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大營的比賽,打到中午,分出了前三名。
沐瑾二話沒說,把勝出的前三名球出十二分力氣,必須取勝。”
眾人高舉球棍,齊聲大喊:“必勝!必勝!必勝!”
蕭灼華聽到一群人發出的喊聲和那高漲的士氣,回頭看了眼,道:“這叫沒勝負心?”她針對之前觀察到的,製定好打法略策,帶著球隊上場。
比賽一開始,沐瑾便跑到了後衛的位置上,蕭灼華是半點都不意外。
沐瑾以為蕭灼華會跟他一樣穩坐後方或者是中軍調度,哪想到,寶月長公主開局就奔著球就去了,那幫搶球的唯恐傷到她,嚇得下意識散開,便讓她一記揮杆將球搶走了,再看她跑的位置,正是前鋒!
前鋒!她打前鋒!她一個拖後腿的打前鋒!
沐瑾這邊的隊員反應過來,拚命去攔截搶球。
蕭灼華的球員哪能讓殿下涉險,紛紛嗷嗷地追過去,保護殿下、截住對方的追兵,還要護著殿下突圍,一副把命豁出去的勢頭。
殿下搶到手的球,要是他們沒護住,讓對方搶走,彆當殿下衛隊,回家種地得了。
球隊騎的都是上等戰馬,奔襲的速度快,再加上蕭灼華帶著球猛衝,趁著對方愣神的功夫直接穿過了防線,來到後方。
沐瑾趕緊上前攔截,搶球,卻見到自家媳婦一記瀟灑利落的遠距離近球,把球打進了球門。那力量、速度、準頭,樣樣不差。
說好了一起拖後腿呢?我拖後腿,你打前鋒搞突襲,有這樣的嗎?沐瑾滿臉無語地看向蕭灼華,結果蕭灼華給了他一個輕敵大意不可取的眼神,調頭走了。
沐瑾當場炸了,守毛線啊,擼起袖子便衝到了前方。也是啊,除了他,誰敢在球場上搶蕭灼華的球,球棍不要說打到人,掃到她一點頭發,都能把人嚇死,怎麼打。
同樣道理,蕭灼華的人也不敢沾到他一絲半點。這在搶球的時候,可是極大的優勢。
沐瑾好端端的一個後衛,硬是讓蕭灼華逼成了瘋狗似的前鋒,累死累活地打完一場球,還輸了三分,人都麻了。
蕭灼華從來沒有打得這麼儘興過,她看著沐瑾為了搶球,頭發都跑散了,結果還是輸了,心情極好,對沐瑾說:“大將軍,承讓。”
沐瑾說:“誰讓你了。”轉念一想,又挺高興,起碼贏他的不是彆人。
他對旁邊因為在自己主場還輸了球有點蔫的十個營將和中軍都尉戚榮說:“球賽結束,我們改天再找淮城駐軍的人找回場子,今天沐耀成親,你們趕緊去換身衣服,我們去沐耀府上喝喜酒熱鬨熱鬨。我們早點去,說不定還能趕上迎親。”
蕭灼華心中略微詫異了一下。沐瑾能去參加沐耀的婚宴就已經極給臉麵,還招呼這麼多人去,是不是過於重視了些?可看到沐瑾那副興高采烈的模樣,以及眾將領突然熱絡起來的反應,突然發現他們之間除了主從的上下級關係外,還有種極為融洽的東西把他們聚成團,讓沐瑾看起來就像是跟他們融成一團,屬於他們當中的一份子,彼此之間極為熱鬨熟悉。
蕭灼華瞬間有種感覺,沐瑾手底下的這些將領能被收買的可能微乎其微。
沐瑾想著一會兒坐馬車大家就分開了,趁著現在都還在,出主意,說:“我們中軍大營的人過去慶賀,得有自己的排場和威風,大家都穿盔甲去,帥一個給他們看。你們的夫人、孩子肯定也在啊,必須露把臉,給他們一個大驚喜。把營裡麵單身的臉好看的氣質好的,也帶上,說不定就讓丈母娘相中了呢,趕緊張羅起來,機不可失啊。”
都尉戚榮和各個營將馬不停蹄地張羅起來。
等沐瑾出大營的身後,身後跟著的將領和騎兵們一個賽一個精神帥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打了勝仗回城或者是去相親呢。
他還發現,這幫摳門緊,沒有一個帶禮物的。
沐瑾從馬車裡探出頭,衝騎馬跟隨在身後的都尉和營將們喊話,問:“你們去喝喜酒不帶賀儀的嗎?”
戚榮理直氣壯:“將軍,我們這麼高的級彆,一群人過去陣列道賀,就已經是最好的賀儀了。”
沐瑾說:“哦,還不用掏一個銅板。”
戚榮拍拍腰部兩側,說:“薪俸獎賞都交給夫人了,沒有。”在大營裡,又沒有花錢的地兒,誰帶錢啊。況且,夫人去參加婚宴,已經隨了份子了,誰還隨兩份啊。他很好奇,問:“將軍,您給的什麼賀儀。”
沐瑾放下車窗簾子,不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