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沒有多少意外之感，他回答張米米：“因為有人加入了我們的勢力。”
*
中央大廳。
“誰加入的人偶那個勢力？”田糖視線轉動，瘋狂尋找著。
“……在左下方分屏……”一個聲音從田糖和衛憐憐後方傳來：“就是那個小然在沼澤處遇到的那個男人。”
田糖和衛憐憐都是一頓，然後她們回頭看向身後。
在後方離她們有三排距離的地方坐著兩個男人，一個是穿黑襯衣的青年人一個是有些微胖的中年人。
衛憐憐記憶很好：“是人魚本裡的關程和方錦程。”
方錦程一頓：“你記憶也很好。”
也？
衛憐憐想起了人偶當時在方錦程麵前回憶大巴車上的玩家的事情：“我沒有他記憶好……不過他那種記法，不重要的事情會隨著時間流逝被他剔除，然後容納新的記憶。”
不然那麼仔細的記憶全部一直記住的話會很痛苦。
方錦程聳聳肩沒接話。
田糖才不管記憶如何，她找到關程說的分屏，看了會後道：“這人有點眼熟啊。”
關程愣了下，他撓撓頭，遲疑著是否要說。
衛憐憐看到了關程的遲疑，她頓了下，然後轉頭盯著分屏上那個劉海遮住眼睛的邋遢男人一會，也認了出來。
她回頭對關程說：“你告訴她吧。”
田糖：“啊？你們說什麼呢？彆打啞謎啊！”
關程身體微微向前：“那什麼，這個人不是那個《角鬥場》副本通關的自由玩家嗎……”
田糖僵住，她猛的轉過頭看著分屏上那個邋遢的男人：“是他？！”
《角鬥場》那個副本就是當時田糖與【獵人】結仇的副本，也是【獵人】一戰成名的本。
當時副本進行到了一半，然後boss結束了遊戲，於是還存活的玩家自然通關。
通關者除了【獵人】組織的七人，剩下的就是她和另一個無組織的自由玩家。
但是！
田糖明明記得那個自由玩家雖然存在感很弱，但是不是長這個樣子吧？
她記得他長的很強壯來著。
衛憐憐指尖點了下分屏的方向，語氣肯定：“是他。而且他是平均分排行榜上位置偏前的，但是與之相反的他現在的存在感更加弱了，弱到不太正常，可能是他的能力或者道具的原因。”
“而且打扮、體型和氣質都變了。”關程打圓場：“當時那個副本情況又混亂，我一個旁觀者剛剛都認了好一會才認出。”
田糖覺得也是，她翹起二郎腿：“他該不會就是靠這存在感度過的每一關吧？弱到boss都注意不到他那種。”
“說了不要一概而論。”衛憐憐無奈的歎口氣，但自始至終她身體都很板正，未曾駝背一點：“他存在感弱也是能被注意到的，除非混入一個群體……而且隨著副本進行該有的任務他也要完成，存在感弱並不能幫他完成任務。”
一直沒說話的方錦程突然道：“他叫袁墨，大概一個月前我跟他一個本過，因為那個本完全不涉及到互相廝殺，所以我們組隊過。”
“是個怪人，經常用身邊所有能用的東西塗塗畫畫，不過存在感也確實低。”方錦程皺眉：“我已經不記得他在那個本裡做過什麼了。”
他話音剛落，衛憐憐和關程都是一愣，然後她們對視一眼。
衛憐憐：“你是不是也不記得那個直播副本裡袁墨做過什麼了？”
關程皺著眉點頭。
明明他記得他看過袁墨的直播回放來著，但是卻不記得袁墨做過了什麼。
田糖對袁墨的印象也隻有結束時身邊有個很高大的男人了，她故作老成的歎口氣：“真好啊，這個能力。”
無論這是道具還是特殊種所帶來的回饋，這無疑是不會被他人盯上的好能力。
關程點頭：“確實。”
田糖舉起手揮了下：“你們坐過來唄，這樣說話也累。”
兩人一僵，方錦程看了看四周：“我們能坐過去嗎？”副本開始時，可是田糖威脅著不準彆的玩家靠他們太近。
田糖細細眉毛上挑，她看看過道站著的紅色盔甲：“怎麼不可以啦？這裡是自由入座的啊，擾亂秩序會被它們趕出去不是嗎？”
關程、方錦程：“……”但你是口頭威脅的啊。
“過來吧。”田糖晃晃二郎腿：“我們隻是不想讓那些彆有用心的人坐過來而已，你們又不是。”
嘛，雖然她有想著從這兩人口中了解一下人偶就是了。
關程方錦程兩人對視一眼，然後起身向前。
衛憐憐看著一處光屏，等兩人走到她們斜後方不遠的位置時，她突然開口：“我記得，關程你跟夏烺關係不錯是嗎？”
“對，那是個很好的小孩……”關程不自覺的露出溫和的笑容，他視線移動到夏烺的分屏，然後笑容瞬間消失。
方錦程看過去也變了臉色。
田糖驚訝的停住晃動的腿：“維亞和李其瘋這是已經死了嗎？蛇人怎麼到了夏烺這？”
衛憐憐眉頭微皺：“而且，他已經在被啃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