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好看。】沈醇回答道。
【還有呢?】521繼續問道。
【好看還不夠麼?要求那麼多,你這係統怎麼貪得無厭。】沈醇嘖了一聲道。
521被倒打一耙,521冤枉,521委屈:【我沒有。】
【有臉就夠了,做人做事一定要懂得知足,知足才能常樂。】沈醇笑道。
521受教,並認真的記筆記。
謝柏遠醒來的時候頭疼的厲害,翻身想要起身的時候,腦海裡卻是閃過了一些片段。
沈醇昨夜來了?他把人按在門上說人的眼睛好看,還接吻了?!
片段讓意識瞬間清醒,謝柏遠下意識看向了旁邊的床,在看到乾淨整潔的床鋪時一時間也不知道是鬆口氣還是失落。
所以他其實是醉酒以後做了個春夢麼?
謝柏遠抹了把臉歎氣,打算打開手機看看時間的時候卻是碰到了桌上的水杯和放著的藥板。
“納洛酮,解酒……”謝柏遠看著上麵的字樣,端過那個保溫杯擰開發現裡麵的溫水時思緒有一瞬間斷了。
也就在此時,宿舍門被從外麵打開,沈醇擦著身上的汗走了進來,看著坐在床上愣神的人笑道:“會長,早。”
同樣的聲音,昨晚還叫過同樣的稱呼,說過不同的話。
因為會長叫起來很煽情啊……
那樣的低語仿佛還響在耳邊,謝柏遠瞪大著眼睛看著正打算走進浴室的沈醇:“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沈醇微動了一下眉頭,滿臉無辜道:“昨晚啊,怎麼了?”
女兒再大,在媽媽跟前永遠都是寶貝啊。
“追人。”沈醇輕笑了一聲說道。
沈母嘖了一聲笑道:“行,我兒子出息了。”
車子停在了校門口,沈醇拎著禮盒下了車,跟沈母告彆後進了校門。
校園裡掛了燈籠,紅色的燈籠增添著暖意,偶爾可見一對小情侶甜言蜜語的路過,燈光不算太亮,倒是少有人發現是沈醇。
沈醇一路進了宿舍,步履匆匆,等快到了門口的時候卻看到了站在他的宿舍門口正在敲著門的許澤:“會長,你在麼?”
許澤的手裡捧著月餅的禮盒,不是冰皮的,而是五仁的,近年來高居最討厭月餅榜首的那種,但是謝柏遠喜歡吃。
因為在他的奶奶那裡,從小到大吃的都是這種裡麵放了很多糖,夾雜著青紅絲的月餅。
中秋佳節,給謝柏遠送月餅的人隻多不少,許澤隻是其中一個,但除了他,絕對沒有人會去送五仁的,所以他也就成為了最特殊的那一個。
自己感興趣的人被彆人覬覦,確實有點兒不太舒服,這種感覺無關乎愛情,隻是占有欲在作祟。
沈醇思索了一下,走了過去笑道:“同學,來給會長送月餅?”
許澤抬起頭看他,在看到是誰時下意識退了一步,結結巴巴道:“對,對。”
“會長可能不在,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代你轉交。”沈醇笑道。
許澤有一瞬間的遲疑,卻是將禮盒交到了沈醇的手上道:“謝謝了。”
“不客氣。”沈醇說道。
許澤轉身離開,沈醇本是習慣性的在口袋裡掏著鑰匙,然而手指觸碰到空蕩蕩的口袋時他輕嘶了一聲。
回家的時候他倒是帶了鑰匙,隻是換了衣服,鑰匙應該是在那個口袋裡。
521察覺宿主的狀況,小心翼翼的按下了關掉快門的照相機,並小心翼翼的揣好,這應該就是高級係統所說的黑曆史吧。
忘帶鑰匙這種事很少發生在沈醇的身上,他出來的時候應該再檢查一下的,但現在又不能回去取,就隻能……
沈醇將禮盒夾在了胳膊肘下,敲了敲門道:“會長,開門。”
謝柏遠覺得是錯覺,卻還是站起了身來,略微搖晃的走到了門前。
中秋佳節,沈醇隻會跟父母家人在一起,又怎麼會來學校。
門被大開,謝柏遠看到背著光站在門口的人時瞳孔放大了很多,但一瞬間的驚訝過後,他卻是撐著牆壁鬆開了門把苦笑了一聲:“還真是醉糊塗了。”
寢室裡沒有開燈,隻有影影綽綽的紅光從窗戶外麵透進來,撲麵而來的是一股極其濃鬱的酒氣,以及那個開了門就靠在牆上半闔著雙眼的人。
他一向冰冷的臉上酡紅一片,半闔的眼中透著點兒平時沒有的水光,像是在哭,沈醇仔細看卻沒有眼淚。
白酒的味道彌漫,沈醇聽著樓道傳來的聲音,為免明天學生會長喝酒買醉的消息登上貼吧頭條,攙扶了他搭在門上的胳膊,進去的時候順手關上了門。
因為動作過大,手上和胳膊肘裡夾著的月餅都掉落在了地上,一室的漆黑,沈醇背靠在門上,謝柏遠的頭則埋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吐著酒氣。
“天黑了……”謝柏遠抱住了他的腰道。
“嗯。”沈醇側目應道,“天黑了,本來想著來陪會長過個中秋的,結果你卻喝的爛醉。”
“彆叫我會長,我叫謝柏遠。”沈醇的話不知道觸碰到了他的哪根神經,謝柏遠抬起了頭,撐著手臂看著沈醇,眸中有說不出的複雜情緒,“為什麼不叫我的名字?”
他不想隻做朋友,他想嘗試靠近,耀眼的太陽不能為一人獨有,可他偏偏想要獨有。
“因為會長叫起來很煽情啊。”沈醇勾起了唇笑道。
比名字叫起來要好聽和曖昧的多。
窗外的光不亮,卻足以讓謝柏遠看清沈醇的眼睛,他覺得自己或許真的醉了,要不然怎麼會看到他這麼深情的眼睛,聽到這麼曖昧的話,謝柏遠的手指摸上了沈醇的臉,手指輕輕擦過他的眼睛,反複在眼角摩挲:“你的眼睛真好看。”
“那你想不想親一下看看?”沈醇壓低了聲音誘惑道,那一瞬間的低語讓他有些像海裡引人翻船的海妖。
謝柏遠吞咽了一下,喉結上下波動,他扯住了沈醇的領口,吻上他眼角的動作卻很溫柔。
沈醇的眼睛輕輕眨動,睫毛掃過唇角的時候手貼上了謝柏遠的胸膛,那裡的跳動十分劇烈,訴說著這個人對他的喜歡。
愛情這種東西,不過是憑借某些手段和樣貌就可以輕易獲得的,換作彆人來做也是一樣的,並非不可替代,但他在這裡,這個人喜歡的是他,那麼就深深的喜歡下去吧。
初戀麼?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麼興奮,但也不算賴,畢竟他總不會辜負他。
沈醇的手扣住了謝柏遠的腰,調轉身體的時候將人抵在了門上,然後吻住了他的唇。
柔軟而透著酒香,還是挺舒服的。
吻並沒有多深,等沈醇鬆開的時候,謝柏遠已經趴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他臉頰通紅,睡著的樣子並不像醒著的時候那麼冷硬,反而帶著孩子氣的無害。
對比年齡而言,謝柏遠對於他來說的確還是個孩子。
作為年齡長一些的,讓一些寵一些年輕又稚嫩的戀人,也是應該的。
沈醇將人抱了起來,130多斤的體重抱起來輕輕鬆鬆。
謝柏遠個子至少在181以上,130多斤還算是輕的。
將人放在床上,換下了沾著酒水的衣服,又給人擦了臉和手,沈醇將一個盆放在了謝柏遠床邊,左右床看了看,思慛了一下還是洗了澡躺上了自己的床。
醉酒醒來後各人有各人的反應,他倒是有些期待謝柏遠醒來後的反應。
謝柏遠的酒品不差,睡著了就是真的睡著了,一晚上也沒有見起夜或者嘔吐,著實安分的很。
沈醇早上醒來的時候他還深深地陷在枕頭裡,想著人應該不會這麼早醒,沈醇換上了運動裝開始了一天的晨跑。
【宿主,恭喜脫單!撒花!】521興奮的口動撒花。
一定是因為它叫521,所以宿主第一個任務就能夠談戀愛,它不應該在斷緣組,它應該在紅線組嘛,千裡姻緣一線牽。
【謝謝。】沈醇笑道。
【采訪一下,宿主喜歡謝柏遠什麼呢?】521問道。
【長的好看。】沈醇回答道。
【還有呢?】521繼續問道。
【好看還不夠麼?要求那麼多,你這係統怎麼貪得無厭。】沈醇嘖了一聲道。
521被倒打一耙,521冤枉,521委屈:【我沒有。】
【有臉就夠了,做人做事一定要懂得知足,知足才能常樂。】沈醇笑道。
521受教,並認真的記筆記。
謝柏遠醒來的時候頭疼的厲害,翻身想要起身的時候,腦海裡卻是閃過了一些片段。
沈醇昨夜來了?他把人按在門上說人的眼睛好看,還接吻了?!
片段讓意識瞬間清醒,謝柏遠下意識看向了旁邊的床,在看到乾淨整潔的床鋪時一時間也不知道是鬆口氣還是失落。
所以他其實是醉酒以後做了個春夢麼?
謝柏遠抹了把臉歎氣,打算打開手機看看時間的時候卻是碰到了桌上的水杯和放著的藥板。
“納洛酮,解酒……”謝柏遠看著上麵的字樣,端過那個保溫杯擰開發現裡麵的溫水時思緒有一瞬間斷了。
也就在此時,宿舍門被從外麵打開,沈醇擦著身上的汗走了進來,看著坐在床上愣神的人笑道:“會長,早。”
同樣的聲音,昨晚還叫過同樣的稱呼,說過不同的話。
因為會長叫起來很煽情啊……
那樣的低語仿佛還響在耳邊,謝柏遠瞪大著眼睛看著正打算走進浴室的沈醇:“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沈醇微動了一下眉頭,滿臉無辜道:“昨晚啊,怎麼了?”
謝柏遠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隻能開口道:“會長叫起來太生分了,以後叫名字就行。”
“嗯?”沈醇沉吟了一下笑道,“可是會長叫起來多煽情啊……”
這句話出口,謝柏遠猛的抬頭,卻是碰上了沈醇低下來的唇,輕輕一吻,沈醇笑了一下道:“會長,早。”
他轉身去洗澡了,隻留下謝柏遠呆坐在原地,好像還能夠感受到沈醇身上運動過後的熱氣一樣,滿心的滾燙。
原來不是夢,竟然捉弄他。
小混蛋。
謝柏遠吃下了解酒藥,頭疼稍緩,隻是看著洗手間的方向,聽著裡麵傳來的聲音有些坐立不安。
他很難對一些事情緊張,再難的事情隻要麵對,總能慢慢的去解決,可是感情這回事理不清剪不斷,就好像一向規律運轉的大腦裡麵塞進了一團漿糊一樣。
昨晚不是夢,他們的確接吻了,沈醇的眼睛的確很好看,嘴唇有些軟……謝柏遠捏了捏眉心,覺得大清早不能夠想這些,否則容易心浮氣躁。
隻是他們現在算是什麼關係,戀人?
洗手間的門被打開,謝柏遠下意識正襟危坐,看見沈醇擦著頭發出來的時候沒忍住吞咽了一下。
水汽是熱的,似乎總是能夠熏的人的皮膚更滋潤一些,也讓青年愈發的唇紅齒白。
沈醇的目光從謝柏遠僵硬至極的坐姿上掃過,眸中劃過了一抹笑意,他很正常的擦著頭發,取過吹風機吹乾,然後當著謝柏遠的麵自然的脫掉上衣換成外出的衣服,露出的肌膚讓謝柏遠下意識的側頭,卻又覺得沒必要側頭,隻是當看到沈醇換衣服時問道:“你要出去?”
“吃早飯,然後去上課。”沈醇放下了衣擺,然後開始脫褲子。
謝柏遠的目光再次無處安放,他不想顯得自己很急色,可是他真的喜歡這個人。
如果真的在一起,他會對他很好,但現在他仍然無法確定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畢竟有那麼多的人即使上了床,下床也仍然是陌路人。
隻是話到嘴邊,卻很難說出口,每每咽回去,都讓謝柏遠有一種五內俱焚的感覺。
“會長不換衣服麼?”沈醇對著鏡子隨意扒梳了一下頭發,看向了謝柏遠疑惑道。
謝柏遠同樣疑問:“什麼?”
“吃早飯呐。”沈醇走到了他的身邊直接落座,床鋪輕輕震顫,他的手已經大逆不道的捏上了謝柏遠的臉頰道,“會長今天起來怎麼跟夢遊一樣,難道是酒還沒醒。”
他的身上帶著沐浴後的香氣,沐浴露是男士的,味道很淺淡,聞著卻很舒服,謝柏遠背挺的筆直,很少有人靠他靠的這麼近,他以往也討厭彆人不經他的允許擅自碰他,可是沈醇是不一樣的,因為謝柏遠發現自己喜歡並且期待著他的觸碰。
“你喜歡男人?”謝柏遠看向了他,卻沒有將他大逆不道的手拍下去。
“會長這話問的。”沈醇收回了手,交疊起雙腿笑道,“該不會昨晚親過了,今天想不認賬了吧?”
謝柏遠當然沒有那個意思,他隻是很難確定沈醇的心意,很多時候甚至摸不清他的情緒變化,他年齡比自己小,行事作風卻比同齡人成熟很多:“我沒有。”
“是,昨晚不認賬,可今天早上也親了,總不能賴了。”沈醇單手撐在床上,緩緩朝他靠了過去。
那總是帶著淺笑的唇靠近,讓謝柏遠的心也提了起來,他覺得這樣的姿態好像有些不對,卻也隻是梗著脖子等待著那個嘗試過的觸感落下。
“唔……會長昨晚喝的酒應該是白酒。”沈醇動了動鼻頭說道。
謝柏遠猛的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猛的站起來急匆匆道:“我去刷牙。”
他背影匆匆,沈醇卻是笑了一下,謝柏遠這個人其實很好懂,他能入了眼,入了心的自然會敞開心扉,而入不了的一概都是冷淡處理的。
會很在意在戀人心中的形象麼,嗯……有點有趣。
沈醇起身跟了過去,將半闔的門打開,就靠在門邊看著謝柏遠刷的滿嘴的泡沫,笑容中帶了些許頑皮:“會長是打算刷完了牙再親麼?”
謝柏遠本來還在詫異他的到來,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卻是沒忍住咳嗽了一下,泡沫嗆到了,更是咳的有些厲害。
“沒事吧。”沈醇過去給他拍了拍背道,“好了,好了,不跟會長你開玩笑了,快刷牙吧。”
謝柏遠喝了幾口水壓下了咳嗽,沈醇雖然不在旁邊鬨了,可他仍然覺得刷牙這個舉動好像帶了點兒難言的意味,雖然一開始他的確存著那樣的心思。
明明他年齡比較大,卻總是被沈醇牽著鼻子走,不過沈醇年齡小,自己是該多讓著他點兒的,三歲一個代溝,幸好他們隻差兩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