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那條十分不明顯的裂縫,她瞬間把呼吸屏死了。
然後她猛一下轉頭看向岑歲,臉色透黑怒問:“你耍我玩呢?”
岑歲淡淡地笑一下,伸手把自己的手電拿回來,“這話從何說起?”
許嬌嬌想要說點什麼,張合一下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確實從一開始,岑歲就說了料子內裂,不值一百萬。
是她自己各種腦補劇情,硬是要把料子拿出來,在岑歲麵前刷這個存在感的。
岑歲看著她的臉色,關掉手裡的手電收起來,笑?著又說:“區區四十萬而已,許小姐不會輸不起吧?也不知道這塊料子裡麵裂得到底多不多,如?果不多,確實也能值個六七十萬,拿回家做成首飾,說不定能把這四十萬補回來。”
許嬌嬌聽了這話,忙拉一把助理的胳膊,轉身去到商家麵前,氣勢洶洶道:“幫我切開!”
商家可沒被她給唬住,隻道:“姑娘,按我們這一行的規矩,料子是您自己看您自己要買的,不管切開什麼樣,都是不可以要求退貨的。”
明料和毛料比起來,雖然買賠的風險比較小,但也不是完全不會買賠。
隻要存在風險,這買賣就有個規矩——錢貨兩訖,概不退換。
許嬌嬌當然知道,沉聲臉道:“知道,你給我切開。”
商家這便也沒再廢話,接下許嬌嬌助理手裡的料子,拿去切割機器上,比劃著問許嬌嬌:“就從正中間一刀切開,料子完整不影響使用,您看行不行?”
許嬌嬌沉著臉,“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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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當場切翡翠,岑父錢叔和孫叔也來了看熱鬨的興致,便都沒走。
也因為岑歲和許嬌嬌兩個人互相杠了半天,她們周圍現在早聚集了不少人,圍得水泄不通。
本來看展覽的人就多,這再有?熱鬨,不就一下子都湊過來了麼?
有?人不知道怎麼回事的,還?讓旁邊的人給講了一下。
玉料碰到切割片發?出刺耳的聲響。
岑歲這時候也微微繃起了神經,對這塊玉料切出來到底是什麼樣比較好奇。
她確實靠眼力看出來這塊玉料有?內裂,但她沒有?透視眼。
她給出的六十萬,其實是有賭的成分在裡麵的,就賭玉料裡麵裂得不多。
和周圍所有?的人一起屏住呼吸等待。
等到玉料從中間被切開,商家拿著分割開的玉料過來,所有?人都伸頭往玉料上看過去。
許嬌嬌和她的助理站在展台邊,她最先看到。
隻一眼,她整個便傻眼了,臉色比剛才還?更加難看數幾倍。
雙條腿上的力氣也都軟掉了,身子一晃,一把撐住麵前的展台,沒讓自己倒下去。
岑歲和岑父幾個人好奇伸手看過去,自然也就明白她為什麼這個樣子了。
這塊料子外麵看起來哪裡都好,可好的部分,隻有外麵一層,剛好是可以迷惑人的厚度,而中間部分全裂了,而且裂得比較密。
岑父和錢叔、孫叔幾乎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剛才要是他們出手買了,現在哭的可就是他們了!
其實岑歲心裡也抽涼了一下。
本來她預估是不會裂太多,覺得出個六十萬差不多,結果誰能想到,這塊料子裡麵會裂成這樣啊。彆說六十萬,二十萬都值不了。
就這樣拿過去切一切割一割,能取出兩副手鐲都算不錯了。
零零碎碎的,也就能做點吊墜那些小玩意了吧。
周圍看熱鬨的人也都被驚到了。
一個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說這買翡翠的姑娘一下子虧了多少錢——
“一百萬買的,裂成這個樣子,連二十萬都不值了吧。”
“我看連十萬都不一定值。”
“要是我就哭了。”
“一看就是富二代,有?錢!”
“那也丟人啊,非要搶人家東西,結果把自己坑了。”
“所以老話說得好啊,君子不奪人所愛。”
……
看著許嬌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再聽周圍人的議論聲,岑歲也沒再故意說話刺激她。
倒是於彬站在她旁邊,冷不丁說了句:“我就說了,同學一場,做人留一線。”
讓你剛才那麼囂張那麼狂,現在傻眼懵逼了吧!
家裡不是賊有?錢嘛,倒是把腿給站直了,彆軟啊!
聽到這話,許嬌嬌被刺激得刷地一下看向於彬,然後咬牙怒眸盯著岑歲。
岑歲懶得理她,直接走去岑父旁邊,挽上他的胳膊平常道:“爸爸,我們去看彆的吧。”
岑父現在心裡全是躲過一劫的慶幸感。
一想到剛才要是自己堅持買了這塊翡翠,那現在不是要鬱悶死了?!
他當然更不會刺激一個小姑娘,應一聲便就要和岑歲走了。
結果岑歲挽著岑父轉身還沒走出幾步,忽又聽到許嬌嬌在後麵高聲道:“等一下!”
岑歲知道是在喊她,自然停下步子來轉身。
她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許嬌嬌,想知道她還要乾嘛。
許嬌嬌撐著力氣站直了身子,轉身看著岑歲道:“有?本事正正經經賭一場。”
岑歲笑?了,看著她回答道:“賭幾場都奉陪,賭什麼?”
許嬌嬌深深吸口氣,“今天已經晚了,時間也不太夠了,明天上午十點鐘,在第三展區毛料區,你帶你家的人,我帶我家的人,我們玩賭石,你敢嗎?”
作者有話要說:先更一章,還有一更,時間不定~
再提一句,文裡所有古董和寶石、玉石相關,以及公司、豪門相關,都是我查資料進行二次加工編的,有些地方純屬劇情需要,如果和現實有出入,按文裡的來,麼麼噠~
還有,我有自己的行文節奏,和自己想寫的東西,如果看得不開心的話,放一放就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