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渃擺擺手:“不用了,等會兒我去看看,就殺了吧。”
如何讓你的對手永遠不會超越你。
很簡單。
弄死她,就好了。
“不好好折磨一番?”
“沒必要,不過是……一個螻蟻罷了。”蘇渃用扇子捂住半邊臉頰,湛藍的眸子看起來清澈明亮,宛如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誰也不會想到就是這麼一個人,能如此輕易的結束他人的生命。
決定了靈諾的命運,蘇渃左右張望了一下:“遺漏的老鼠,全都解決了?”
“嗯。”凱瑟琳單手撐著下顎,“聽你的話,請了專業的捕鼠人。”
安格斯和他的部隊是老鼠,凱瑟琳之前在多納家族的領地培育出的軍隊是捕鼠人。如今勝利已經到來,凱瑟琳雖然是代替拉西裡斯王執政,可明眼人都知道,拉西裡斯王很快就要死了。
帝國將是凱瑟琳的。
蘇渃在地牢裡見到了許久未見的靈諾,她身上還穿著魔法師的白袍,被肮臟的地牢弄的到處都是汙垢,金色的發絲黏在臉上,碧綠的眸子黯然無光。
見到蘇渃,她扭了扭頭:“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嗯。”
“真沒有淑女風度。”她嗤笑一聲,半個身子靠在冰冷的地牢上,唇色慘白,“輸給了你,我服氣,反正很早以前,在學校時,我就比不過你了。”
或許是世界觀不同的緣故,靈諾和蘇渃之前見過的女主角完全不一樣。
她冷靜、理智、懂得取舍,或許有點壞脾氣,可並不嚴重。
隻可惜,從一開始,她們兩個人就在對立麵。
“你恨我嗎?”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的聲音宛如從遙遠的彼方傳來,淺淺的,仿佛下一秒就會消失似的:“因為我搶走你的未婚夫?這個事情我也很冤枉啊,隻是普通的家族聯姻而已,我或許有點喜歡他,但這份喜歡和家族比,就不值一提了。”
“不!我不恨你。”
蘇渃搖了搖頭。
靈諾怔了怔:“這樣啊。”
“算了,都過去了,現在執著要個答案,也沒什麼意義。”她胡亂的擼了一把頭發,笑的露出好幾顆牙齒,沒了之前拘泥於貴族形象的高貴模樣,卻平白多了幾分豪爽,“我大概很快就要死了吧。”
“嗯。”
“你也太誠實了吧。”她斜了蘇渃一眼,“這時候難道不應該說幾句體麵話嗎?”
“沒必要。”
“也對,反正我快要死了。”靈諾點點頭,“如果可以,我真想和你在宴會上初次相遇,喝著美酒,聊著最近的流行和八卦,真可惜。”
蘇渃搖搖頭:“就算這樣,我們也隻會是敵人。”
“好吧好吧。”
或許是要死了,靈諾完全的放飛自我,哪怕蘇渃一句話也不說,她也能絮絮叨叨很久,從家人聊到幼時的糗事。
蘇渃靜靜的聽著,到了最後,終於開口問了第一個問題:“你還有什麼遺願嗎?”
“遺願?”她一怔,躊躇了一會兒,才緩緩道:“那你告訴我,費爾他還活著嗎?”
“死了。”蘇渃搖頭。
“這樣啊!”
她現在的情況,看起來十分的可憐,可蘇渃卻不會上當。上輩子時,男女主勝利了,所以他們幸福的生活了下去,原主卻喪命在爭鬥中。
這輩子他們勝利了,迎接男女主的便是死亡。
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