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渃在上個世界, 身為公眾人物, 言行舉止都極為重要, 優雅幾乎已經刻到了骨子裡, 對於他人注視的目光也習以為常,落落大方的跟著蘇驍的步伐走,絲毫不會怯場。
蘇父站在客廳正前方的高台上, 習以為常的說了幾句場麵話, 在下麵的人都很捧場的鼓掌後, 當場介紹了一下蘇渃, 讓她親手將一個差不多有一米二左右高的蛋糕切開, 這場宴會才算正式開始。
蘇父一下場,就被一群人團團圍住, 眾人嘴裡和他說著話,目光卻一直都在往蘇渃的身上瞟。
關於蘇渃身體不好的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在他們的想象中,常年住在醫院的少女,因為身體消瘦, 氣血不足,眉目中應該滿是哀愁之色,柔弱的宛如一支菟絲花,無人依靠就活不下去。
但眼下的蘇渃, 卻打破了他們的想象。
眉目精致的少女,身材高挑, 嘴角帶著點若有若無的笑意,漆黑的雙眸,冷靜自若,玫紅色的唇嬌豔欲滴,嫵媚誘人,氣勢強大,和蘇驍這個繼承人站在一塊兒,也不落下風。
“哈哈哈哈哈,蘇總你真是有一對好兒女啊!”
蘇父臉色帶著笑,驕傲又自豪:“哪裡哪裡,兩個孩子還小,平時還得請你多關照,尤其是我家的閨女,嬌生慣養長大的,身體又弱,我這做父母的總歸是擔心啊!”
“那是當然的,咱們是什麼關係,以後有什麼事,你就和叔叔說,能幫的我一定幫。”後麵那一段,是對蘇渃說的。
小姑娘的睫毛眨了眨,嗓音柔和:“謝謝叔叔。”
“應該的。”
兩個人交談的一會兒,禮貌道彆,蘇父繼續和下一位交談起來,說的話總歸是離不開宴會的主人公——蘇渃。蘇父話裡話外,都是讓這些人多關照關照她,表露出自己對女兒的重視。
在這期間,蘇渃隻需要乖巧的站在身旁,順著蘇父的話說上幾句就好。
期間也遇到了徐家暉的父母。
為了參加這次的宴會,徐家暉那亂糟糟中二病的頭發被梳理的整整齊齊的,衣服也換成了黑色的西裝,和學校裡的比起來,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畢竟是從小就用精英教育培養出來的,不作妖的話,看起來還是很有形的。
徐家的情況和蘇家不同,他們是典型的商業聯姻,自從徐家暉誕生後,夫妻兩個人就在外麵各玩各的,好在彼此都有分寸,並沒有鬨出私生子來。
“這就是渃渃吧!好久不見了,真是女大十八變,越來越漂亮了。”徐母捂著嘴,輕笑一聲。
她穿著旗袍,婀娜多姿的身材暴露無疑,頭發在後麵盤成發鬢,耳朵上帶著約莫小指頭大的珍珠耳釘,烈焰紅唇,嫵媚勾人,宛如從民國走出來的嬌豔婦人。
徐父的五官俊朗,即使上了年紀,也能看出他年輕時,必定是個大帥哥。
“是挺久不見了,渃渃的身體怎麼樣了?聽說你現在去上學了,還和家暉一個班級。”徐父說到這裡,側頭看了眼悶悶不樂的兒子,“在學校裡,你可得好好照顧渃渃啊!”
徐家暉左看右看,就是不肯看向蘇渃的方向,在場的人一看就知道有鬼。
“我知道的。”話雖這麼說,他的語氣卻不怎麼好,帶著一股子深深的怨氣。
徐母嬌嗔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
“年輕人嘛,都這樣,我家渃渃也是被我慣壞了,平時有什麼做的不妥當的地方,就麻煩家暉你多多包容了。”蘇母出來打圓場。
她的話說的徐家暉有點不好意思了,說到底這事本來就是他一個人在鬨脾氣不爽,蘇渃隻是不喜歡他而已,並沒有錯。可是他就是……難受啊!
徐母聞言,順著梯子往下麵爬:“對啊!想當初我年輕那會兒,也經常會為了些無關的小事鬨脾氣。渃渃和家暉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當初我們還讓兩個孩子定了娃娃親呢。”
“是啊!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一眨眼時間過的真快。”蘇父跟著一起感歎。
徐父笑道:“其實這事還是可以成的,現在兩個孩子都大了,一起談談戀愛,也挺好的。”
“渃渃你看這麼樣?”蘇父‘哈哈哈’大笑,調侃道:“你爸爸我可不是老古板,有喜歡的人可以先談著……”他剩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驍打斷了。
“爸!渃渃還小,有你這麼教導的嗎?”
“你這孩子……”蘇父無奈的搖搖頭,沒有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