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書從沙發上掉落在地麵上,戚硯不知道褚行舟又發什麼瘋,這事他本來就不記得,實話還不讓人說麼。
褚行舟不依不饒,竟是將戚硯的兩隻手扣在一起,空出的另一隻手猝不及防就從他的衣服下擺伸了進去。
“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不如回憶回憶。”
微涼的手掌跟溫熱的身體相貼,那一瞬間,兩個人身體都是一僵。
戚硯瞪大了眼睛,耳尖急速地泛紅,連帶著脖子也是緋紅一片,下一刻,人就從沙發上消失了。
褚行舟撲通一聲落在沙發上,還維持著剛才那個動作。
細膩光滑的觸感還在指尖殘留。
他抬起頭,看向辦公室的門前,哪怕是眼前一片漆黑,他也能感知到那個站在門前的人這會究竟是個什麼表情,
褚隊非常不要臉地問道:“你跑什麼?”
戚硯捂著衣服的下擺,同時問道:“你摸什麼?”
也幸虧褚行舟看不見,不然大概會看到戚硯難得驚慌失措的樣子,活像是被人侵犯的良家婦男。
戚硯:“褚行舟,你到底知不知你現在是什麼情況!!能不能正經一點。”
褚行舟坐直了身體,雙腿交疊靠在沙發上:“阿硯,你這可就冤枉我了,你想啊,我正直年輕氣盛,欲求不滿的年紀,喜歡的人坐在我旁邊,還靠的這麼近,換誰,那也是忍不住的。”
戚硯猛地抬起頭,喃喃道:“喜歡的人?”
褚行舟似乎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站起身,二兩步走過來,將人拉進懷裡,有些奇怪地問道:“戚小硯,你不會不知道我喜歡你吧。”
戚硯被人困在懷裡,表情更加奇怪:“你從來都沒有說過,我為什麼會知道?”
有人喜歡他這件事情聽起來更加奇怪一點。
兩個人雙雙沉默了。
褚行舟認真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為,從認識戚硯到現在,兩人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他的行為這麼明顯,叫他老婆,帶他見了父母,這不就是一起共度餘生的意思。
不是喜歡,他能做到這一步?
褚行舟突然想起來他們曾經的對話。
他說,如果找到救命恩人,便以身相許,嫁娶都可以。
褚隊神色有些微妙:“戚小硯,你不會以為我做這麼多,都是為了報恩吧。”
戚硯同誌又沉默了。
沉默等於承認,實不相瞞,他真的就是這麼想的。
因為當初的一時衝動,雖然不記得為什麼衝動,兩個人產生了關係,所以褚行舟對著他百般糾纏,這個因果關係很完美,戚硯從來沒有懷疑過。
但現在,事實跟他想的好像不太一樣。
褚行舟被氣笑了,他鬆開人,原地來回走了兩圈,不可置信地問道:“戚硯,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隨便的人嗎?”
戚硯還沒能從對方喜歡他的衝擊裡回過神,下意識地回道:“倒也沒
有。”
也不是誰都能救的了褚行舟。
褚行舟停下腳步,隔著墨鏡,雖然什麼也看不見,但還是非常認真地對著戚硯的方向,他神情很是鄭重,沒了平日裡跟戚硯那副沒正經的樣子。
他似乎還有些緊張。
“我眼睛看不見了,現在好像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但有件事情,我還是想非常鄭重地跟你說一下。”
戚硯心跳不由地開始加快,緋紅的麵色還沒能退去顏色,又一次染上了紅霞。
褚行舟深吸了一口氣,剛準備開口,戚硯的手機鈴聲就非常巧合地響起來。
突兀的鈴聲打斷了原本就有些旖旎的氣氛,戚硯往後退了一步,拿出手機。
是韓勝。
褚行舟勾了勾唇:“誰?他最好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
戚硯:“韓勝。”
韓勝主動聯係他,聯想到褚行舟目前失明的狀態,對方的目的不言而喻。
戚硯開了外放。
韓勝:“今晚十二點,酒吧見,有急事。”
戚硯看了一眼褚行舟。
“好。”
褚行舟:“又是十二點,這幫隻敢在夜裡遊走的耗子。”
戚硯:“大概率是衝著媚娘來的,可以跟他們談條件了。”
褚行舟被打斷了告白,這會兒L覺得這個時機確實一點都不好。
他看不到青年被他表白之後的模樣,驚喜,驚訝又或者是興奮,不管哪種模樣,總要親眼看著,不然就是遺憾了。
戚硯抬頭看他,褚行舟似乎並沒有要往下說的意思,他也沒多想,以為這人大概是在想酒吧裡的事情。
褚行舟:“還有件事忘記告訴你了,剛才我去見了白菲菲。”
戚硯:“你又去招惹她了。”
褚行舟就差在臉上寫上不滿兩個大字了:“你彆總是同情那小姑娘,她可沒你想的那麼單純。”
戚硯走到沙發邊,重新將那本書拿起來:“我知道,隻是……”
隻是什麼他也說不明白,好像救了這個姑娘,就像是救了當年的自己一樣。
褚行舟:“我今天已經去問過她了,她願意交代所有她知道的事情,隻不過那小姑娘提了兩個要求。”
戚硯神色一動:“什麼要求。”
褚行舟:“你要不要猜一猜。”
戚硯翻到剛才看的那一頁:“這有什麼好猜的,無非就兩個,一個是她要從看押所出去。”
褚行舟:“你倒是挺了解她,那另一個呢?”
戚硯看了看褚行舟的神色,不確定地問道:“她是不是隻想告訴我。”
就褚隊那副不想搭理的樣子,小戚同誌就知道,他猜對了。
戚硯放下書,主動拉著人坐下:“那小姑娘沒什麼安全感,尤其是在咱們這個地方,她應該是誰都不信任的,我好不容易讓對方放下戒心,不就是想知道所有的事情。”
褚行舟:
“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有的是方法,讓她全都交代出來。”
戚硯笑了笑,篤定道:“你才不會。”
褚行舟看著凶巴巴的,實際上麵冷心熱,而且特彆有責任心,他自己有一套處事的原則,明明可以憑借著自己的身份地位,坐享其成,可遇到事情的時候,往往是衝在最前方的。
一個好的領袖,他並不需要過多的言語,行動才是折服人最佳的武器。
他這樣一個驕傲的人,才不會對著一個小姑娘做什麼嚴刑拷打的事情。
褚行舟大概是被他這句話哄得高興了,沒再計較這事,而是去了外間找於全飛,安排晚上戚硯跟韓勝見麵的事情。
夜晚十二點,還是步行街。
隻不過這一次,是戚硯一個人來的,進去的時候,對方查驗完他的身份,就放行了。
戚硯一個人上了樓,還沒敲門,就已經聽到了包間裡嬉笑打鬨的聲音,聽著不太正經,看這樣子倒像是在開派對。
他敲了敲門,開門的人是韓勝。
一進去,戚硯就被撲麵而來的煙味給嗆到了。
桌子上放了很多酒,還有好些個陪酒的男男女女,煙霧繚繞,地上一片狼藉,沙發的角落裡有兩人已經抱在一起,做著有辱斯文的事情。
武達看到戚硯,眼神一亮,兩忙招手:“快快快來,就等你了。”
戚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往後退了一步:“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武達應該喝了不少酒,從沙發上站起身的時候,還有些歪歪扭扭的,他很高興,也不知道是遇上了什麼事情。
這人一隻手拿著酒杯,另一隻手從桌上抄起另一杯酒,二兩步走到戚硯麵前,將酒杯遞過來:“來都來了,喝一杯。”
戚硯皺了皺眉頭:“我不會喝酒。”
他原以為今晚過來,是因為對方弄瞎了褚行舟,剛好趁著這個機會跟他談條件,好將貓給偷回去,完成目的。
但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而且,約他出來的韓勝,也不在這裡,包間裡除了武達,都是陌生的麵孔。
武達挑了挑眉梢:“怎麼,這點麵子都不給我,現在我們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也不想你的事情,被褚行舟給知道吧。”
武達說完,眼神在戚硯的身上掃過,從上到下,目光帶著赤裸裸的打量,毫不掩飾。
從韓勝帶戚硯來到酒吧開始,武達就將人給惦記上了。
他向來喜歡男孩子,尤其是長得漂亮的。
反正現在人也已經在他們手裡了,隻要有把柄在,還怕他反抗不成。
褚行舟的男人,他要是也能……隻是這麼想一想,武達全身的血液都像是沸騰起來了一樣。
A級異能者又怎麼樣呢,早晚有一天,他會成為更厲害的存在。
戚硯眸色漸深,眼底壓抑著某種情緒,他抬手接過那杯酒,悠悠地舉起酒杯:“武先生的酒,當然得喝。”
武達看
到他拿過酒杯,就更得意了:“你懂就好,來來來,坐著說,站在多累。”
說著竟是伸出手,想要來摟住戚硯,隻是動作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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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的時候,戚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單人沙發,身邊沒有位置的那種。
武達也沒在意,坐在離他更近一點的沙發上。
他歪過身子,貪婪地注視著戚硯,越看越覺得,這個人真的是太好看了,每一處都精致的很,像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
戚硯轉頭看他,眼神都像是帶著某種欲語還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