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掛我電話。”沈醇握住了門框。
原非白看著扶在那裡的手, 覺得想關門是不可能了,但凡沈醇是推門,他都能理直氣壯的把門關上, 但扶在那裡……他的小男友簡直聰明絕頂。
“我自己也會有想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原非白索性打開了門,轉身走向了室內, 思索著措辭。
按理來說他在這段戀愛中是占有主動權的, 他的小男友即使車被紮釘子都會讓著他, 但不知道什麼開始,這種情況逆轉了。
“這棟房子不是被房東賣給其他人了,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沈醇走進了房間,打開小射燈的時候關上了門。
哢噠一聲落鎖,原非白心神微提, 呃了一下轉頭道:“我……”
這事他都忘了,他出現在這裡意味這是他買的房子, 那當初讓小男友搬出去的也是他!
“你故意的?”沈醇走到了他的麵前問道。
521眼觀鼻鼻觀心, 宿主倒打一耙的能力素來是頂呱呱的。
原非白百口莫辯, 他是故意買這套房子的,但不是故意想趕沈醇走的, 隻不過是將計就計, 直接將人拐回了家, 但現在這麼看,真的是彆有目的:“你聽我解釋。”
他的小男友即使再生氣也是冷靜的,這就是直男的好處, 隻要將前因後果說清楚了,誤會就能解開。
“我不想聽。”沈醇扣住了他的腰,在原非白瞪大的眼睛中吻住了他。
男人是感官動物,尤其是跟自己喜歡的人接吻, 再加上酒精作祟,原本的思緒可以在瞬間拋到九霄雲外。
“疼……”原非白側開了唇,輕輕嘶了一聲,可還沒有等他表達自己的想法,腰身處扣緊的手就將他重新按了回去。
小男友真的生氣了,上一次還能冷靜聽的時候讓他的腰差點兒廢了,這一次沒法冷靜聽,怕不是要把床弄塌。
嗯?床弄塌?
原非白被抱起時餘光看著床塌,然而還沒有來得及掙開,就已經被放在了床上,嘎吱的一聲,倒像是平時發出的聲音。
“床!”他好容易掙開提醒了一句。
“沒收拾麼?”沈醇低頭看著他道,呼吸間有些微微的灼熱。
原非白對上他的視線,心臟不可抑製的跳動了起來:“收拾了……唔……”
吻再次落下的時候,他的腦袋已經來不及思索任何東西了,手指被扣緊,他覺得自己可能會被吃下去的時候,耳邊似乎響起了不堪重負的聲音,因為貼的極近,所以格外的清晰。
“沈……”
嘎吱……
原非白努力推著身上人的肩膀,沈醇在聽到斷裂聲時扣住了他的腰,在身下不穩當的一瞬將人抱了起來。
隨即而來的是哢嚓一聲巨響,整個床榻連同被褥一起掉進了床的凹槽裡麵,一片狼藉。
巨響過後,室內有一瞬間的安靜,原非白呼吸微微喘著,感受著腰間的力道,看著同樣錯愕的小男友笑道:“哎,你把床弄塌了。”
沈醇從塌陷的床上收回了視線,看向了麵前的人道:“應該是木板受潮了。”
“被你親了這麼久,親的床都塌了,出氣了沒?”原非白摟著他的肩膀親昵道。
“沒有。”沈醇看著他道,在沒見到人之前是有些氣的,但見到人以後,看著他待在曾經相處的家裡,看著他仿佛做錯事後心虛的模樣,氣早就散光了。
但現在必須得生氣,否則床板裡的炸彈就要爆炸了。
“你這小孩兒怎麼這麼小心眼?”原非白揉上了他的臉道,“我不就掛你一次電話麼?”
沈醇看著他不語。
“成年人也有需要獨自理清自己思緒的時候嘛。”原非白說道,“這次我可沒有出去亂玩,就是想自己喝喝酒。”
“你掛我電話,我會擔心。”沈醇說道。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原非白說道,“男朋友乖,不生氣,生氣了就不好看了。”
沈醇眸色微深,將火上澆油的人扣緊了後頸按在了牆上直接吻住。
“沈……醇…”原非白被他親吻著,目光卻能看到坍塌的床,生怕被生氣的小男友又給放到廢墟上,一心二用的結果就是再度被咬了一下。
但原老板也不是吃素的,即使是小男友,該咬的時候也不會留情,然而牙齒合上,卻咬到了自己的舌尖:“嘶……你…你怎麼撤回去了?!”
沈醇看著他道:“你想咬我。”
用的是肯定句。
原非白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愣是找不到自己能生氣的點:“我為什麼咬你你心裡沒數麼?”
沈醇沉默的看著他,原非白頓時想起自己理虧在先:“床塌了,我們先把床處理一下,要不然今晚沒法住。”
“次臥。”沈醇握住了他的手腕,將要動身的人拉了回來。
“這房子應該是受潮了,主臥的床都這樣了,次臥哪兒還能住?”原非白說道。
“次臥是鐵床。”沈醇說道。
“那塊被褥沒換。”原非白摸著他的臉頰道,“我回去讓你上到滿意為止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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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醇看著原非白半晌道,“現在回去,明天叫人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