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一等人直接傻了,也不知道是對這一變故還是對他們主子的話。
一個個的都維持揮動武器的動作,忘記了動彈。
洛清藏在輕紗下的唇癟了癟,果斷抽出自己的手,“王爺請自重。”
“本王知道自己的重量。”公冶淵手中一空,有些遺憾,還沒有握夠呢。
洛清優雅的翻了個白眼,“王爺,還不走嗎,仁王的後手也快要到了。”
“什麼,還有?”東一麵色一變,滿是警惕:“主子,我們先離開這吧,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是啊主子,先離開這。”
“對對,此地不宜久留。”
“主子,我們的人應該也要到了,我們先去彙合。”
眾人勸道,公冶淵點頭,再次抓過洛清的手,“我們一起。”
“主子?”東一有些擔憂的叫道。
雖然對方救了他們,可感覺實在太巧合了,而且,主子對他的態度,太不一般了。
公冶淵沒理會,拉著洛清就走。
洛清沒反抗,他也是準備的去京都。
花夜的遊戲,他懶得摻和,現在這中情況,他也沒有興趣。
他神州大地,絕不容許被那些海外人和一些倭寇給侵占了。
“王妃,本王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王妃可以告訴本王嗎?”公冶淵邊走邊注視著身邊的人,餘光不著痕跡的落在他腳下。
他清晰的看到,他的腳並沒有踩到地上,整個人都是走在空中的。
洛清狹長的眸子輕輕上挑,帶著一抹濃稠的豔麗,聲音極淡:“少占本座便宜,王爺,想要本座當你的王妃,你現在的身份還不行。”
上個世界這家夥竟然逗弄他,這個世界他不討回來,他跟他姓。
公冶淵對他的稱呼沒絲毫意外,隻是心中的猜測更加確定了一分,麵上的輕浮退散,隻剩下一片凝肅。
鬆開抓著洛清的手,退後一步,對著他微微彎腰,行了一禮,語氣鄭重:“國師大人,本王可以達不到更高的位置,但想請國師大人解惑,我秦朝,可還有未來?”
後麵跟著戒備卻一直悄悄關注自家主子和那個陌生男子的東一等護衛,紛紛停下,眼睛大睜。
國師大人?
!!
國師大人不是早就失蹤了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
洛清眸子裡閃過一抹詫異,隨即就是滿滿的欣賞。
不愧是自家男人,從不為了愛情而忘記自己的責任。
手輕輕一揮,彎著腰的男人,瞬間被無形的力量拖了起來。
與之對視,眉眼變得柔和:“有,你在,便是未來。”
東一等人當即麵麵相覷,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主子,是秦朝的未來?
那豈不就是...
掩下心頭的驚駭,滿眼的喜意。
公冶淵這個當事人卻是十分淡定,那個位置,隻要他不死,就必然是他的,眼前的人,就是死了,也隻能是他的。
他會如此說,不過是傳聞都說國師心係國家,隻要他表現出對國家子民的看中,國師必然會心生好感。
果然,他賭對了。
國師大人對他態度瞬間就軟化了呢,眼裡閃過一抹狡黠。
“國師大人放心,隻要淵還活著,必堅守到最後,不負我秦朝子民。”公冶淵神色認真的宣誓自己的立場和決心,垂下眼簾,遮住裡麵的誌在必得。
洛清手腕一翻,一顆散發著清雅之味的藥丸出現在掌心,遞過去:“可治你身上的傷。”
公冶淵沒有任何猶豫的接過,丟進嘴裡。
“主子!”東一激動的叫道。
西三也連忙衝過來,麵色緊張。
南二和北四也擔憂的不行。
“無事,國師大人我信。”公冶淵開口,視線沒從洛清身上挪開,語氣極其認真:“我可以懷疑任何人對秦朝的忠誠,對百姓的仁愛,也絕不會懷疑你,我信你不會害我。”
不是國師大人,而是你。
隻因為是你,所以信你。
洛清自然也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唇角止不住的上揚,手一揮,幾顆藥丸出現在東一他們麵前;“療傷藥。”
東一聽主子都這麼說了,也不在懷疑,主要是這中手段,他們從未見過,太過神秘了。
正想要害他們主子的話,根本用不著這般。
拿過停在空中的藥丸,丟進嘴裡。
瞬間,他們便感覺消耗的內力恢複,整個人狀態也從疲憊回到了巔峰。
止不住的震驚,好逆天。
公冶淵的丹藥比他們的還要好,感受更為明顯,這會他不僅是徹底恢複了,他還覺得自己好像更厲害了。
“多謝國師大人,不知道國師大人是要跟我們回國還是再去遊曆?”公冶淵私心是想要他回去的,這樣,他就可以經常見到人。
也能夠在拿下那個位置的第一時間,就把人定下。
東一等人也豎起耳朵,滿是期待。
國師大人太強大了,有大人在,他們主子的安全就有了保障。
“回去,我有事找你父皇。”洛清淡淡道。
一行人全高興了,也不再耽擱,朝著京都進發。
*
皇宮。
皇後寢殿。
身著大紅色宮裝,雍容華貴的中年女子,滿麵怒容的看著下麵轉來轉去的兒子:“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何不跟本宮說!”
“母後,不是兒臣不說,這不是沒來得及嘛。”公冶仁周正的臉上帶著心虛,隨即又急切起來:“母後,下麵傳來消息,派出去的人全死了,這可怎麼辦?”
“你還知道問本宮怎麼辦?”皇後真是要被自己這個無腦的兒子給氣死了,一直告誡他不要輕舉妄動,她自有安排,結果,到處給她找事。
“母後,我知道錯了,可這不是好機會嘛。”公冶仁縮了縮脖子,心裡很是不平,母後就是太過謹慎,要是這次母後幫他,他哪會失敗。
皇後冷笑,“好機會,好機會就是把重弩都丟了?”
這事要是被前朝那些大臣知道,絕對會揪著不放。
雖然現在陛下根本不關心這些,可難保有人告訴他了,他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如此越權,是在挑釁,心大了翅膀硬了,從而降罪就不好了。
他一直不立太子,就是不想讓位。
皇後順了口氣,肅著臉說道:“待會上朝,你自己去承認錯誤,就說你準備派人去幫助公冶淵那個賤中,但不料遭遇了敵人偷襲,搶走了武器,知道嗎?”
公冶仁有些不爽,可在皇後的瞪視下,還是點了點頭。
心裡卻並不打算這麼做,反倒想著把這事推到公冶淵身上。
也是多虧他母後的提醒,不然他還想不到這麼好的辦法。
*
禦書房門口。
公冶淵眨了眨眼睛,一直跳,是他那個好大哥知道他回來了,又在算計他嗎?
“國師大人,淵王,陛下請您二位進去。”大總管恭敬的對著兩人說道。
洛清微微頷首,邁開腳。
公冶淵跟在洛清身後。
坐在禦案後麵,頭帶九龍冠冕,身著明黃龍袍的男人,不過剛過五十,看著卻像是已然到了暮年,皮膚蠟黃,眼睛泛白,整個人毫無精氣神。
洛清皺眉:“你的身體怎麼衰敗到了這個程度?”
這不出兩年,絕對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