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彥:“我本來是拿回我自己的東西,怎麼狠了?你侵占彆人的東西的時候不覺得自己狠?”
他不屑跟他說這樣的話,隻不過這些都是原身想說的,原身在裴景易夫妻兩個的壓榨下得了重度抑鬱,最後吃了一把安眠藥。
裴彥可不聽他的鬼話。
他知道裴景易不甘心把財產交出來的,所以直接向法院起訴。
白紙黑字,裴景易不得不把東西交出來,他不叫出來,裴彥就申請強製執行,到時候不但財產物歸原主,裴景易還要背上老賴的罪名。
吃進去的東西一點一點的吐出來,裴景易什麼心情?
他以前天天在圈子裡逢人就說,他是如何如何撫養裴彥,如何如何吃虧的,這下可好,一切真相大白,那是他的財產嗎?那是人家裴彥父親母親的財產,到底是誰占了誰的光,一目了然。
要是真到了法院強製執行的地步,他所有的財產全都給了裴彥還不夠,說不定把他的老底都扒出來。
他侵占了裴彥父母的財產不假,那是明麵上的,還有一部分灰色財產是他從裴氏集團轉移出來的,到時候真要是弄得一發不可收拾,他連那一部分財產也都得賠進去。
那本來就是裴彥的,無論怎麼狡辯都沒有用。
做賊心虛,裴景易有些慌了,他不知道裴彥到底掌握了他多少事情,他現在有點不敢了。
如果真到了法庭上針鋒相對,他若贏了還好,要是輸了呢?他將沒有辦法在圈子裡待下去。
裴彥給他丟下一句話,限他一個星期給出答複,要不然就得法庭見。
裴景易腦子嗡嗡直響,不停想對策。
於敏:“咱們跟裴彥和解吧,跟他示好,這樣還能保住咱們的財產。”
能保多少是多少吧,真要是都摳出來,也太讓人難受了?那是真金白銀呀?
他們本著這樣的心思,給裴彥打了電話。
現在裴彥自從坐上總裁的位置之後,一直沒怎麼露麵,秘書送進去的文件他也簽字,不合格的一律退回。
本來有人想糊弄新任總裁,發現他滴水不漏,誰都沒有辦法揣測他的心思,如果報表被駁回三次,就可以卷鋪蓋走人了,有這規定在前,誰也不敢以身試法。
這時候裴彥接到了裴景易的電話。
電話裡裴景易態度非常和藹,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裴彥呀,周末有時間嗎?回來吃個飯,你嬸母這幾天都想你了,說親自下廚給你做幾個愛吃的菜,你在我們身邊那麼多年,我們早就把你當親生孩子看待。”
親生孩子?
這話他也能說的出口。
裴彥:“是嗎?是把我當親生的孩子看待嗎?我一個月的生活費是多少?裴鴻的生活費是多少?”
裴景易:……
他每月給裴彥兩千塊,但是自己的兒子每月二十萬還不夠,那可都是裴彥親生父母的錢,不給裴彥花還不說,裴彥還要仰人鼻息。
怎麼回事兒,裴景易自己心裡是知道的。
裴彥:“你每月給裴鴻的那些錢都是哪裡來的,你心裡頭沒數嗎?”
裴景易:……
裴彥把電話掛了。
誰都知道裴景易現在要大感情牌,但是沒有用了。
如果不是他人心不足蛇吞象,想要把原身提踢出裴氏集團,自己取而代之,裴彥不會做的這樣絕。
裴景易一家子是害死原身的罪魁禍首,他都把人害死了,那點微不足道的養育之恩算個屁!
更何況他們是真的在撫養原身嗎?不過是像狗一樣的對待他,甚至還給他無窮無儘的精神壓力,把他所有的愛好全部抹殺,他不能有朋友,不能有自己的主見,不能有喜歡的東西,甚至不能有喜歡的女孩兒,這些足以把一個人扼殺掉。
裴彥看著鏡子裡精致絕倫完美到無可挑剔的五官,修長挺拔身材勁瘦的身軀,明明俊美到讓人無法忽視,但是他身上那股子憂鬱以及充滿野性和毀滅感的氣質又讓人不敢直視,誰也不知道這人曾經經曆過怎樣的摧殘,才會有這種侵|略感的實質。
就想一個人一直被打壓著,忽然之間從禁錮裡蹦出來想要把誰弄死一樣。
裴彥穿過來之後並沒有改變什麼,他就想實現原身所有的夢想,要回他所有的東西。
公司本來就有法務部,但是裴彥不信任他們,他給蘇老爺子打電話請求幫忙。
蘇老爺子二話不說就給裴彥組建了一支律師團隊。
都是律師界的精英。
打官司這事兒還是要專業人士才行,這一次都不需要裴彥親自動手。
儘管這官司不一定要打,但是功課一定要做好。
裴彥本著,該給原身的東西一分都不能少,該是彆人的一點都不能拿的原則,一切按照法律來辦。
看著一個人垂死掙紮,是件很好玩的事兒。
一天兩天三天。
每一天都讓人很新鮮。
裴彥看著裴景易痛苦掙紮,在時空的邊緣徘徊。
不想拿錢,但是還沒有那個賊膽,反複的較量就跟咬鉤的魚一樣,明明很貪心卻又吞不下,吞下去卻又要命,吐出來還不甘心。
五天的時間就這樣在掙紮中度過。
裴彥覺得她說的天數少了,應該給他十天,讓他多掙紮幾天。
期限到了裴景易選擇妥協。
他給裴彥打電話,他願意把所有的財產都交出來。
所有的財產?
裴彥:“我隻要我爸爸留下的那些,你的東西我一分不要。”
裴景易笑得比哭還要難看:“好!好,算你厲害。”
他不交出來也不行,真要是鬨大了,東西還是會被收走,他在圈子裡也沒法混了,現在還不如和解,雖然也很痛苦,但是基本盤也在,他們一家人還在裴氏重要的位置上這就夠了。
裴景易那兩億的現金直接從賬上劃到裴彥的名下,另外那些房產也全都更換成了裴彥的名字。
那些房產原本都是裴彥的名字,隻是後來被裴景易改了命,現在改回來那是物歸原主,這沒有什麼新奇。
至於那幾家的公司,裴景易也隻能咬咬牙,把股權還給裴彥。
他想不換,但是蘇老爺子找的律師太給力了,天團組合咬住他不放,他也就沒有辦法隻能照辦。
“這該行了吧?該給的都給了!”裴景易憤恨的說道。
裴彥:不夠!你們一家人現在住的房子是我父母的房子。”
多新鮮,前幾天裴彥被他們一家人趕出來的房子,是裴景年當年的婚房。
那些貴重的東西都已經交出去了,就不差這個房子了。
裴景易讓人把自己的東西收拾收拾,帶著妻兒從這棟住了十幾年的房子搬走。
於敏臉色難看,艱澀的指揮搬家公司收拾東西。
裴鴻叼著雪茄一拳捶在紅木桌子上:“老子不走,老子憑什麼走?裴彥你想把老子趕走,你不想活了,告訴你,你這狗東西居然把我們趕走,你……”
裴彥壓根就不搭理他,眼睛都不看他一眼,就好像裴鴻是個什麼上不得台麵的玩意兒。
裴鴻急了,從小到大,都是他欺負彆人,從來沒有人在他這裡討到便宜,所以他對著裴彥的麵門一拳打了過來。
裴彥一閃身,順著他的力道,借力打力,往相同的方向一拽,裴鴻自己就出去了,直奔桌角而去。
“啊!”
裴鴻在慣性的作用下,哪裡還能收的住,他使勁一縮脖,砰的一聲悶響,也不知道撞哪裡了,哇哇直叫。
“裴彥,你……”
眾人誰都沒看見裴彥動手,裴鴻就自己撞了出去,撞死也跟人扯不上關係。
不多時搬家公司已經整理完畢。
裴景易緊緊的抿著唇,額頭上青筋暴起,最後看了裴彥一眼。
“你挺好!”
裴彥:“你沒事的話,就可以走了,太晚了不好。”
他才沒有時間聽他煽情。
裴景易這才憤憤離開。
等人走了之後,裴彥找來了家政公司,把屋子從裡到外打掃了三遍。
目前先這樣,過幾天找裝修隊過來,把這房子裡裡外外全都拆了重裝。
裴彥不在乎裴景易說什麼,他愛說什麼那是他的自由,他也不接受道德綁架。
第二天裴景易全家搬出裴家老宅的事情,就在各大網站傳開了。
網友們驚呼:“不是裴景易說的,這些產業都是裴景易自己的嗎?”
“那你不去查一查裴景易原來的產業有多少,裴彥的爸爸裴景年當年是什麼身家?裴景易是怎麼發跡的?還不是從收養了裴彥之後才一路走上了巔峰的?”
豪門密事一點一點被扒出來。
要不是裴景易自己太高調,一支槍挑自己的高尚行為,人們也不會關注他,是因為他生怕彆人不知道裴彥是靠他養起來的,裴彥一家欠了他多少晴,裴家的家業都靠他支撐的。
當時網友們都稱他是絕世好叔叔。
他的人設那麼好,所以人們現在才感到好奇。
還真有網友把之前裴景易的身家調查了一翻,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當年的裴景易的公司跟裴氏比,連個作坊都算不上。
原來所有的財產都是人家裴彥的,他到這裡來鵲巢鳩占來了。
占了人家的便宜,還賣乖。
一時間網上掀起一陣熱議,有人開始在網上討伐他。
這是犯了眾怒,不值得被同情。
裴鴻氣不過,他找人跟網友對罵,結果鬨得更加厲害,還被裴景易狠狠地罵了一頓。
並且裴景易趕緊把剩下的那些財產也都歸還了裴彥,這風波才逐漸平靜下來。
裴彥現在拿到了他爸爸留下的大部分產業,生活逐漸穩定下來。
蘇老爺子打來電話向他道喜。
“沒想到你這孩子,還行啊!爺爺沒看走眼。”
裴彥:“謝謝爺爺,沒有您的幫助,我不能這麼順利。”
蘇老爺子:“那裡?是你自己的堅持,才換來今天的成果。”
經過這件事情,蘇老爺子對裴彥越發的讚賞,他想看看裴彥在這件事情上的反應,要是裴彥優柔寡斷,或者是表現出對裴景易的憐憫之心,那麼這個孩子就不能成就大事,沒想到他態度乾脆,行事雷厲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