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到時候你們彆求到我們臉上,我們也沒有你們這樣的親戚,咱們老死不相往來。”
她丟下一句話摔門就走了。
不往來就不往來像是誰稀罕一樣。
裴彥才不會在乎呢。
要是不跟裴景華一家人來往,說不定還能少掉幾次坑。
欠債還錢那不是天經地義嗎?怎麼到了裴景華這裡就像是彆人訛詐他一樣。
警察局裡,那些打人的人給裴景華父子交了醫藥費,然後接受法律的製裁,該拘留拘留該罰款罰款,然而彆人欠他們的工錢,他們還是要要回來的。
“警察同誌我們就要我們的工錢,這工錢一分不能少。”
要說之前他們還能少要一點工錢,現在是一點不能少,他們就為了出口氣,也不能少要錢。
十幾口子人等在警察局跟裴舟和裴景華要錢,裴景華能不著急嗎,這才想著讓苗翠翠到裴景柱家裡拿錢,最好是把裴景柱家裡的羊給賣了方便還債。
“錢拿到了嗎?”
裴景華期待的眼神看著苗翠翠。
苗翠翠哪裡拿錢去呀?
“沒有!你彆提了,裴彥那個挨千刀的不給。”
又是裴彥!
裴景華知道他二哥裴景柱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心眼的,都是裴彥的注意。
但是那些羊都是裴彥在養著,平時打草喂羊什麼的都是裴彥在做,他要是不給,彆人真沒有辦法了。
那些羊弄不到,裴景華和裴舟兩個人就像是漏了氣的皮球一樣全都蔫吧了。
他們家沒有值錢的東西,有點錢全都投到荒山上了,哪裡能拿出錢來?
這可怎麼辦?
警察把他們叫過來:“你們兩個過來,你們的賠償問題都解決了,你們欠人家的錢怎麼辦?”
欠債是要還錢的。
警察還是很公道的,誰犯的錯誤誰要承擔責任。
對麵那幾個打人的也都頻頻點頭,他們犯的錯誤都懲罰過了,他們也絕對不會放棄自己的權益。
“對呀,我們的錢呢?我們給你家乾了那麼長時間的活,你們不能就這麼算了吧?你們要是不把這事兒解決了,那絕對不行。”
裴景華和裴舟這次真的做難了。
是他們自己想的太簡單了,以為對方先動手打人了,那逼債就一筆勾銷了。
裴景華:“我們現在沒錢。”
債主:“沒錢不行!我們不答應。”
“對我們不答應!”
這些人餓狼似的眸光死死地盯著裴景華父子。
本來這事兒鬨不到這樣的地步,裴景華和裴舟兩個人頭上的傷也沒有那麼嚴重就是皮裡肉外的上縫上幾針就好了,這兩個人硬是賴在醫院不走,在醫院裡一待就是好幾天試圖訛詐他們。
那他們當然不可能就這麼放過他們,不為那點錢,就為了爭一口氣,他們也不能善罷甘休。
兩方麵就這麼杠上了。
裴舟和裴景華兩個人身邊就多了十幾個‘保鏢’,不論他們走到哪裡這些人就跟到哪裡。
警察也沒有辦法,這已經不是他們能管理的範疇了,他們隻能處理得了打架鬥毆和擾亂社會秩序的事兒,至於賴賬的事兒,他們真不好弄。
這些警察對那些打人的人是有同情心的,畢竟這些人也是受害者。
“裴景華裴舟你們得抓緊還人家的錢,你們欠債不還,這裡麵你們的責任很大。”
等他們出來的時候,整個喧鬨的村子都安靜下來了,知道裴景華和裴舟從醫院出來了,隻有幾個人過來探望,其餘的人家都假裝不知道。
裴景華和裴舟兩個叫苦不迭,在看看光禿禿的一片荒山,還有一小片枯死的樹苗。
本來種下去的樹苗就少之又少,能活下來的就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