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遠收到岑歲捐贈的柴瓷後,立馬就一門心思撲到了修複工作?上。
他比任何人都更迫切地想要看到殘片被?修複,看到一個完整的柴窯瓷器,自然一分一秒都不多耽擱。
他動員相關部門,找了國內最頂尖的瓷器修複師。
集結起?一個專業團隊以後,每天就在實驗室裡,琢磨著怎麼把?蓮花碗複原,力求最接近蓮花碗原本的樣貌。
趙明遠也跟岑歲和?榮默說了,他們要是想過來看看進度,打電話跟他說一聲?就行,隨時都能?過來看。要是有什麼意見或者不滿意的,也都可以提出來,大?家一起?再商量。
東西是他們捐的,更是今家一代代傳下來的,得對他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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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父習慣了不提古董上的事情,柴瓷殘片被?岑歲捐掉以後,他也沒再提過。
從他把?家裡的東西全交給岑歲以後,他就沒打算再管這些事情。
岑歲知道他沒什麼興趣,自然也不多說。
估計到時候就算蓮花碗被?修複在博物館展出,他也沒多大?興趣去?看。
到了周末晚上,一家人在客廳裡看看電視吃吃水果,岑歲跟岑父說了點公司裡的事情,告訴他她那個學長陸文博回來了,明天就會到公司來報到。
岑父聽到這話反應了一下,“哦,你最近收拾了一間辦公室出來,就是為了他啊?”
岑歲叉了塊蘋果送到岑父手裡,“是啊,人家好?歹在國際上也是有知名度的,能?答應來我們家這點小公司,純粹是給我麵子,當然得給人家最好?的待遇。”
岑父也確實好?奇,咬一口蘋果看著岑歲問:“小夥子確實能?力不錯,從上回給我們設計的那個翡翠項鏈就能?看出來。他不是拿過國際大?獎麼?人又在國外,條件還這麼好?,看你的麵子就願意過來了?你麵子這麼大??”
岑歲淡定回道:“就是這麼大?啊。”
看岑父岑母還疑惑,她想了想,也就把?當初陸文博爸爸被?騙自殺,她去?萬寶堂找唐鶴年,為陸文博討公道的事情給說了。
聽完後,岑父又驚了。
他微微睜大?眼看著岑歲,“這麼兩三年,你到底背著我和?你媽做了多少事情?又是撿漏又是出頭替人討公道的,還有什麼,要不今天一次性都給說了?”
岑歲抿唇笑笑,吃了兩顆櫻桃。
伸手放下櫻桃杆杆,她看向岑父岑母又笑著說:“還有,我靠撿漏賺了一個多億,都在賬戶上存著。我打算把?這錢拿出來,創辦一個高端珠寶品牌,這也是我為什麼請學長回來的原因。”
聽完這話,岑父和?岑母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他倆不敢相信地盯著岑歲,夫妻默契齊聲?問:“一個多億??”
岑歲點點頭,然後掏出手機,找了一下當時尚誠的那場拍賣會。
她把?陀羅尼經被?的拍賣信息搜出來,送到岑父岑母麵前,讓他們看一會說:“就這個乾隆的往生被?,神秘賣家就是我。”
岑父岑母一起?看完手機,又互相看了看彼此,震驚地眨巴眨巴眼睛。
岑歲讓他們驚訝著,又繼續說:“其?實那一小半的柴瓷也不是我捐的,是榮默花兩千萬從我手裡買去?的,是他以我的名義捐給了博物館。”
岑父岑母再看向岑歲,還在震驚當中,一時間是說不出來話來了。
岑父默默把?手機放到茶幾上,看了岑歲片刻,才輕咳兩聲?出聲?說:“你還真是……讓爸爸刮目相看……嗯……有點厲害的……”
岑歲直接聽笑了,看著岑父說:“您的女?兒嘛,當然厲害了。”
岑母在旁邊默默笑出來——父女?倆這就商業互捧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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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陸文博來報到,岑歲親自到公司大?門上迎接他。
她帶他到人事處辦理入職手續,又帶他熟悉了解了一下公司環境,並簡單認識了一下各部門的同事,最後帶他到他自己的辦公室坐下。
辦公室是岑歲親自監督給他收拾布置的,風格簡約,該有的辦公設備全都齊全。
她給陸文博的待遇也並不差,可不是純靠人情把?他給綁回來的。
陸文博入職岑氏以後,很?快就適應了公司裡的工作?氛圍。
公司不大?,同事與同事之間的關係會更親近一點,平時上班也比較輕鬆沒有壓力。
而岑歲請他回來,不是為了讓他給現在岑氏的門店設計珠寶,所?以他不參與岑氏現有的工作?當中,他每天安心做自己的設計,為新品牌新門店的開業做準備。
剩下設計以外的事情,都由岑歲和?童晶晶在商量解決。
岑歲沒有讓岑父來操心這些事,能?自己解決的就自己來回跑跑去?解決,不能?自己解決的,就麻煩一下在灣口市早就穩了地位的男朋友。
因為準備工作?要做很?多,所?以岑歲平時也很?忙。
不過每一件事情也都比較順利,所?以她心理上除了踏實充實,倒也沒有累的感覺,每天都跟打了雞血一樣,衝勁滿滿。
陸文博那邊設計圖一張一張地出,每確定下來一組設計,產品部便會配合著出產品。
材質上都有岑歲把?關,而設計和?製作?工藝上,都有陸文博來監督,剩下新品牌新店開業的各類營銷,則由童晶晶來管。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岑歲偶爾忙裡偷閒,也會關心一下柴瓷修複的事情。
因為柴瓷罕見,修複工作?進行得並不是非常快,如果沒有十全十的把?握,修複師也不敢直接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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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初冬時節的蘇安市,濕冷的空氣貼著臉。
在七夕過去?幾個月後,岑歲終於約到了大?忙人韓奕和?黎笑,請他們出來吃了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