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詭異了,誰要開門啊。
洛一然毅然的拒絕了門外如天使般的少年,他睜著眼睛說瞎話:“不好意思,我已經睡著了。”
門外的少年漂亮的藍眸輕輕眨了眨,他也不生氣,隻用軟軟的語氣接著說:“先生,讓我進來吧。”
聲音乾淨清脆,沒有撒嬌卻勝似撒嬌,洛一然感覺自己耳朵熱了些許,他愣了下。
他愣不打緊,魔術師得到機會了。他輕輕的冷笑一聲,然後捏著嗓子用比外邊少年更軟更甜的聲音委屈的說:“少爺,你乾什麼呢……我還不能滿足你嗎?”
“……”
洛一然裂開了,他差點從魔術師肩上摔下去。
門外的少年雖然還麵帶笑容,但眼神充滿疑惑,但不過片刻他又振作起來,眉毛微蹙接著說:“先生,外邊好冷呀。”
白天的人魚有多美他便有多美,雖然他眼睛沒有人魚那麼天真純粹。
少年再接再厲,他向前了一步,上半身向前靠在門邊,長裙的領口便往前滑,露出了少年胸前一片淺色。
“先生,不能進去的話,那你能借我件衣服嗎?”
魔術師反應很快,在人偶還沒從裂開狀態恢複過來時,他得勁的仍舊捏著嗓子:“休想!少爺你可彆忘了你的衣服都是我專門給你做的!你要是敢給門外那小妖精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洛一然忍無可忍:“……你閉嘴。”
魔術師很快樂,但聲音十分委屈的接了最後一句話:“少爺你凶我……”
尾音落下,魔術師又聲音帶笑,用很小聲的本音說:“少爺,友情提示,不要喜歡太美的人哦。”
人偶站在魔術師肩膀,因為之前被震驚到,所以他現在正抓著魔術師的灰發防止自己真的掉下去,
但這樣離魔術師臉頰太近,近到魔術師帶笑的聲音就在耳邊又低又啞的響起。
“你好煩啊。”
在人耳邊或者很近距離的說話總會讓人覺得曖昧親密,但洛一然剛經曆了一場社死,他隻覺得魔術師很煩人。
魔術師:“……”
魔術師沒了聲,人偶就靠近門口,他認真的提議:“門我不想開,但我窗戶是開著的,你要是真心想進來可以從酒店外順著管道爬上來。”
金發少年愣住了,他委屈的提高了聲音:“你讓我去爬樓?!”
人偶冷笑一聲:“你也不想想你一個男的來勾引我有多不尊重我,能給你個機會就不錯了。”
“愛來不來。”
少年:“……”
他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可能,看到臉了的話不可能沒有動搖啊,他怎麼還這麼鐵石心腸!
難道他隻看了一眼?但他這樣的長相裡邊的人怎麼可能忍心隻看一眼!
金發少年怎麼也沒想明白,他咬了咬手指,不甘的看了眼門口,然後轉身下樓。
腳步聲遠去,洛一然沒有看向門外,他也沒去看貓眼,外邊的人美是美,但對他來說看一眼也夠了。
更何況看那第一眼,洛一然整個感官都不對了,人偶沒有心臟,但那瞬間他確實生出了心動的感覺,甚至好像胸腔部位有了一顆在劇烈跳動著的心臟。
叫囂著:漂亮、美好、要愛他。
太詭異了。
於是洛一然再也沒透過貓眼去看金發少年。
至於爬樓?他隻是隨口一說。
少年看起來太白淨細嫩了,不可能去爬樓。
於是洛一然心安理得的關上窗、收拾好自己,然後完全不聽魔術師的抗議,直接操縱魔術師進入另一個衣櫃。
“少爺,我不會趁你睡覺時傷害你的。”魔術師在衣櫃裡的聲音堅定。
洛一然知道魔術師傷害他的可能性很小,很有可能魔術師受到規則限製,但凡他還是傀儡就不能傷害主人,但是以防萬一洛一然什麼
都不聽,專注的操縱魔術師在衣櫃縮好。
畢竟很多時候殺死一個人並不需要親自動手。
洛一然費力的將衣櫃栓落下,徹底封死衣櫃。
“晚安。”洛一然拍拍手,他微笑的說了句:“希望明天你不會再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魔術師明白了——這被關衣櫃還有剛剛他戲精的一部分原因。
不理會魔術師偶爾響起的怨念的呼喊,洛一然無所畏懼的爬上床。
他跟魔術師沒有徹底和解的可能性……都想殺死對方怎麼可能能和解,所以人偶覺得沒必要跟魔術師虛與委蛇。
洛一然踩著柔軟的床單搖搖晃晃的走到床中間,然後搬起被子一角縮進去躺下。
他愜意的閉上眼:“晚安。”
洛一然雖然覺淺但他卻能在任何環境都安穩的快速入睡,沒一會他就徹底安靜了下來,他一動不動的躺在大床中間,就好像成了真正的娃娃。
人偶睡著沒一會,衣櫃的栓自動抬起,如果在一些角度細看,能看到有很細的線連接著門栓。
魔術師從裡伸出手,他動作幾乎沒聲,十分安靜的從衣櫃裡走出,然後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挪向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