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少爺的貼身侍衛(8)(2 / 2)

專業剪紅線[快穿] 狐陽 22110 字 8個月前

沈醇略有思忖道:“退下吧。”

沈甲道了一聲是後消失不見。

沈醇將那帕子合攏,折好後放進了盆中,迷藥無色無味,溶於水中則失去藥效。

【宿主,有哪裡不對麼?】521問道。

【三種猜測。】沈醇重新走到了床邊,撩開了床帳進入了其中,手指微微摩挲著沈白的睡顏道,【第一種,玉璃城自導自演,第二種,他是故意以身犯險,想要探清虛實,但這種可能性太小,容易落於下風,第三種,他體內早已埋下了其他藥物,此種迷藥隻是誘發之物。】

如此迷藥,隻要內功卓絕者便可以輕易逼出,如果不是這三種猜測,也無其他了。

【那現在怎麼辦呀?】521問道。

沈醇側躺上了床榻,放下了床帳道:【等,那些人抓住玉自觀是為了金羽令,在玉如是交出令牌之前,他都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畢竟玉老城主可不是好惹的,若是傷了他唯一的孫兒,隻怕拿走了令牌,也會遭到鋪天蓋地的報複。

玉璃城什麼不多,就錢多,不必自己動手,隻需懸賞銀錢,自有人能將這江湖掀個天翻地覆。

【哦……】521認真思索,等到思索完的時候發現它家宿主已經抱著人睡的極沉了。

521再度升起了一個疑問,宿主他真的是在靜觀其變而不是躲懶麼?

……

爆竹聲響,當真是在晨間就將人帶到了相當熱鬨的一天。

風回穀中同樣有些爆竹,壽辰當日,往來之人更是不少,那守在門口處的人隻是迎客便已然迎到了嘴皮子發乾的地步。

賓客滿聚,大廳之上一青衣溫雅的中年人在眾人相攜下走出,更是將這種熱鬨的氣氛推向了極致。

“溫兄,小弟在這裡給你拜壽了。”一人頑笑道。

“多謝趙兄。”溫磊神色間皆是溫和之意,停步同他說了兩句話,“趙兄能來已是溫某人的福氣。”

“芝兒呢?”溫夫人走在他的身側,在賓客中看了兩眼不見人。

“那瘋丫頭又不知去哪裡玩了,隨她去吧。”溫磊側頭同她說道,“倒是玉老城主不見蹤影。”

“爹也還沒有來呢。”溫夫人向一旁的丫頭說道,“快去找芝兒回來,如今這樣大的場麵,再瘋玩可不像話。”

“是,夫人。”丫頭匆匆退去了。

大廳之內賀壽之人不斷,玉璃城所居的院落中氣氛卻有些凝重。

“老爺,哪兒都找過了,就是不見城主的身影。”一侍衛說道,“跟隨他的侍衛說是城主昨夜出去喝花酒去了,可煙柳之地也找過,也是未見蹤影。”

“胡鬨!”坐在高座上的老者麵目有些嚴肅,“如今是何時,這等事情你們也由著他去?”

“老爺恕罪。”侍衛跪地道。

玉如是平息著怒氣道:“罷了,索性老夫在這裡,隻是免不了要給人賠罪,他回來以後讓他跪在院子裡不準起來。”

“是。”侍衛低頭說道,待老者離開,這才微微鬆了口氣,手指仍然控製不住的顫抖。

非是他膽子小,而是那樣的怒氣裹挾著內力,若非他內功還算深厚,此時很有可能受重傷。

“玉璃城玉如是前輩前來賀壽!”迎賓者高呼一聲,賓客紛紛轉向,連坐在主座之上的溫磊也是起身迎接。

“恭迎前輩,晚輩小小壽辰,不想勞動前輩大駕。”溫磊前往行禮道。

“不必多禮。”玉如是步入廳中,他如今已是古稀之年,卻仍然精神熠熠,行走間腰背不見絲毫的彎折,其身上的氣勢讓眾人皆避。

玉如是朝身後示意,兩位侍從抬著一樣極重的東西進來,看著有一人高,其上還覆著紅布:“這是壽禮。”

“前輩能來已是晚輩極大的榮耀,如此真是破費了。”溫磊說道。

“禮不可廢。”玉如是伸手,溫磊行禮後走到了那紅布之前,將其取了下來。

紅布掉落,露出其中東西,引的諸人皆是吸氣不止。

那所立之物竟是一座等人高的觀音,若隻是觀音便罷,偏偏它渾身皆是玉色,衣服上又以金色勾畫,當真是有價無市之物。

溫磊動作一滯,將紅布遞給了身旁之人,朝著玉如是躬身行了大禮:“多謝前輩,請上座。”

玉如是坐在了大廳左側首位,又有他人賀壽,氣氛這才重新熱鬨起來。

“雲景山莊贈夜明珠一對。”有人唱禮道。

有人捧上了托盤,諸人紛紛看去,兩枚如男□□頭大的夜明珠在盤中呈現,又讓諸人看的嘖嘖稱奇。

“沈兄客氣了。”溫磊向沈嘯看去,起身行禮道。

“賀禮是筠兒所選,夜明珠又名長明珠,賀溫兄福壽綿長。”沈嘯說道。

“筠兒如今真是龍鳳之姿,孝順妥帖。”溫磊看向了站在沈嘯身旁的沈筠道,“隻可惜我那瘋丫頭不知道跑到何處去了。”

沈母淡淡笑道:“女孩子總是嬌養些,才不拘了性子。”

溫夫人聞言笑道:“都是我慣的,我回去就說她。”

“無妨。”沈母笑道。

他們兩家明顯很見親厚之感,其他人看著這一幕,與相熟之人對視,已然了然這一次的內幕。

“想來這風回穀和雲景山莊聯姻勢在必行了。”

“沈筠也是江湖上出類拔萃的,配溫瓊芝綽綽有餘了。”

“美人配英雄,你我也隻有一觀的份了。”

“沒了溫瓊芝,還有洛琪玉,美人雖冷,可更顯得冰清玉潔,溫婉可人。”

“也是……”

“霞薇派送冰玉如意一柄。”

唱禮聲音起,洛琪玉起身,她人雖看著冷,卻是禮數周到,先是摘了麵紗,隨即跪禮參敗:“拜見溫前輩,師父閉關,讓晚輩前來拜壽,請前輩見諒。”

她麵戴薄紗時隻見美目,一身冷清,如今摘了麵紗,當真是宛如天人,因為那雙櫻唇,又多了幾分嫵媚溫婉之感,少了些冷意,當真是讓一些男人直了眼睛。

沈筠的視線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瞬,倒是沈母連看數眼,垂下袖袍下的手碰了碰沈父示意了一下。

沈父輕咳了一聲,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莫急。

溫磊得如此拜見,起身將人扶了起來道:“既是要事,又何須見怪,快起來吧。”

“多謝前輩。”洛琪玉起身再度行禮道。

溫磊看了看玉如意道:“此物冰涼,可是在霞薇山的冰玉所製?”

“是。”洛琪玉說話落落大方,“此物乃是師父從玉山取最好的玉髓精心雕琢,賀溫前輩事事如意。”

“好意好意。”溫磊笑道。

他倒是情緒頗高,溫夫人上下打量著洛琪玉,唇角卻隻剩下了淡笑:“洛姑娘辛苦,請入座吧。”

“多謝。”洛琪玉本欲退下,卻聞屋外一聲清悅之聲,“爹,娘!”

那聲音婉轉,引諸人看去,隻見女子衣衫如火一般熱烈,雖是麵帶微粉,行色匆匆,卻是生的讓人灼目的好樣貌。

見到她的身影時,溫夫人唇角的笑意明顯深了數分,起身迎著匆匆而來的女子道:“芝兒,你去何處了?看這跑的滿頭大汗的。”

“去為爹準備壽禮了。”溫瓊芝笑意吟吟的拉著她的手道。

“你不胡鬨就行了。”溫磊歎了一口氣道。

大廳之上,一冰一火,果真是各有千秋,引的諸人目光頻頻來回。

溫瓊芝本是急匆匆,如今冷靜下來,觀諸人視線,目光落在了一旁洛琪玉的身上,微微蹙眉。

她自出生時起就備受寵愛,待長成後更是人人稱她生的好,比當年的姑母也是不輸的。

可是當年的卿柳夫人是一枝獨秀,天下群雄皆仰慕,如今卻是有人能夠跟她平分秋色,每每提及她時,還會提及霞薇派的洛琪玉。

如今初見……溫瓊芝的眸轉到了一旁沈筠的身上,在觀其目光並未落在洛琪玉身上時才輕哼了一聲,走到了溫磊的麵前道:“女兒哪有胡鬨,分明是一片孝心。”

“你且將壽禮獻上來吧。”溫磊拍了拍她的手說道。

“帶上來。”溫瓊芝鼓掌,有人推了一個車子停在了大廳之外,她看向溫磊道,“請父親到廳外一觀。”

“好。”溫磊自隨她意。

洛琪玉退到一側,將麵紗重新掩上,一如既往的冷清。

“那溫姑娘分明對師姐有敵意。”身後站著的女子說道。

“不必理會。”洛琪玉說道。

她的聲音出口,沈筠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那車子上堆滿了圓筒,溫瓊芝點燃了引線,砰的一聲,有東西從其中直接飛到了半空之中,炸開時眾人皆驚,卻見其中出現了一個字:祝。

圓筒再炸,速度已然快了很多。

祝爹長命百歲,福壽安康……

後續的圓筒還在炸裂,諸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那煙花之上,不聞遠處箭羽之聲,直到那箭到了近前,諸人皆驚之時,卻見一人揮手握住了箭羽。

“怎麼回事?!”

“出什麼事了?”

“為何會有箭……”

賓哥皆是看向了那接箭之人,煙花之聲在此時聽來格外的喧鬨。

“芝兒,先將煙花停下。”溫磊說道。

“此物一燃,隻能等放儘了才行。”溫瓊芝說道。

溫父歎了一口氣,玉如是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推走便是。”

他一發話,溫瓊芝即使麵有不滿,也隻能強行忍下。

煙花被推走,即使略有響動也不影響,沈筠從箭羽之下摘下了上麵附帶的布,看著其上的內容蹙了一下眉,將其捧到了玉如是的麵前道:“前輩。”

玉如是伸手接過,在看到其上內容時拍下了旁邊的桌子,內力灌注,那紅木的桌子如同粉塵一般碎裂了開來:“當真是欺人太甚!”

“前輩,發生了何事?”溫磊連忙問道。

“他們抓了觀兒,要我玉璃城三日後用金羽令來換人。”玉如是冷著一張臉說道,“果真是宵小之徒,隻會用這些陰私的手段。”

此話一出,賓客皆驚,他們此次前來,自然是聽說了長恨山被滅,雲景山莊遭襲之事,萬萬沒想到如今竟輪到了玉璃城。

江湖鼎盛除了瀛焱島外便隻有四家,如今三家遭襲……

“事情出在風回穀的地盤上,晚輩也有責任。”溫磊躬身行禮道,“前輩預備如何做,隻管告訴晚輩就是。”

玉如是緊緊的盯著他不語,溫磊額頭身上皆有汗水滑落。

沈父沉了一口氣道:“豎子大膽,如此行事不僅壞了溫兄的壽宴,恐怕還動了禍水東引的念頭。”

三家遭襲,隻有一家幸免於難,難保諸人不會懷疑,可若是如此,反而容易中了敵人的詭計。

玉如是收回了視線:“他們不過是要金羽令,用死物換我孫兒性命,也無妨。”

溫磊感覺到身上氣壓轉移,輕輕的鬆了一口氣,感激的看了沈父一眼道:“晚輩也會派人全力搜尋令公子的下落。”

“多謝。”玉如是起身,捏著那個布條離開。

整個大廳之中才略微鬆緩了氣氛。

“穀主,可要繼續?”侍從問道。

“不,先安排此事,賊人既能將箭射進來,說明整個風回穀也不甚安全,溫某生辰是小,諸位安全事大,請先安置,待事情解決好了再言其他。”溫磊說道。

“溫兄大義。”一人拱手道。

“不過是份內之事,讓諸位受驚了。”溫磊說道,“諸位請先安置。”

其他人紛紛行禮,在侍從簇擁下離開,沈父攜了妻兒,溫磊前往感激道:“多謝沈兄為我解圍。”

“如今動蕩,皆是不寧,若是我們再內訌起來,才是真正的任人魚肉。”沈父同樣拱手道,“待此事暫歇,我有一事同溫兄商量。”

“好。”溫磊笑道,“沈兄請。”

廳中人紛紛散去,壽宴到了一半戛然而止,整個風回穀卻開始戒嚴。

侍從們收拾著宴會之上的茶水,一柄劍從其上攜了一杯,遞到了沈醇的麵前。

沈醇接過那杯盞放在鼻間嗅聞:“果然如此。”

“是風回穀?”沈白問道。

沈醇輕應了一聲道:“**不離十。”

“既是與風回穀有關,為何要在壽宴之上射來箭羽?”沈白問道。

“一是為了擾亂人的視線,二嘛…”沈醇的笑中帶著些許的諷刺意味,“五十知天命,看似大喜,實則卻是一個檻,提醒著人年華老去,他既貪圖長生秘藏,你覺得他會願意過所謂的五十大壽?”

沈白握緊了劍柄道:“他是你舅舅。”

旁人也就罷了,既是親人,又為何下那般毒手?

“先離開這裡。”沈醇說道。

“是。”沈白攜了他離開了穀內,他雖內力卓絕,可在如此戒嚴之時還是引了人注意。

內力侵襲,還未等沈白對抗,那內力已然被另外一股橫空而出的內力碾壓了回去。

沈白來不及停留,直接離開,風回穀中溫磊卻是驀然吐出了一口血,麵色複雜的看向了遠去的背影。

那般高手,到底是從何處出來的?

沈白離開那處,看向了後方的天空微微蹙眉,沈醇瞧他苦惱的模樣道:“怎麼了?”

“有高人相助。”沈白沉著氣道,“上次在山澗也是如此。”

“那不是好事麼?”沈醇說道。

“如此相助,隻怕所圖甚多。”沈白說道。

“也許他隻是心地善良呢。”沈醇說道。

的確所圖甚多,圖麵前整個人呢。

沈白看向了他,那一刻沈醇竟從他的眸中看出了些許憐惜的味道:“少爺也是心地善良之人。”

【我覺得他想說您天真。】521說道。

沈醇笑道:【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521:【……】

為白白默哀。

“如今想那麼多也沒用,不如想想怎麼破眼前的局。”沈醇說道。

“直接說出。”沈白說道,“以少爺的身份,莊主自是信的。”

沈醇捋著他額前的碎發道:“阿白真是心地善良之人。”

沈白沉默了一下道:“此法不可行?”

“沒有證據,沒人會信的。”沈醇說道,“要想揭露,自然要將證據坐實了。”

沈白不解。

沈醇笑道:“逼的他們狗急跳牆就是。”

地牢之中厚重的玄鐵縛著一人,即便身上金銀配飾仍在,可額發散亂,眼睛與口皆被布條遮住,看起來也有幾分的狼狽不堪。

金戈交鳴之聲傳來,幾聲重物倒地的聲音落入了那被鎖鏈捆綁的人耳中,讓本來昏迷的人動了動身體,尋覓著聲音發出的方向。

鐵門被從外打開,沈醇踏了進去,就見那口被布條所綁的人吐掉了那布條問道:“誰?”

沈醇不答,隻點了他的睡穴,幾聲劍擊,鎖鏈皆斷,他將人直接以臂夾著,飛身離開了此處。

要證據,自然是玉自觀這個**證據比什麼都來的真實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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