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跟遊戲吃醋?”謝柏遠心裡軟了,哪裡舍得再對他橫眉冷對。
“剛才它可是占據了會長全部心神,我不跟它吃醋,還能跟誰吃?”沈醇笑道。
謝柏遠心裡滾燙:“那我不玩了。”
“不,其實可以玩,會長也是需要娛樂生活,不能厚此薄彼。”沈醇意味深長道,“你玩遊戲,我自己玩……”
周末結局到底是沒羞沒臊,不僅斬斷了521想給宿主下個世界換個沒有前科身體念頭,也讓謝柏遠半年之內都不想再碰那款遊戲了。
一切開誠布公,日子也過格外和諧,杜新倒沒有全校公布謝柏遠有對象這事,隻是告訴了追求那位學姐,偏巧有人聽見了,一傳十,十傳白,所有人都知道了謝會長也有對象了。
“行了,死了,勿擾。”
“兩大帥哥相繼脫單,這到底是人性扭曲還是現實殘忍。”
“我隻是想知道是哪個小妖精招走了我男神也不行麼?現實為毛這麼殘忍。”
“會長,見過你爺爺奶奶之後,我們公布關係吧?”沈醇坐在飛機上看著窗外雲彩,拉著謝柏遠手道,“我想要會自己去取,我們關係從來不會影響我前途。”
“……好。”謝柏遠跟他十指相扣道。
在一起越久,他就越是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人是他,隻是他,這個人不怕,他也不會怕。
清明祭祖,沈醇是捧了鮮花跟謝柏遠一起去,村子裡墓地不像城裡那麼規整,看起來像個小土包,兩個土包連在一起,連拜祭牌位也連在一起。
謝柏遠按照這裡習俗燒了供品,然後就像是麵對真長輩一樣介紹著沈醇:“奶奶,爺爺,我找到那個帥小夥了,他人特彆好,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你們不用擔心了。”
“爺爺,奶奶,我叫沈醇,是謝柏遠帥小夥,我會對他特彆好,這一生都不會辜負他。”沈醇認真說道。
這個世界並沒有魂魄存在,墳墓是對先人尊重,更多卻是對後人慰籍,就好像那個人躺在裡麵,就還在一樣。
沈醇聽過謝柏遠訴說這兩位老人相互扶持,年少青梅,青年相守,一輩子都是恩愛,這樣溫暖兩個人,也養出了謝柏遠一顆溫暖心。
雖然看著冷,但會長心可是相當柔軟,隻是有所區彆而已。
如沈醇所說那樣,在清明祭祖後沈醇和謝柏遠關係就不再隱瞞,先是一部分人知道了,然後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網絡上言論,當然不乏謾罵,但是支持者更多,尤其是兩個風雲人物,更是染上了一些傳奇風采。
“我就知道他倆有貓膩!!!”
“哦,是沈醇啊,不嫉妒了……”
“哦,是會長啊,男神內部消化了也比便宜其他妹子強!!!”
“也就是說……我們圈地自萌CP可以光明正大嗑起來了麼?”
“官方發糖,我好快樂!”
……
又是一年迎新季,九月太陽一如既往火辣,偏偏在經曆了暈頭轉向迎新之後,又迎來了軍訓。
隻是往年軍訓大家少有積極,再加上去年學校操場翻新,教官們本來都做好了雙倍羊群特彆難馴準備,奈何軍訓前集合卻是一個比一個集合快。
“你們這都是打什麼雞血了,這麼積極?”一個教官問道。
“沒有,我們天生積極。”學生們笑鬨道。
“就是就是,才不是為了看沈醇呢。”
“你不要瞎說!”
同樣迷彩軍裝,同樣帶簷帽子,一群人站在一起,其實是很難區分,可是個子高低有彆,樣貌也有彆。
陣列分散站立,沈醇高大修長身形站在隊伍最後一排,皮帶勾勒出極為勁瘦腰,帽沿壓低,卻是恰好露出那一雙含情桃花眼,引人不斷打量。
“目視前方,不要東張西望!”教官拿著尺子從隊列中走過,一一用尺子調整著身姿,“站直了!腿不要打彎,不要動,有事打報告!”
一個隊伍看過去,教官步伐在沈醇麵前停了下來,尺子比著腰背,打量了一圈道:“以前訓練過?”
“報告。”沈醇開口道。
“講。”教官嚴肅道。
“是,以前訓練過。”沈醇說道。
軍訓是最基礎訓練方式,豔陽天裡看似一個個汗流浹背,實則各項規則都是放寬鬆,對他而言毫無壓力,隻是身上衣服不太透氣,比較熱而已。
“做不錯。”教官看了幾分鐘,回到了隊伍前方道,“沈醇出列!”
沈醇從後方跑到了前方站定,他本來在後方有些人還不好看到,現在站在前方,真是一群目光都追隨了過來。
教官沒理沈醇,而是看向了一群目光轉過來學生道:“確實是長帥,讓他站這裡讓你們看個夠怎麼樣?”
“好!”
“教官萬歲!!!”
“教官牛逼!”
“安靜!一個個說話都不打報告!”教官說了一句,看向了沈醇道,“身高夠了,就加入國旗隊吧。”
軍訓之後會有小閱兵式檢閱成果,同樣也有升國旗儀式,有國旗隊也是正常,隻是訓練內容會增加。
一群高個男生拉出去特訓,個個身高腿長,走在一起著實吸引人眼球。
謝柏遠下車時候,剛好看到就是不遠處國旗隊正在訓練一幕,同樣身材挺拔,可第一眼看到卻是走在最前方沈醇。
九月豔陽天,青年身姿卻不遜色於那陽光熱烈。
謝柏遠看過最標準升旗儀式,每一步,每一個動作都是板正而有力,那走在前方穿著迷彩青年卻沒有絲毫遜色之處,連一向淡笑唇都是微抿著,透著專心和認真。
沈醇身影吸引人,謝柏遠也是同樣,他雖然站在操場圍欄外麵,卻還是引來了不少同學躁動。
教官嗬斥了幾句,不遠處傳來了高聲休息口令,一聲令下,剛才還算是整齊隊伍瞬間散落成了羊群,有往樹蔭下鑽,有喝水,有上廁所,也有三五成群看向謝柏遠和沈醇方向。
沈醇隨著休息口令鬆下了些許神經,走到樹蔭下本打算喝點兒水補充一下水分,腰彎下去,麵前卻是遞過了一瓶明顯冒著冷氣水:“學長,喝這個比較解暑。”
沈醇拎起自己水杯站直了身體,看向了站在麵前男生。
年少青蔥,綠色迷彩襯他皮膚格外白皙,又因為炎熱帶著幾乎剔透粉色,怎麼看怎麼乖巧可愛。
沈醇擰開了杯子道:“你是大一?”
“學長你怎麼知道?”那男生仰頭看著他道。
“要是大二都知道我有對象了。”沈醇笑了一下道,“換目標吧,學弟。”
“啊……”男生有些遺憾,“可是你有對象也不影響我喜歡你啊,我可以等。”
“我不需要備胎,而且我們不會分手。”沈醇笑容有些淡,“彆浪費彼此時間。”
謝柏遠遠遠從外麵走過來時候正好聽到就是這句話,他沒忍住叫了一聲:“沈醇。”
“會長。”沈醇轉過了身,在看到謝柏遠時臉上掛上了笑容,他沒再理會這邊,而是幾步跑到了謝柏遠麵前道,“會長,你怎麼來了?”
“知道你軍訓,剛好放假來看看你。”謝柏遠很順手摘下了沈醇帽子,隨手撥弄著他黑發道,“都是汗,不熱麼?”
“沒來得及摘,看見你就不熱了。”沈醇笑道。
謝柏遠隨手給他扇了扇風道:“還有幾天結束。”
“快了,三五天事。”沈醇笑道,“這次來不僅僅是來看我吧?”
“是,康樂那邊房子已經定下來了,來給你送鑰匙。”謝柏遠從口袋中取出了鑰匙放進了沈醇口袋中道,“免得你回去跑錯地方。”
“裝修風格看怎麼樣?”沈醇問道。
“等你回去了再定。”謝柏遠說道。
“好。”
一人西裝革履,一人軍裝得體,兩個單看都是耀眼人,放在一起效果堪比核彈。
“那就是謝學長啊!”新生議論著,“真人真好帥啊。”
“那可不。”
“他倆真在戀愛啊……”
“兩個男神就這麼內部消化了,可我竟然覺得賞心悅目。”
“能看看也是好。”
“楊默,快回來,沈醇學長有對象了。”
呼喊聲傳來,剛才遞水男生看著兀自說話兩個人,緊抿了一下唇,雖然有些不甘心,卻還是轉身離開了。
沈醇跟謝柏遠說著話,聽到這個名字時候動了動耳朵微微笑了一下。
“怎麼了?”謝柏遠看著他笑容道。
“想起了一件事。”沈醇笑道。
楊默在原本謝柏遠和許澤感情走向悲劇起是催化作用,他生好看,也大膽直白,即使謝柏遠拒絕,也表示自己願意等,這樣人對許澤造成壓迫感是極大,隻是對於沈醇自己卻沒有任何威脅。
“什麼?”謝柏遠疑問道。
“不是什麼大事。”沈醇說道。
謝柏遠說道:“那你自己處理就好,需要時候開口。”
“好。”
許澤坐在不遠處樹蔭下喝著水,目光從兩個人身上轉過,又默默收了回去,就像很多人說那樣,能看著他們幸福就好了。
即使他這一生很難再遇到像這樣驚豔人。
……
歲月荏苒,曾經青春年華停留在了一張又一張照片上,重新翻看時,就好像還能夠重回一樣。
“你那個時候真帥。”戴著呼吸機謝柏遠靠在窗口,手指落在翻開照片上。
照片被保存很好,隻是邊緣有些淡淡發黃,但這並不影響上麵正在揚旗青年身上光芒,每每見時,心跳仍會加速。
“你也是。”沈醇握住了他另外一隻手,直到那隻手變得冰冷,才緩緩閉上了眼睛。
【係統評估,任務完成評估為S級,任務一賺取星幣五百萬,任務二賺取星幣五百萬,特殊任務處理,星幣翻倍,共計兩千萬,已彙入賬戶。】
沈醇坐在四周遍布星光係統空間中,隨手調出了鏡子,在看到其中恢複年輕麵孔時鬆了一口氣:“還是年輕好。”
鏡中青年輪廓分明,樣貌比任務世界卻是更勝出不知道多少,就像是神明手精心描畫一樣,這才使得那一雙桃花眼蘊滿了風流。
【宿主,恭喜您圓滿完成任務,您好棒!您太棒了!】521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帶宿主就能夠帶出最高評分。
【謝謝小可愛誇獎,你幫了很多忙。】沈醇笑道。
【也沒有啦。】521機械心裡全是歡喜,【謝謝宿主誇獎!】
本源世界任務完成最高等級為S級,謝柏遠餘生跟許澤牽扯不大,沈醇也隻是偶爾在職場上見過許澤,那個人穿著西裝,完全脫去了年少時自卑和怯懦,聽係統說他身邊不乏追求者,隻是一直沒有找伴侶,直到死去都是孤身一人。
紅線雖斷,但並不意味著不能重新連上,隻有當生命走到儘頭,才算是徹底斷掉。
至於任務評分為什麼那麼高,或許也跟許澤孤獨終老有關。
【下個世界什麼時候開啟?】沈醇問道。
【可以直接開啟,您不休息一下麼?】521問道,【剛做完任務,可以回本源世界調整一下狀態。】
度過一生對於很多宿主都會造成不小壓力。
【不用,直接開啟吧。】沈醇說道。
【好。】521聽話照做。
【521係統提示,世界載入中,記憶傳輸中……】
秋日來臨,明黃一片,不論是田間稻穀,還是樹上葉子,都是黃色色澤,秋日本是碩果累累,百姓辛勞一年收獲季節,可是泰安城中卻是瓜果滾落一地,被車馬無情碾過,破碎成泥,城中人人關門閉戶,無一人敢出。
帶刀執槍士兵巡邏而過,穿卻不是京城守備衣服,每每過處,偶爾有人從路邊提一壺酒水,摸幾樣東西,也是無人開門說上半聲。
京城一片肅殺,皇宮之中更是濺落不少鮮血,以往忙碌過道宮人紛紛像是被趕鴨子一樣趕房間裡,稍有異動,就會被後麵士兵一刀捅死,屍體被人拖走,鮮血蜿蜒了一地。
濃鬱血腥味彌漫,大殿之中,以往尊貴無比王公貴族皆是跪在地上,每人後麵都架上了一把刀。
帝位之上,一身黑紅朝服帝王渾身顫抖看著這一切,隻可惜從冠冕之中露出白發顯示著他年齡,也讓他早已沒了早年殺伐。
“陛下,讓位詔書臣弟都給您寫好了,您隻需要抄寫一遍,再蓋上玉璽就成了。”梁王在一旁笑嗬嗬說道,“這事也不是什麼難事。”
“鳳茂德!狼子野心,你到地下時如何麵對父皇和我雍朝各位先祖?!”文和帝看著他說道。
“死後再說死後事,先祖再生氣,也不能把我再打死一次。”梁王摸了摸唇邊胡子,“皇兄,一封詔書而已,你在這裡拖時間完全沒有任何意義,或者您要是嫌筆太乾,我這就為您來潤潤筆,把太子帶上來。”
“你要做什麼?!”文和帝驚恐抬頭,想要起身,卻是被兩個士兵按住了肩膀。
而梁王已經抽出了旁邊士兵腰間刀,在太子被帶上來還來不及求情時直接捅進了心臟。
鮮血彌漫,尖叫之聲無數,文和帝一口鮮血噴出,卻是被梁王隨手一揮招了太醫上前:“皇兄,你要是死了,我可就得把你兒子都殺光了。”
一句話,讓文和帝本來快翻過去白眼強行正了回來,一口氣吊於心口之中,卻是已經老淚縱橫。
“寫還是不寫?”
……
泰安城外,大地震顫,守城士兵望去,卻見一股洪流朝著京城方向湧了過來,旗幟黑紅,上書一個“沈”字。
“是西北軍,戒……”士兵話音未落,已經被飛來箭羽射中了眉心倒了下去。
馬上將軍拉緊馬韁,馬匹一聲長鳴揚起前蹄,動作極大,可那坐於馬上身影卻是坐極穩。
銀鎧紅纓,就像是這洪流定海神針一樣,他一停,洪流皆是停下。
城中煙花驀然炸響一聲,那馬上將軍麵具後唇角一勾道:“將士們,隨我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