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金主的職業素養(12)(1 / 2)

專業剪紅線[快穿] 狐陽 22196 字 8個月前

電話掛斷, 蔣政柏沉著臉看向了腰背挺的無比筆直的趙彥斌。

趙彥斌訕笑了一下試探問道:“蔣哥,您那邊有情況了?嫂子生氣了?”

“沒生氣。”蔣政柏從沙發上拿起了自己的外套道,“我先回去, 你明天記得滾回軍營裡去。”

“要不我跟著您去解釋解釋,這種情況那怎麼能沒生氣呢?”趙彥斌討好笑道, “咱們兩個回去解釋,好過您一個人不是?”

“他真的沒生氣。”蔣政柏沉了一口氣, 對上了趙彥斌有些莫名的神色, 坐下了道,“情侶一般碰上這種情況都會很大度麼?”

趙彥斌糾結猶豫了一下道:“那不能,真要喜歡的話,不可能不在乎, 不過您喜歡的是誰啊?她知不知道沈醇的存在啊?那個也能接受?”

蔣政柏目光沉沉的看著他,趙彥斌立馬收住了自己好奇心。

蔣政柏收回了目光, 敞著長腿坐在那裡, 垂著頭的模樣竟然有幾分的灰心喪氣。

包養合同還在,對方沒對他動感情太正常了, 不是說他喜歡對方, 對方就非得喜歡他的。

隻是碰上這種情況, 仍然會覺得有些失落。

“蔣哥,感情這玩意可輕易沾不得。”趙彥斌說道,“而且您那塊兒還有個沈醇呢,他那職業危險係數可大的很, 指不定什麼時候爆出去了, 讓您這喜歡的人知道了, 那才完蛋。”

“就是他。”蔣政柏抬頭看著他說道。

“什麼?”趙彥斌愣了一下, 眼睛和嘴巴一起放大, 反應過來了,“蔣哥,您不會喜歡沈醇吧?您當真了?!”

“當真不行麼?”蔣政柏沉聲問道。

趙彥斌皺著臉:“這不是俗話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您這……”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對上了蔣政柏警告的目光時啞巴了。

“就是那麼個理嘛,他那一開始就是圖個錢,對於這種,要麼包他一輩子,要麼就彆喜歡。”趙彥斌說道,“不過您現在把他捧的這麼高,一旦片酬上去了,那種一到時間就再不接受包養的大有人在,不過這種一般也沒人勉強,都是好聚好散。”

蔣政柏深吸了一口氣道:“沒人動過心麼?”

趙彥斌瞧著他的神情,覺得他可能是陷進去了:“蔣哥,一個……一個明星不至於,你要是喜歡,多少人排著隊等你挑呢。”

“可我隻想要他!”蔣政柏看向了他道。

不止是人在身邊,也不是那些偽裝出來的虛情假意,而是那個人的心在他這裡。

他愛他,也希望能夠有同樣的回饋。

放手任由他去找他喜歡的那個人,不可能。

趙彥斌從他的身上看到了無奈,蔣政柏在圈子裡是眾人瞻仰的存在,這麼年輕的時候接手這樣大的家業,而且讓華茂蒸蒸日上,在彆人那裡是天大問題的,在他這裡好像都是能夠輕鬆解決的小問題。

趙彥斌是真沒想到,這個男人會栽在一個小明星的身上。

他不理解,不就是一張臉麼,好看的人多了去了,怎麼就非他不可了。

“蔣哥,您這是之前沒戀愛過,再加上那人不好上手,才一直有新鮮感,這要是得到了,指不定兩天也就膩了。”趙彥斌說道,“您要是真想讓他老老實實的待在您的身邊,就彆讓他在娛樂圈裡再發展了,要不然到時候翅膀真硬了,真守不住,要是弄的撕破了臉,全部人都得看華茂的笑話。”

“你以為我沒想過。”蔣政柏歎了一口氣道,“那他得怨我。”

“不是,對人不能這麼寵著,這憑什麼他一個電話您就得回去呢。”趙彥斌說道,“在外麵多待一會兒也沒事,況且他不是跟那個什麼pink炒的火熱麼?”

“閉嘴。”蔣政柏坐在那裡深吸了幾口氣道,“點幾杯酒上來。”

他現在確實有點兒不想回去,不能抽煙,總要找個法子發泄一下情緒。

“好嘞,要人麼?”趙彥斌小心翼翼的問道。

蔣政柏靠在了沙發上看著他,臉有些遮在陰影裡:“你想在軍營裡待一輩子麼?”

趙彥斌連忙回頭道:“我隻要酒,蔣哥您想喝什麼,我都給您點上來。”

“隨意。”蔣政柏鬆了鬆領帶道。

他來請客,被鎖了卡的趙彥斌頓時咽了口口水,拿著清單就是好一通的點,幾萬幾十萬的紅酒通通下手。

清單發到了後台,正在整理的服務員問道:“二號包廂一共點了三百萬的酒,什麼來頭?”

“好像是趙家的,還有蔣總,放心,一般沒人敢在郭哥這裡逃單。”正在按照清單端著酒的服務生說道。

“三百萬,可真有錢。”服務生將酒一一放了過來道。

另外一個服務生捧著托盤小心翼翼的離開,輝煌仍然是昏暗而忙碌的,沒有人看見那匆匆隱沒在拐角處的衣角。

“蔣政柏……”

酒水端了上去,服務生卻都被揮退了下去,趙彥斌親自在那裡開酒醒酒,然後放在了蔣政柏的麵前道:“蔣哥,請。”

醒好的紅酒在杯子裡發出像寶石一樣的光澤,每一口都值得品味,蔣政柏端起的時候卻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喝了下去。

“再來一杯。”蔣政柏說道。

“蔣哥,喝酒不能喝這麼猛,容易醉。”趙彥斌連忙倒著酒道。

“你顧好自己就行,我心裡有數。”蔣政柏拿過了酒瓶,自己給自己倒上了大半杯。

紅酒這東西,有興趣的時候品嘗一下,沒興趣的時候跟其他酒沒有任何的區彆,隻是用來讓腦袋放空而已。

趙彥斌看著他牛嚼牡丹的喝法,也知道勸不了,索性自己去給自己倒了:“蔣哥,我能不能給自己叫個倒酒的?就給我自己叫,不乾彆的,就倒酒就行。”

“隨你。”蔣政柏說道。

趙彥斌頓時喜笑顏開,按下了通話叫著人。

包廂裡有些昏暗,蔣政柏喝了兩杯,靠在那裡閉目養神,他沒打算真喝醉,本來就已經夠狼狽的了,在這種地方喝醉,讓人看笑話,隻會更狼狽。

他隻是想冷靜一下,想想之後應該怎麼辦,放手是沒可能的,也不能真的毀了沈醇的事業,不繼續包養,人又可能跑,繼續包養,先不說沈醇三年後可能不會缺錢,就是繼續了,他一輩子也得不到心。

所有的路就好像堵死了一樣,偏偏都是他自己設下的條件,自己種的什麼因,就隻能嘗什麼果,怨不得沈醇。

包廂的門被打開時蔣政柏也沒有睜開眼睛,對方的腳步聲踩在地毯上沒什麼聲音,隻是說話的時候帶著幾分難以忽略的陰柔:“兩位先生,是隻需要倒酒的服務麼?”

“怎麼是個男的?”陳彥斌看著站在那裡穿著馬甲的青年皺起了眉頭。

“雯姐身體不舒服,就讓我來了,您要是不滿意的話,可以再換彆人。”頭發燙著小卷,臉上畫著精致妝容的青年道。

“算了,就你吧。”陳彥斌看了旁邊正輕輕閉目的男人一眼,覺得今天指定是玩不成了,也懶得再換。

“好。”青年走了過去,視線卻悄悄的從蔣政柏的身上打量過,微微粗重的呼吸在他蹲下時被壓下,他半跪在地上道,“您想要開哪瓶?”

有些曖昧昏暗的燈光下,青年的臉看起來精致而白皙,雖然化了妝,但看不出什麼不服帖來,還沾了點兒淡淡的香味。

趙彥斌沒得玩,對著他倒起了點兒興趣:“小鴨子,叫什麼名啊?”

“小清。”青年笑著道。

“這名字有意思,聽起來不男不女的。”趙彥斌說道,“就開這瓶。”

青年拿過了開瓶器,跪在那裡慢慢的擰著,目光不住的落在蔣政柏的身上。

“怎麼,看上我們蔣哥了?”趙彥斌瞧著他的眼神笑道,“你這樣的,他看不上。”

“沒,我不敢的。”小清打開了瓶塞,將酒倒進了趙彥斌的杯子裡道,“先生,您請。”

“一看就外行。”趙彥斌擺了擺手道,“算了,坐這兒吧,嘮嘮嗑,說說在這裡乾幾年了?”

他在這一行浸淫久了,是老老實實的還是早就被染黑的,基本上一眼也就瞧出來了。

“沒多久。”小清笑道。

“會喝酒麼?來一杯。”趙彥斌將一杯酒放在了他的麵前道,“喝一杯,給一萬。”

蔣政柏隱隱蹙眉,睜開了眼睛看著那裡道:“閉嘴。”

趙彥斌看向了他時不敢那麼嘴上不饒人了:“蔣哥,我就是無聊。”

蔣政柏看著他,趙彥斌咳了一聲道:“我不講話了,就純喝酒行吧。”

他真是造孽了,早知道剛開始就不應該給蔣哥選什麼人,選了個難啃的骨頭,不僅把他自己搭進了軍營,還把蔣政柏搭進去了,想想就虧。

蔣政柏不說話了,隻端了一杯酒水湊到了唇邊。

坐在趙彥斌身旁的小清看著他的神態,眸中隱隱閃爍著興奮。

酒水喝多了難免酒精上頭,水往下流,蔣政柏還好,趙彥斌是喝了幾杯就往廁所跑,回來還得解釋:“鍛煉的多,代謝太好。”

……

夜色愈發的深了,輝煌的燈光好像也愈發黑暗了起來,一輛漆黑的商務車駛到了門口,由泊車小弟開進了地下車庫。

沈醇站在閃爍的霓虹燈下,拉低了一下帽沿,微扶著墨鏡走了進去。

來輝煌的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貴的,沈醇的出現一開始並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隻是他即使戴著帽子,那副身高腿長的模樣還是讓一些人留意到了。

“輝煌現在允許包裝成這樣進來了?”

“說不定是哪個明星呢?彆說,身材真不錯。”

“就算是明星也不用包成那樣啊。”

“先生,進入輝煌需要確認一下您的身份。”招待的服務生攔住了他的去路道。

沈醇推了一下墨鏡,他現在的身份是不太適宜出現在這種地方的:“稍等。”

他按下了郭宏華的電話,在對方接通時道:“郭哥好,還記得我麼?”

郭宏華的聲音傳了過來道:“記得,沈醇嘛,找我什麼事?”

“我來輝煌需要辦一下事。”沈醇說道。

“什麼事?”郭宏華問道。

“不是什麼壞事,就是蔣總在您這裡喝醉了,我得接他回去。”沈醇笑道。

郭宏華抬起手看了一眼手機道:“行啊,我讓人帶你上去。”

電話掛斷,郭宏華嗤笑了一聲:“這不是挺上心。”

真要是什麼金絲雀,誰管金主會不會喝醉,他們在乎的隻有能夠到手的利益有多少,像蔣政柏這種不要就給的,更加不用費心討好。

戀愛呀……

有郭宏華的放行,沈醇成功上了二樓。

房間內趙彥斌打著酒嗝,幾種酒混著喝,還沒有東西墊底,他不僅開始頭暈眼花,還有點兒反胃惡心。

“臥槽!”趙彥斌察覺到那頂著嗓子眼的酒水時,起身一個箭步就往洗手間猛衝,趴在洗手台上就開始吐,嘔吐的聲音格外的大。

本來正給他倒著酒的青年回頭聽著聲音,起來的時候卻沒有朝洗手間過去,而是端著酒瓶靠近了正在閉目養神的蔣政柏。

腳步聲雖然輕,蔣政柏還是察覺了,他睜開眼睛看著麵前滿臉妝容的青年道:“乾什麼?”

“您的酒杯空了,我給您倒上。”小清抿了一下唇,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酒杯道。

“不用。”蔣政柏沉聲道。

他見過的人太多,這個人眼裡的野心隱藏的並不好。

“蔣總,您是不是心情不好?”小清試探的靠過去道,“您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可以跟我說說,一個人喝悶酒其實很傷身體。”

“不要做多餘的事。”蔣政柏目光沉沉的看著他,“回去。”

“蔣總……”小清還想再說。

蔣政柏的目光已經變得不善:“我的話不喜歡說第三遍。”

他這個人不算特彆有耐心,尤其是在現在心情不好的情況下,更不想跟什麼無關緊要的人廢話。

小清吞咽了一下,轉身的時候左右腳卻互絆了一下,身體傾倒不說,酒水還直接灑了出來。

蔣政柏蹙眉挪身,看著灑落在襯衫上的紅酒和趴在身邊沙發上的青年,心裡厭惡到了極致,他正準備起身,門從外麵打開了。

沈醇看著麵前酒香四溢的一幕,唇角輕扯了一下:“蔣總玩的挺開心。”

蔣政柏聽見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看了過去,在看到門口站著的青年時,那一瞬間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了:“沈醇?”

“沈醇……”小清在聽到這個名字時同樣看了過去。

門口站著的青年請離了帶他來的服務生,走進來關上門的時候摘下了墨鏡和口罩。

即使燈光昏暗,那副風流昳麗的模樣也仿佛在熠熠生輝。

小清的眼睛中閃過了一抹難以掩飾的嫉妒和憎恨。

蔣政柏看到他時莫名有些心虛:“你聽我解釋。”

“蔣總來玩,怎麼也不帶我一個呢?”沈醇走了過去,笑著捏起了小清的下巴,在麵前細細的打量著,“長的還算不錯,可惜妝太濃,全毀了。”

小清,也就是齊鳴清。

命運的□□轉動,這兩個人還會有再遇的時候,隻是沒想到在這種地方。

郭宏華處於灰色地帶,讓齊鳴請一輩子待在這裡,看似有希望又毫無希望,比讓他死還要難受。

齊鳴清對上了沈醇的眼睛,雖然對方在笑,可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反而冷的讓他的骨頭都好像在打顫。

他看過權謀,知道朱徽崢是什麼樣子的,但這種眼神真的直視著他時,他才知道那些人有多麼的害怕。

“沈醇!”蔣政柏看著他的動作蹙起了眉頭。

沈醇抬眸時笑了一下,鬆開了齊鳴清的時候拍了拍自己的手,兩步走到了蔣政柏的麵前,坐在了他的身側道:“蔣哥彆生氣,這不是就過來伺候你了。”

蔣政柏看著他麵上的淡笑,在看見他時升起的那絲希望又沉寂了下去:“你怎麼會來這裡?”

“剛好路過,想看看蔣哥你還在不在。”沈醇拿過了一旁乾淨的布,垂眸擦拭著蔣政柏身上的酒漬道,“沒有打擾到你吧?”

“隻是因為這樣?”蔣政柏說道。

“也不全是。”沈醇輕扶著蔣政柏的臉頰,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唇道,“蔣哥你就算是山珍海味吃膩了想換清粥小菜,也得挑個好點兒的是不是?”

“沈醇……”蔣政柏握緊的手微微顫抖著,他想問對方有沒有心,卻發現自己好像沒有那個資格。

對方的行為完全符合一個金絲雀的標準,隻是他奢望太多,他想要的太多,最後難受的隻有自己。

這個吻不像以往那樣甜蜜,反而讓蔣政柏感覺到了些許苦澀的滋味。

“這不是那誰,沈醇!”趙彥斌好容易吐乾淨了酒水出來,在看到包廂裡多出來的人時驚訝異常,一時竟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反應。

沈醇跟以前更不一樣了,他印象裡倔強的小明星,現在跟蔣政柏坐在一起,氣場好像都沒輸的。

紅能養人,還真是沒說錯。

“趙公子,好久不見。”沈醇笑道。

趙彥斌還記得自己是怎麼進軍營的,本來應該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的,但是對上這麼個笑模樣,那脾氣總覺得沒得發,他努力沉下臉問道:“你怎麼來了?”

“看來我真的打擾了。”沈醇試圖起身,卻被蔣政柏抓住了手臂。

男人低著頭,沉著臉道:“沒有打擾。”

趙彥斌有些踉蹌的走了過去道:“怎麼沒有打擾,我們蔣哥出來尋歡作樂來了,你來這不是砸場子……”

“趙彥斌!”蔣政柏沉聲喊了他一句,“閉嘴。”

“我不,我就要說!”趙彥斌踉蹌的倒在了地上,扶著桌子爬起時,臉上一片的紅色,還順便打了個酒嗝,“你彆以為你長的好看,蔣哥寵著你,你就能拿喬,我告訴你,你再囂張下去,到時候蔣哥把你的星途斷了,還不是得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大明星又怎麼樣,還不是…還不是……”

“我沒有……”蔣政柏試圖起身,十分想把趙彥斌的嘴給堵住從二樓丟下去,可這一次沈醇卻製止了他。

“讓他說。”

“說什麼,為個小明星,連兄弟都不要……”趙彥斌靠在茶幾旁,嘴裡細碎的話已經有些含糊不清,他打了幾個嗝,又猛的起身衝向了洗手間。

“我沒有那麼想過。”蔣政柏看向了沈醇道,“真的。”

“蔣總確實那麼想過,你其實不過是一個由著他玩的東西,誰比誰高貴。”一旁的齊鳴清在此時回了神說道。

蔣政柏蹙眉看了過去,沈醇唇邊揚起笑意:“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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