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們新公司發展得很不順利,需不需要我出手幫忙。”克裡斯很享受這種高人一等的快感,可臉上的悅意十分不友善。
原本還傲慢的弗吉爾一反常態,他連忙起身,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克裡斯,奉承道,“克裡斯先生,你請坐。”
喻懷寧瞧見這一幕,迅速反應過來。他將身子微微前傾,和好友分析道,“看來是克裡斯繼承了家族企業,羅伊被迫另起爐灶?”
“嗯,弗吉爾應該也想找克裡斯合作。”路星賜配合點頭。
因特瑞作為全球三大芯片品牌之一,尋求合作的人不計其數。反倒是羅伊的新公司,為了打開知名度,需要主動尋求合作。
兩人短暫交談後,樓下沉默的羅伊終於起身,“克裡斯,收起你假惺惺的好意。”
“可我聽說,你們公司的上市計劃很不順利。”克裡斯抬眼看去,笑意明顯,“好歹我們也是一個父親生的,好意奉勸你一句,儘早改行。有我在這兒,你遲早會虧得血本無歸。”
“弗吉爾說的沒錯,你這模樣出去賣,都能賺到不少快錢。就像當年你的母親愛麗兒一樣……”
——轟!
克裡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拳給揍歪了嘴。羅伊的雙眸覆上了一層怒意的薄霧,壓抑道,“你沒資格提我母親的名字!”
弗吉爾連忙上前攙扶,急切道,“你沒事吧!”
克裡斯呸出一口血漬,站直用力扯了扯衣服,“弗吉爾,你要是把他打趴下,因特瑞的芯片,我就以低於市場價半點賣給你。”
弗吉爾聽見這話,眼睛都發直了!
減少半個點?
這聽起來微乎其微,可以他們家族手機製造需要的全年芯片量,簡直是省下了一大筆巨額費用!
弗吉爾擼起袖子,揮拳而去。可下一秒,他緊握的拳頭就落在了半空中。
路星賜擋在羅伊的跟前,替後者截下這道攻擊。
喻懷寧是跟著好友下來的,他見局麵僵持,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腳。像弗吉爾這種人渣,他見一次打一次。
“啊!”弗吉爾猝不及防地被踢中了命根子,倒在地上蜷縮著,疼得直喊上帝。
克裡斯看見突然出現的熟悉麵容,用拇指壓住破裂的嘴角,“路星賜,你怎麼會在這裡?”
“在樓上吃飯呢,看你們這兒熱鬨,就下來瞧瞧。”喻懷寧代替好友回答,似笑非笑地盯著對麵的人。
克裡斯聞言,轉移了目光。
青年長得一副完全標準的東方麵孔,五官不算豔麗,可耐人細細品味。
特彆是那雙出奇明亮的眼眸,笑時勾人,怒時張揚,上揚的眼尾是點睛之筆,莫名就讓人將他的容貌深記在心中。
“你是喻懷寧?”克裡斯有些拗口地念出他的名字。盯著青年的薄唇,他驀然小腹一熱。
“是,布朗先生好記性。”喻懷寧笑得很表麵,他側眸看向好友,低聲用華語詢問,“路少啊路少,你這突然跑下來英雄救美,現在打算怎麼辦?”
路星賜看見這局麵,一時答不上來。反倒被他護在身後的羅伊先有了反應。
後者瞪了青年一眼,莫名帶上點敵意,用還算流利的華語回答,“不用你們救,我自己可以解決。”
“你聽得懂華語,居然還會說?”喻懷寧嘖嘖稱奇,在大部分西方人的眼中,華語無異於天書。
等等!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英雄救美?美?
完了,原來是踩雷點上了。
羅伊直勾勾地盯著喻懷寧的外貌,幾秒後才朝路星賜投去一眼,不知其味地念叨道,“好幾年不見,路少這是交了新男朋友了?恭喜啊。”
說罷,他就快步走出餐廳。
“……”
喻懷寧被男朋友這詞驚了一瞬,立刻朝好友丟去探究的眼神,“你倆有故事?”
“沒有。”路星賜眼底透出無奈,立刻駁回他的好奇心,“你彆瞎猜。”
“兩位客人,請問你們還回樓上吃嗎?”侍者靠近,發問。
“嗯,把餐點擺在原來的桌子上吧。我們還上去的。”喻懷寧可沒打算放棄這道大餐,先行一步上了樓。
路星賜想起克裡斯和羅伊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搖了搖頭,緊跟上了樓梯。
克裡斯的視線順著喻懷寧移動,從下往上看,隻能瞥見青年坐在桌邊,品嘗美酒,優美的脖頸揚起弧度,好看得不像話。
他收回視線,看著剛剛從地上爬起來,臉色慘白的弗吉爾,心生一計,低聲道,“換個地方說話。”
……
喻懷寧和路星賜花了一個多小時吃完飯,才坐車回到酒店。兩人被主辦方安排在了不同的樓層,於是在電梯內道了再見。
喻懷寧回到自己的樓層房間,一走近就發現自己房間的門正虛掩著。
他蹙起眉頭,敲門而入。
房間內剛被打掃完畢,保潔人員從浴室內走了進來,她看見青年的麵容,頓時驚喜道,“先生,原來這房間住的是你!”
喻懷寧認出她,正是早餐事端給了小費的那名保潔女性。
“我好像沒喊客房清潔服務?”喻懷寧環視一圈,連帶著自己的行李都沒了蹤影。
“先生,有人給你換房間了。”保潔人員擦乾淨手,小心翼翼地將寫有房間號的卡片遞了過去,“你往樓上去,行李都被拿走了。”
喻懷寧瞥了一眼樓層,三十二樓。
頂級套房?
喻懷寧立刻聯想到了什麼,他似笑非笑地扯動嘴角,隨手就將卡片丟入了垃圾桶,走出房間。
顯示屏上的樓層數字緩緩上升,直達頂層。電梯門緩緩打開,放眼望去就是守在樓道兩側的一眾保鏢。最前方的鄭容瞧見青年,快速迎了上來,“小少爺。”
喻懷寧挑著眉斜睨了他一眼,笑笑不說話。
鄭容總覺得青年的笑容有些可怕,愣訥了兩秒,吞吐道,“……時總在裡麵等你。”
“時總?哪個時總?”
話音剛落,虛掩的套房門就被人打開了。時錚換了一套絲綢緞的睡袍,站在門邊無可奈何道,“才半個多月沒見,你這刁鑽的小性子倒是長得快?”
喻懷寧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偏存了要氣男人的心思,“哦?原來是瑞斐·瓊斯先生,初次見麵,不知道您找我做什麼?”
時錚差點被這話給氣笑,也不知道這小狐狸在耍什麼小性子?他上前伸手攬住青年的腰,在一眾保鏢下屬的目瞪口呆下,將懷中人帶入房間。
喻懷寧猝不及防地被男人抵在門上,鼻端傳來熟悉的木質香調,令他霎然失神。
男人眼裡的冰山不知何時被化開了,舉止溫柔拂捏著他圓潤的耳垂,低低發問,“剛剛去哪兒了?我等了你好久。”
作者有話要說:魚魚:時總像個獨守空房的幽怨小媳婦~
時總:寶貝你再說一次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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