我們不能這樣，這是不合法的。”
葉青空：“你再嗶嗶，今天就一個人睡。”
李思泊臉色變了下，揮手就是一拳頭打向人。
他發現不但許成悅有問題，葉青空……也不妨多讓。
所以不但是好看的男人不要惹，好看的女人也是。
三個人簡單的排查後，發現以前四班的那九個任課老師，其中有兩個不在學校。
葉青空說，那不如去找上級問問。
然後他們直接找到了最大的上級。
所以現在校長在路上就劫持，殘忍的被拖到了旁邊的小樹林，還挨了一拳。
葉青空蹲下來，不太滿意的：，你看看你，打掉了彆人左邊一顆牙，不對稱！你知道要怎麼做了吧？”
實在是同情不起來，當初的幫凶。
李思泊：“對不起，我把另外一邊……也打掉。”
葉青空點頭。
李思泊正準備舉起拳頭，校長受不了哭著求饒。
這三個無法無天的壞學生！
“我說，我都說，還有兩個老師，當時鬨得挺大，後來我把他們調去支教了一年，下周二就期滿，他們會回來。”
很不巧，下周二就是期中考試。
李思泊放開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個剛正不屙的警|察，會擔任打手的工作。
他不想和許成悅討價還價，肯定不能讓葉青空一個姑娘動手吧，那就隻能是他。
哎，其實也沒得選。
李思泊非常意外，葉青空這兩天像變了個人……後來他想明白了，可能是前幾天對方身邊死的太多人沒緩過來。
她和葉青空不是一夥的，那兩個才是狼狽為奸。
一個心黑，一個手辣。
李思泊這幾天真是麵對了太多……成年人不宜的畫麵，晚上還得一個人卷著被子睡覺，想想就很心酸了。
許成悅走之前，對地上的人說：“李小萌女士今天晚上會來找你，她的頭發很長，身體泡在水裡太久都膨脹發白了，淩晨兩點整，你自己小心點。”
校長：“……”
葉青空知道這個人要涼了，可能從前不會想，但是許成悅描繪了那麼多細節，不害怕才怪。
你越害怕就會越想，你越想，它就會來找你。
這三天學校又死了不少學生，肉眼可見的……路上的行人都少了很多。
校長死了後，整個學校紀律都亂了。
葉青空猜這幾天，楊小萌都沒有來找她們，是工作太緊張了。
畢竟一個晚上死一百多，對方得連夜加班的發盒飯。
終於到了周二考試這天，學校都空了。
全年級隻有十幾個人。
還湊不齊一個考場，而且彆人都躲在宿舍不敢出來，沒監考老師。
學校老師，不是死了就是嚇瘋了。
許成悅早就想到了方法。
他第一天來的時候，就查到當初四班的人，除了死的，還有十幾個請了病假。
他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通知了那些病假的學生，讓他們一定要來。
剛好那兩位去支教的老師早上也今天到。
考場三元素，學生、監控、試卷齊活了。
上午九點考第一門，八點半，請長假的學生已經都坐在了考場。
他們臉色慘白，也不知道許成悅用了什麼辦法，把他們逼過來。
應該是挺刺激的。
許成悅和李思泊去校門口，接兩位監控的老師。
這個考場就是當初四班的教室，坐在裡麵的人都很恐懼。
幸好現在是白天，畢竟隻有晚上才死人。
葉青空坐在最後一排，前桌男生小心翼翼的回過頭，問：“聽說你現在是學校的新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