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醇順著他的力道離開了陽台,落座在了地毯上。
無數的紅封整整齊齊堆放在盒子裡,星際時代大家都喜歡用智腦上的通用幣結賬,隻是因為有些地方的人買不起智腦,紙幣仍然沒有退出曆史舞台。
新婚送實實在在的紅封永遠比到賬的通用幣要有意思一些。
隻是這些紅封裡裝的約莫不是紙幣,而是支票一類,看起來薄厚都差不多。
“要怎麼數?”沈醇拿過吹風機放在一旁問道。
能讓小向導這麼興致盎然的事,一定跟報仇有關。
他要是沒想起來他抓他那事,他就不姓沈。
“咱們來抽,一人抽一封,誰抽的數字大誰贏。”鹿初白靠在軟墊上笑道。
“輸的人怎麼罰?”沈醇看著紅封道。
“輸的人就脫一件。”鹿初白笑的十分柔軟。
沈醇看著自己身上的浴袍道:“算上毛巾,我也隻有三件,我說你怎麼讓我先洗,原來在這裡等我呢。”
“你就說玩不玩吧?”鹿初白撐著下巴道,“你對自己這麼沒自信麼?是身材不好,還是覺得自己贏不了啊?”
沈醇眉頭微挑,很好,激將法都用上了,他要是不吃就太掃興了。
“玩。”沈醇笑道。
“為了遊戲的公平,我讓你先抽。”鹿初白說道。
沈醇目光輕掃,直接從最底下抽了一封出來:“該你了。”
鹿初白也去抽了一封,兩人同時打開,支票的數字對到一起。
一個三百萬,一個五百萬。
沈醇開局就輸了。
鹿初白歪頭笑道:“親愛的,脫吧。”
“毛巾算麼?”沈醇笑著問道。
“勉強讓你算吧。”鹿初白笑道。
沈醇將搭在肩頭的毛巾放在了一旁,將吹風機關掉了。
第二抽,一百萬對五十萬。
沈醇贏,他將兩張支票放在一旁時,少年從領口解下了領結放在了旁邊。
外套,馬甲,襯衫,長褲,襪子,真是有的玩。
第三抽,五百萬對一千萬。
鹿初白笑道:“這下沒毛巾了。”
脫掉浴袍,就剩下一件了,然後……
然而他的視線範圍內,沈醇的手指卻隻是在腰帶上劃過,然後將小的那件端端正正的擺在了旁邊。
從外麵看倒是看不出什麼,但鹿初白莫名的心頭熱了起來,臉頰也有些微紅:“你乾嘛……”
“除了脫衣服,有沒有彆的懲罰?”沈醇整理了一下浴袍坐在沙發上問道,“我再輸一把,這局遊戲就到頭了,還有幾百份沒數呢。”
他坐的倒是規整,腰帶係著勁瘦的腰,交疊的衣領不似襯衫那麼規整,完全遮掩不住他極好看的鎖骨,黑發輕輕拂麵,桃花目在外麵透進來的光芒下有一種沁著冰水的感覺,修長的手指上戴著婚戒,不管從哪裡看都很迷人,隻不過……
鹿初白覺得自己都要化身盯襠貓了,明明衣服穿的很規整,但就是讓他覺得這個人哪裡都在勾.引他。
“這個。”鹿初白將紅封放在了沙發上,又從旁邊提過了一個極重的箱子,打開時裡麵放滿了手.銬,隨著他的舉動嘩啦作響,“輸一次,拷一個怎麼樣?這樣我們的遊戲就能進行下去了”
沈醇看著那堆的極多的手.銬問道:“也就是說中途不能退出,到一方不能動為止?”
鹿初白笑道:“沒錯。”
“開始吧。”沈醇說道。
雙方各抽一封,兩百萬對一百萬。
沈醇贏。
鹿初白隨手脫下了自己的一隻襪子丟在了旁邊。
再抽,鹿初白贏。
他笑著拿起手.銬道:“親愛的,你想脫還是拷?”
“拷吧。”沈醇笑道,“你想拷哪兒?”
鹿初白彎腰,將那一枚直接拷在了沈醇的腳踝上,另外一方卻墜落了下去。
“不拷另一個?”沈醇低頭道。
“慢慢來,一下子鎖住了多沒意思。”鹿初白笑道。
這家夥當時可是給他布了很久的局,還把他關起來一點兒一點兒的磨他的心。
“那繼續吧。”沈醇笑道。
沈醇又贏,鹿初白索性扯下了另外一隻襪子,潔白的腳掌直接落在了地毯上,與那酒紅色的絨毛交織,反而顯得愈發白了。
沈醇輕輕挑眉,再抽一次,贏。
鹿初白眉頭微蹙,上下打量著旁邊的男人,伸手解開了自己的外套放在了旁邊。
再抽,沈醇輸。
鹿初白拿過了另外一枚手.銬,拷在了他的另外一個腳踝上,然後將兩個手.銬拷在了一起:“啊,跑不掉了。”
“這個辦法好。”沈醇低頭看著道,“繼續。”
沈醇贏。
鹿初白疑惑的看了一眼紅封,將裡麵的小馬甲脫了下來。
沈醇又贏時鹿初白臉色一變,打量著兩個紅封疑惑不定。
“阿白,該你了。”沈醇的手指點在了他的領口笑道,“還是說你想要我幫你?”
鹿初白輕哼了一聲,將褲子折疊好放在了一旁,拉下襯衫的下擺投去挑釁的目光。
沈醇看了兩眼,又抽了一個紅封出來,七百萬對四百萬。
鹿初白眉頭蹙了起來:“你作弊!”
“這話怎麼說的?我從早到晚都沒碰過這些紅封。”沈醇以手輕貼他的頸側笑道,“阿白,玩這種小遊戲作弊就沒意思了。”
鹿初白心臟微跳,輕輕避開了他的手以免他測到自己的心跳:“確實沒意思。”
“再來?”沈醇笑道。
鹿初白伸手去抽,沈醇又贏,目光悠悠的落在了少年的襯衫上。
鹿初白深吸了一口氣,唇角勾了起來,也不解襯衫,而是學著他之前擺放在了一旁。
沈醇呼吸微滯,再抽一封。
又贏!
鹿初白淡定的麵色直接變了,沈醇笑道:“不能不玩,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後路直接被堵死,鹿初白磨了磨後槽牙道:“誰怕誰?我用手.銬。”
沈醇傾身拿過了一枚手.銬,握住了他的腳踝拷在了上麵。
再抽紅封時,少年的麵頰上染上了微紅,連耳垂都變成了滴血的顏色。
沈醇又贏,再拷上了另外一枚,兩枚相接,一模一樣。
沈醇輸,鹿初白直接哼了一聲,將他的兩隻手拷在了一處。
沈醇贏,他傾身拿過了手.銬,輕輕甩動時,看著少年視死如歸的將兩個手腕遞過來笑道:“手背後。”
鹿初白後槽牙磨了一下:“你彆太過分。”
“願賭服輸啊寶貝。”沈醇親了一下他道,“算了,這把就當罰過了。”
“我不會再輸了!”鹿初白抽出了一個紅封,沈醇也抽了一個。
然而少年遞到麵前的卻是兩張支票,一個五百萬,一個三百萬。
“還有人送兩個呢?”沈醇唇角笑意加深。
“可能人家覺得這樣有趣吧。”鹿初白笑道,“該你了。”
沈醇連自己的那張放在了他的麵前,麵額一千萬。
鹿初白得意的神色消失不見,蹙眉看向他道:“我記得全部裡麵就一張一千萬的。”
“可能你記錯了。”沈醇笑道,“寶貝,手背後。”
鹿初白知道自己作弊,但彼此都沒辦法找出對方是怎麼作弊的,就隻能願賭服輸。
他的手背後,沈醇的手環過了他的身體在背後拷著,極近的距離即使側著頭都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沈醇將那些拷在一起時輕輕側眸,對上了少年略顯羞澀的目光笑道:“阿白。”
“拷好了沒?”鹿初白紅著臉問道。
他的心臟在隱隱發燙,就像是岩漿一樣翻湧,又接上了天邊的火燒雲。
“嘶,好像拷在一起了。”沈醇說道。
鹿初白驀然回頭,轉回來時卻迎上了男人的唇,被輕輕親了一下。
彼此的呼吸在咫尺之間,因為手.銬的原因,想分都分不開。
“喂,你故意的吧。”鹿初白輕聲說道。
“嗯,故意的,你說我可以把你關起來。”沈醇輕吻著他的唇笑道。
鹿初白臉頰滾燙:“我那是……你混蛋!”
“嗯,我混蛋。”沈醇輕輕低頭,吻住他時道,“阿白,你的信息素好像變得濃鬱起來了。”
鹿初白磨著牙,掙動著手道:“鑰匙在……”
嘩啦的聲音響了兩聲,鹿初白手上一鬆,看到的是手腕上鏈條的斷裂,隻有圓環還掛在手腕上,他呼吸輕顫,瞪大眼睛的時候被擁在了懷裡深吻住:“寶貝,你發.情期到了。”
這根本不講道理的力量,不管是輸是贏,玩的都是他吧!
風吹花香,何羨坐在窗口輕動著鼻尖道:“我好像聞到了信息素的味道。”
然後下一刻他就被單手抱起帶進了房裡,窗戶直接關上了。
“初白發.情了是吧,不愧是100%適配的哨兵向導。”何羨掛在自家男人身上道,“我能不能……”
“不能。”陳上將拒絕道。
“我還沒有說完呢。”何羨說道。
“不能偷看。”陳上將說道。
“哼,”何羨眼珠一轉道,“老公,你手臂好有力量,不能看,我們自己創造好不好?”
“嗯。”
……
“他進入發.情期了。”鹿景行關上了窗戶,沉了一口氣道。
即使是弟弟,沒有血緣隔離,他也照樣對對方的信息素有反應。
徐洛寧看著他道:“你以後也會找到自己適配的向導的。”
鹿景行蹙眉道:“我並不喜歡向導。”
“但你抵抗不了信息素的吸引。”徐洛寧笑道。
這就是哨兵,他們天生會因為信息素對向導產生保護的欲.望,因為向導的缺乏,不是沒有哨兵跟普通人結合,但一旦適配的向導出現,普通人就會成為被拋棄的一方,這樣的例子並不是個例,而拋棄了普通人的哨兵卻可以跟向導安然無恙的度過一生,沒有例外。
信息素的吸引對於相愛的人是一件好事,但對於普通人卻是一件壞事。
徐洛寧知道鹿景行對自己有好感,他也對對方很欣賞,摒棄那些出身,這個人足夠的優秀和努力,或許還會有一些不成熟和叛逆的地方,但玉石尚需打磨,未來他也會慢慢成長為最優秀的將領。
他們會是很好的戰友和夥伴,卻不會是戀人,因為在愛情和理想中,他選擇了理想,在吞下那片藥的時候,他發現在自己心中愛情遠沒有理想的份量重,所以也在那一刻舍棄了其中一方。
“或許它會對我有吸引,但我是一個有頭腦的人,不會屈從於那種東西。”鹿景行說道。
“嗯,我相信你。”徐洛寧起身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你弟弟的事估計要七天後才能處理了,這幾天我要整理一下作業的思路。”
“好。”鹿景行送他出門,不知為何有一種漸行漸遠的感覺,他張口想要叫住,卻還是沒能開口。
他覺得對方好像察覺了他的心思,但那種態度是拒絕麼?
七天七夜也就是一周的時間,人們正常上班五天,休息兩天,時間過的極快,可對於某些人而言卻極為的漫長。
鬱金香已經敗了一茬,新的花苞打開時,窗戶被人從裡麵打開了。
夜色正好,吹散了一室濃鬱的信息素,沈醇就著淺薄的光係好了腰帶,打開門,從外麵拉了推車進來。
食物的芳香蔓延,讓床上的人若有似無的囈語了一聲,沈醇打開了床頭的燈,手輕輕摸著他頸側的腺體,看著少年下意識在手上輕蹭的動作笑了一下:“阿白,起來吃點兒東西。”
剛才還有些行動的人已經陷入了極深的睡眠中,沈醇從一旁拿過了營養劑,將他扶起,好歹喂了一支進去。
避孕的藥品是在之前就已經吃過的,這會兒倒不用擔心。
沈醇關掉了床頭的燈,打開了客廳處的燈,開始享用食物。
這次過後得在這裡休息幾天,然後去各處看看,最後再回去。
其他的都不要緊,要緊的是鹿景行他們,就算是100%的適配率,也還是要給帝國一個說法。
吃完了食物,終於消減了營養劑帶來的匱乏感,沈醇洗了一次澡,躺在床上擁住了熟睡的人。
徹底標記後的小向導渾身都是他的信息素的味道,打在靈魂上的標記,自此再不會有其他哨兵能輕易靠近他。
這種感覺,明晃晃的宣示著自己的所有權,比什麼關起來都要讓人愉悅的多。
“阿白。”
“唔……”
“做什麼夢呢,還會答應人?”沈醇笑道捏了捏他的臉蛋。
“咬死你……”夢裡的人迷迷糊糊的說著,沈醇腿上被踢了一下。
沈醇輕笑了一聲:“阿白,你懷孕了。”
本來還在熟睡的人驚.喘了一聲睜開了眼睛,帶著迷茫和震驚道:“什麼?!”
“沒什麼,做噩夢了?”沈醇將他摟入懷裡道,“阿白乖,不怕,夢都是反的。”
鹿初白腦子還有些暈乎,覺得這個夢確實有些可怕:“幸好……”
“嗯,乖乖睡覺。”沈醇笑道。
“嗯。”鹿初白閉上了眼睛,入睡前腦子裡有些迷惑,他之前好像做逃跑的夢來著,被沈醇抓住時突然來了一句他懷孕了。
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521記錄著此時的畫麵,力求完整,真實,連貫,全方位展露宿主的狗。
在那之後第三天鹿初白才緩緩恢複了意識,當從床上起身時竟有一種曠日持久的感覺。
“終於醒了。”一道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動身時拉開了窗簾的縫隙,讓這裡透進了光。
鹿初白看清陽光下修長的身影,耳邊一瞬間好像又響起了那些纏.綿的低語,隨著對方的靠近,臉頰已經滾燙到不可抑製的地步。
“發燒了?”沈醇的手按上了他的額頭,又用手背試了試臉頰道,“很涼,看來是害羞了。”
“我……”鹿初白有口難言,他以為100%適配的哨兵向導,那七天是最容易度過的,卻發現是人生極為艱難的旅程,差點兒覺得自己活不下來,“你……”
“我愛你,要吃點兒東西麼?”沈醇收回了手笑道,“你這段時間一直吃的營養劑,醒了就可以吃點兒其他的了。”
鹿初白喉嚨裡卡著音,深吸了一口氣挪了過去,擁在了他的懷裡:“哼……”
小向導撒嬌呢。
沈醇輕笑了一聲低頭道:“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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