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行舟是第二天上午到家的,一下飛機沒有去特殊處理部,而是直接回了家。
彆墅一樓裡裡外外有好些個人,屋子裡的屍塊已經都清理的差不多了。
戚硯手裡拿著一個儀器,動作熟練地紮過針,提取裡麵的數據。
他身旁站在一個姑娘,正蹲著一旁跟他說些什麼,瞧著很熟稔。
褚行舟見過,後勤部的。
戚硯將手裡沉重的儀器給收拾好:“你車子在哪裡,這東西我給你放到車上吧。”
焦梅梅歎了一口氣:“小硯硯,我以前總覺得你是個需要人保護的小孩,沒想到這才多久沒見,就這麼有男友力,虧,太虧了。”
戚硯毫不費力地拎起儀器箱子,調侃道:“現在後悔,晚了。”
焦梅梅:“誰敢跟褚隊搶人,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說到褚行舟,戚硯唇角就忍不住上揚:“你們怎麼都這麼怕他,他其實挺好的,相處過就知道了。”
焦梅梅抖了抖:“也就你不怕。”
一轉頭,她就看到了褚行舟那張放大的臉。
昨晚還胡子拉碴的人,這會站在這裡已經是原地能男模出道的模樣了。
焦梅梅從言語流暢到言語結巴,也不過就看了褚行舟一張臉而已:“褚……褚……褚隊好。”
褚行舟頗為溫和地點了點頭:“你好。”
褚隊自認為自己的表情已經算是溫柔且帶著平易近人的感覺,可不知道為什麼,焦梅梅竟是轉身一把從戚硯手中接過那沉重的儀器。
“小硯……戚硯,我想回去了,你慢慢忙。”
說完,腳下生風,一點都不像是拎著多重的東西一樣消失在了原地。
戚硯招了招手,人已經不見了。
褚行舟微微挑眉:“我長得很凶神惡煞嗎?”
戚硯抬手抵著他的兩邊唇角往上,勾勒出一個微笑的表情:“你試試這樣?”
褚行舟:“傻透了。”
眾人餘光裡圍觀完了褚隊跟戚硯打情罵俏結束了,這才拿著最新查到的報告湊到跟前。
“褚隊,夜裡戚先生讓查的資料都在這裡了。”
褚行舟接過平板,裡麵是篩查到的相關可疑的監控,以及最近一周出入小區人員的記錄。
人員登記是需要麵目識彆的,所以登記記錄裡有每個人進出小區時候留下的照片。
還真是非常巧,戚硯看到了一個麵熟的人,王斯沅。
王斯沅自從上次挑釁過戚硯,被褚行舟當場拒絕之後,就好像銷聲匿跡了一樣,再也沒有來過特殊處理部,也沒有糾纏過褚行舟。
戚硯還以為對方死心了,可沒想到,他在這個小區竟然也有房產。
戚小硯摸了摸下巴,眼角微挑,看著褚行舟:“褚隊,你這小竹馬還挺深情,追你都追到這裡來了。”
褚行舟麵無表情地將對方所有的照片給調出來,每個時
間段,進出時車裡坐著的人。
“他這個房產是三年前買的,那個時候還沒有出國,我也是剛知道。”
王斯沅進出小區的時間很集中,大多數時候都是傍晚進來,早上出去,副駕駛經常是空著的,但也好幾張照片上坐著一個穿黑衣服的男人。
褚行舟仔細地翻看了幾頁之後,鎖定了其中最為清晰地一張,將那人的模樣給放大了,遞給身旁的人。
“查查這個人的資料。??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戚硯:“你在懷疑王斯沅,他可是王盛國的兒子。”
褚行舟跨過地上的碎玻璃,帶著人往樓上走,麵色嚴肅,一本正經:“還記得我們先前的推斷嗎?”
戚硯:“總部有內奸,對我不了解,但對你的行蹤卻是一清二楚,所以,你懷疑下手的人是他。”
戚硯想了想王斯沅那張在泫然欲泣和趾高氣昂之間切換的臉,有些不解:“他圖什麼啊,他爸可是特殊處理部最高領導人,權利,金錢,就算是美人,隻要知道他這大少爺的身份,還不是前赴後繼的往上撲。”
說完似乎想到什麼,揶揄道:“當然了,他要是看上你這樣的,可不就是難搞了。”
褚行舟已經上了二樓,戚硯以為這人帶著他上樓是為了討論案情,樓下嘈雜,確實不太方便。
隻是沒想到,剛走進前廳,這人就轉身掐著他的腰,將他一把提起來,放在了一旁的鋼琴蓋子上,然後貼近,站在他的腿間,低頭猝不及防地吻了上來。
戚硯被這個動作給擠得往後靠,後腰倚在了鋼琴上,脖子卻是被人緊緊地給扣住往前壓。
褚行舟動作又急又狠,五指深陷在頭發裡緊緊地箍住他的腦袋,另一隻手抱著他的腰,一點都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戚硯緩過神,原本放在他肩膀上的雙手攀上了對方的肩膀,擱在一旁的腿也盤上了他的腰,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身上。
褚行舟抱著人轉過身走了幾步,一把將人壓在了身後的牆上,抵著他動了兩下。
直到那股子勁過去,他才緩緩將人鬆開。
粗喘的呼吸聲在這靜謐的二樓裡回蕩。
戚硯雙腿還環在他腰間,隻是往下微沉,就能感覺到對方此時此刻的狀態。
他低聲地罵了句:“流氓。”
褚行舟:“那不是連你一起罵了。”
戚硯鬆開腿,落地的時候,腿還有些軟。
褚行舟抱著人又淺淺地親了幾口:“想我沒有?”
戚硯:“褚隊,你才離開三天,每天都有視頻。”
褚行舟:“這不一樣,摸不著,親不到,我可是每時每刻都在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