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硯,我們結婚吧。”
結婚!
結婚!!
戚硯在床上翻滾了一個圈,又將被子給蒙在頭上。
褚行舟說這話的時候就不能提前招呼一聲嗎?
他這是在求婚嗎?
誰家求婚是這個樣子的。
戚硯攤在床上,完全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都是空的,腦袋也是空的,他從來沒有想過結婚這個問題,哪怕是心裡已經決定了這輩子就這麼一個人,他也從來沒有考慮過結婚的事情。
戀愛是戀愛,結婚是結婚。
他媽跟他爸結婚的時候,兩個人應該也是相愛的吧,可婚姻的儘頭卻是支離破碎,家破人亡。
戚硯側過身,將自己團成一個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手機鈴聲乍然響起。
於全飛有些急切的聲音從那頭傳來:“戚先生,您知道隊長去哪兒了嗎?”
戚硯環顧四周,並沒有察覺到褚行舟的存在,人不在家裡。
他從床上下來,拉開窗簾,窗外天光大亮,時間已經不早了。
“怎麼了,褚哥沒去總部嗎?”
於全飛:“沒,一早上都沒看到人,也聯係不上褚隊,出了點急事。”
戚硯:“怎麼了?”
於全飛:“董遵越獄了。”
戚硯神情一頓:“越獄?”
……
戚硯到總部的時候,於全飛已經在電梯門口等著了,他沒有六十一樓的權限,也就沒辦法直接上去,而且董遵的事情屬於機密,並不能大肆宣揚,雖然已經安排人暗中追捕了,但是這顯然是一場有計劃的越獄。
好在戚硯來的很快,不然他能急死。
電梯門還沒合上,於全飛就已經像手中的平板遞給他。
“這是監控,整個基地的監控突然突然斷連了五分鐘,再連接上的時候,人就不見了。”
戚硯草草地掃了兩眼,又拿出手機給褚行舟打電話。
早上出門的時候,他還沒醒,並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出門的,連小白都帶走了,也不知道這兩人去了哪兒,現在還失聯了。
手機依舊聯係不上,打給小白也是這個樣子。
戚硯眉頭一皺,褚行舟不是任性的人,如果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會一聲不吭地離開,所以早上他要去辦的事情一定不是什麼特彆重要的。
他之前就跟戚硯說過,如果遇到什麼沒危險的事情,他會帶著小白一起,給小妹一個曆練的機會,這就更加說明,這事毫無危險。
但是,兩個人卻在這個時候失聯了,而且同一時間,董遵越獄了。
如果說這個事是巧合的,那未免巧的太離譜了。
褚行舟一定是被什麼事情給絆住了。
戚硯猜的一點沒錯,褚行舟確實被絆住。
白菲菲看著眼前白茫茫,什麼東西都沒有的地方,一拳揮了出去,可拳頭打
出去軟綿綿的,像是碰到了棉花上麵。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什麼東西都沒有?”
褚行舟抬手摁在牆麵上,牆壁軟綿,像發酵的麵團。
他側過身,再抬手的時候,厚重的長刀就已經落在了手中。
“站我身後。”
白菲菲聽話地往後縮了縮,還離得遠了些。
再抬手,刀身便帶上了紫色的電流,刀鋒破空落下,卻未曾在這牆壁上留下一點點印記。
白菲菲瞪大了眼睛:“連刀都砍不破,那怎麼半?出門的時候也沒跟我哥說一聲,手機也沒信號,他知不知我們被困在這個地方啊。”
褚行舟收了刀,抬頭看向頭頂,這裡空間並不大,可四麵八方都是刺眼的白,牆壁,頭頂,腳下,所有的東西都像是有彈性一樣,拳頭衝不破,刀刺不穿,甚至對各種元素異能免疫。
白菲菲一開始還挺淡定的,可兩個小時過去,褚行舟依然沒有帶著他從這裡出去的時候,小姑娘就開始著急了。
“哥,我們是不是被人給坑了呀。”
褚行舟:“看來還不笨。”
白菲菲怒目而視:“你才是笨蛋。”
早上接到人報案,說是西郊突然出現了兩個入侵猿,就在西郊的林子裡,有幾個普通人晨練的時候,被困在林子裡了。
報案的人說話很急。
原本這事也輪不到褚行舟出手,一隊二隊都有值班的人,接到這種報案之後會第一時間趕過去。
可趕過去的人給褚行舟的私人聯係頻道發了一個SOS,就沒了消息。
隻有隊內職位較高的隊員才有他私人頻道的聯係方式,都是一起同生共死的兄弟,他不能不管。
褚行舟住的地方離西郊公園也不遠,剛好白菲菲鬨著要一起去,就帶著一起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