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硯接過文件:“我去送,你忙就是了。”
戚硯一來,辦公室的氣氛都活躍了起來。
焦梅梅一邊埋頭乾活,一邊打聽他這次出外勤的事情,試圖聽到一些八卦。
戚硯一臉為難,耐心地解釋道:“這事簽了保密協議的,我不能跟你們講。”
這麼一說,兩人了然於心,在特殊處理部工作自然會遇到這種情況,神神秘秘的,不能亂說。
這事就沒再追問下去。
戚硯看著手裡的文件,桌麵山的工作,一瞬間有些恍然。
這才是他應該過的生活才是,做著微不足道的工作,不起眼,每日奔波勞碌,而不是在萬眾矚目下,西裝革履。
他從來都不應該引人注目才是。
戚硯送文件去辦公室的時候,劉
威正跟人打電話,不知道又是誰觸動了劉部長那脆弱的小神經,他正扯著嗓門發火,好像有一股看不見的煙霧從背後升騰而起。
一看到戚硯,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隨即扯出一個從未在他麵前展現的笑。
“戚硯,你來啦。”
戚硯頓時覺得背後涼涼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劉扒皮又想乾什麼,難道要克扣他的獎金嗎?
他將文件放在桌麵上:“部長,這是需要你簽字的文件。”
劉威:“你放著,待會我看完了就簽。”
說著,劉扒皮走到戚硯身邊,依舊笑的反常:“這次出差有沒有學到什麼東西啊。”
戚硯仔細想了想,除了看了一堆廢話連篇的文件外,他好像什麼都沒學,倒是差點被一條蟒蛇給嚇死。
“受益匪淺。”
劉威:“坐坐坐,你跟我說說,事情的經過是什麼樣的,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上麵給你批了獎金,等會計那邊審核過了,我就打到你工資卡裡。”
戚硯剛準備開口,卻是突然停住:“部長,組長應該已經說過才是。”
管政早就回到總部了,有什麼事情,劉威該問的也問完了,而且有保密協議在,他知道哪些東西還說不定。
劉威神色一僵:“這怎麼一樣呢,我就是想聽聽你都學了什麼,跟我分享一下,這點事都不能說了?”
戚硯不知道這老狐狸打聽這些東西乾什麼,他可以肯定的是,島上的事情,劉威知道的也不多,他隻是一個部長,平日裡雖然在他們這些小員工麵前作威作福,事實上權利在領導這一層麵上,算是低的。
“部長,其實我也沒乾什麼,領導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唯一的好處就是吃得好,住的好,還有人端茶倒水的,倒是讓我有些不習慣了。”
說著,戚硯又露出他那副憨笑,小小的酒窩擱在臉龐,純真又不諳世事。
劉威看了他幾眼,最後隻是歎了一口氣:“行了,你先出去吧。”
戚硯忙不迭地走了。
他走了以後,劉威臉上那笑就收了起來,他摸了摸下巴,到現在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要讓戚硯去參加這樣一場談判。
戚硯當年被塞進後勤部,劉威是拒絕的,隻是架不住有人給的壓力。
那個時候,他一直都以為戚硯是哪個領導的私生子,不然也不會悄無聲息地往後勤部送,可觀察了二年,怎麼看,這都是個普通孩子,一點異能沒有,沒脾氣,見誰都一副親和的樣子。
而且,是真的沒什麼錢。
哪個領導這麼摳門啊,這點錢都舍不得給孩子用。
從一開始的試探到後來的確定,劉扒皮對戚硯的態度也不停地變化。
可這次,上麵指名道姓讓戚硯去參加談判,就耐人尋味了。
劉威想不通,隻是覺得以後對戚硯,還是要掂量著來。
戚硯回到辦公室,對劉威反常的態度並沒有什麼反應,那就是個牆頭草,也沒什麼好理會的。
桌麵上還有一堆文件了,他也沒有不高興,反倒是樂滋滋地一個接著一個處理起來。
一天的時間似乎就這麼過去了。
晚上戚硯下班路過超市,買了一些菜,提回家的時候,他才想起來,昨天褚行舟回來的時候已經買了菜,還放了一冰箱。
他看著手裡這些多餘的菜,有些不著五六的想著,要不要請褚行舟過來吃個飯,就算不住在一個屋簷下,對方好歹還幫著照顧閨女,以後說不定還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戚硯勾著鑰匙從車上下來,將車鎖上。
隻是,還沒上樓,他突然就抬起頭看向自己住的那一層。
窗口有個黑影一閃而過。
戚硯眸色微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麵無表情地進了電梯,按下了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