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死的人,還和活著的時候一樣。
走到那扇很破的門,葉青空往裡麵拉了拉,門就‘嘎吱’一聲開了。
外麵是無儘的黑暗,她當然不會走出去,鬼知道會有什麼。
李思泊問:“現在怎麼辦?”
“‘噓’彆說話,我們躲一躲,好像有什麼人過來了。”許成悅低聲說。
葉青空仔細去聽,並沒有腳步聲,不過她還是很相信對方的話,不可能在這個情況下開玩笑。
而且一直以來,許成悅也比兩個人更加的敏銳。
三個人躲到了巨大的芭蕉葉子後麵,大概半分鐘後,他們看到一個人影從門外閃了進來。
看著身形是男人。
男人鬼鬼祟祟的環視一周,確定沒有人就進去了旁邊的小房間。
明明是他一個人進來的,屋子裡卻傳出來男女激烈交流的動靜。
這個情況下,總不能是一起練瑜伽吧,葉青空有點尷尬。
十分鐘後,男人從房子出來,悄悄又從那個門出去了。
周圍恢複了安靜。
李思泊揉了揉膝蓋:“這也太快了吧。”
許成悅:“是不太行啊,需要吃野山參的。”
葉青空咳嗽了聲,打斷這場男人之間的交流,她想了下說:“我小時後聽過一個故事,鬼和人的白天黑夜剛好是相反的。所以我有個想法,也許我們現在的感官是錯覺,一葉障目。”
李思泊猶豫了下問:“你小時後聽得故事……都這麼獵奇嗎?”
果然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葉青空:“也不是,就這個獵奇,是我爸媽給我說得睡前故事。”
她覺得很奇怪,其他的都忘了,就是這個故事記憶憂心。
李思泊:“……”
許成悅:“你的思路是對的。”
葉青空受到鼓勵,接著往下說:“我猜測,這個宅子的所有人……可能早就死了,所以才會在晚上消失,但是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死了,或者是忘記了這件事,隻會在特定的時候記起來。就像是這次的玩家,變成鬼依然混在我們中間,或許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死了。”
唯一神誌清醒的鬼……就隻有那個夫人了。
可能她不是那天死,或者是死前怨氣很大。
李思泊:“……都不是人嗎?”
他突然覺得心底發寒,那些白天看起來非常正常的,原來都不是人?
這次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故事世界,把他們送到到處是鬼的地方。
許成悅:“他們現在是不知道,但是到新娘出嫁的那天,一定會想起來。”
這是個重要的故事節點。
現在這個宅子的所有人,都在重複生前的事。
他們都死在了小姐出嫁的那天,沒有一個人活下來。
但是這次一批玩家進入故事的時候,這個世界的時間,再次撥回來了出嫁之前。
那些人……或者應該說是鬼,即將再死一次。
而身為送親隊伍的他們,也自然難逃一劫。
葉青空歎了口氣:“一般來說,人要變態起來,那最可怕的就是平時話少,看起來很穩的類型。”
他們三個人不約而同想到沉穩少言的男主人。
葉青空:“就算他不喜歡綠色的帽子,殺了這個宅子所有的人,會不會太誇張了。”
許成悅:“誰知道呢,還有兩天就是送親的日子,我們到時候見機行事吧,也不要相信其他玩家。如果不能離開的話,那就隻能永遠的留在這裡。”
話音一頓:“到時候委屈李思泊,讓他去討好鬼夫人,讓我們三個新手上路的鬼,也有了靠山好過點。”
李思泊:“我發誓,我們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作為一個新時代的青年,想到包辦婚姻,他甚至覺得鬼都不那麼可怕了。
這種封建糟粕思想要不得!必須堅決抵製。
三個人繞了圈回到了房間,準備休息。
葉青空整理好被子準備睡了,突然看到李思泊正在按摩小腿。
她有關愛戰友的問:“你不舒服嗎?”
李思泊:“沒有不舒服,我把腿毛刮了,總覺得挺礙事的,這樣跑步還能減少阻力。”
許成悅不是說女鬼喜歡腿毛長的嗎?雖然堅決抵製舊習俗,不過還是要留個後路,這不是順手的事情,反正又不麻煩。
葉青空:“……你小心,彆割傷自己。”
她定睛去看,對方居然拿了個水果刀在刮……這操作危險度有點高啊。
所以說,許成衣乾嘛一本正經的胡說半道,現在好了,老實人聽到心裡去了。
許成悅:“你加油,我們睡了。”
李思泊好不容易草草的刮完了兩條腿,就是癢,沒有割破皮,他心滿意足的睡了。
許成悅笑著說:“你這手藝不錯啊,不過我就是猜測,也許那個夫人更喜歡細皮嫩肉的小白臉,不愛糙漢。”
李思泊:“……不會吧,”
他糾結了很久,才打消了把毛粘回去的衝動。
葉青空:“……”
許成悅在這裡,你絕對安全好嗎。女鬼要找姑爺,那首選也是許醫生啊。
她沒把這番有點殘忍的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