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炮灰母子(2 / 2)

我不做炮灰[快穿] 玄音 25272 字 10個月前

“你怎麼來了?”

阿香把事情一說。

趙全友夫妻也覺得哪裡有毛病。

但是他們這一代人思想都很淳樸,也沒往那方麵想。

“行了,回來就回來吧,省了你在婆家受罪。”

趙全友很快就想開了。

妻子孫巧茹也十分歡喜。

人都回家了,還說個啥。

“你趕緊坐著,媽去給你做飯吃。”

這老兩口心疼閨女和外孫,趕緊忙著做飯。

不一會兒熱湯熱飯上了桌。

孫巧茹把裴彥抱過來,一邊給他夾菜,一邊詢問阿香在婆家的生活。

這時候裴彥把那個小手絹拿出來,裡麵鼓鼓囊囊的一包錢。

阿香:……

她沒想到裴彥對這一包錢這麼喜歡,走哪兒都帶著。

趙全友兩口子吃驚不已,隨後大笑起來了。

“阿香,你信不信,這小子是個小財迷。”

阿香也笑了。

這小手絹裡不到兩百塊錢,是他們全部的身家,又跟著回來了。

“我真不知道裴彥這孩子這麼稀罕錢。”

阿香沒有打算長期住娘家,她就打算回來住幾天就算了,當然不會想著把全部身家都拿上,但是她想不到,裴彥能想得到。

趙全友當然看不上閨女這點錢,趕緊讓阿香收起來。

阿香隻好聽話。

過了兩天之後,裴家沒有來接阿香,過了四天之後,裴家依舊沒有動靜。

阿香就著急了,直等到過了六天之後,她坐不住了。

這時候消息已經傳到他們村子來了。

沒有不透風的牆。

趙全友剛從地裡乾完活回來,就有人把他拉到一邊說話。

這人是趙全友的老戰友,兩家關係很深厚。

“全友啊,你聽了可彆著急上火,阿香家咋回事兒?她咋突然就回娘家了?她婆家那邊咋回事兒你知道嗎?”

張四叔說完就走了。

雖然人家說得不多,但是明顯話裡有話。

趙全友回家就跟阿香問了一遍。

阿香馬上就坐不住了。

“爸,你送我回去一趟我回家看看。”

阿香也不是傻的,裴聲說過幾天來接她回家,結果到現在還沒有來,那就肯定有事兒。

她得回去看看。

……

裴聲早早地就把那母子兩個接過來了。

張鳳琴帶著三歲的兒子坐在炕上,窗戶上貼著大紅喜字。

一切都顯得喜氣洋洋的,兩個人還時不時地說兩句打趣的話,看起來他們兩個才像是真正的夫妻一樣。

裴聲一點羞愧之心都沒有,在村裡辦了幾桌酒席,也沒什麼人參加,就兩家的父母還有平時跟他臭味相投的那幾個過來,這事情就算過去了。

裴秋和裴立兩個哥哥都沒有過來。

場麵雖然有點冷清,但是好歹他們辦了結婚證。

“你說那個女人回來之後會咋樣?”

張鳳琴坐在炕上,雙腳蕩來蕩去。

裴聲冷笑一聲,還能怎樣,那是她的事情,跟咱們沒有關係了。

兩個人也不管孩子在不在,先膩歪了一陣子。

正在這時,張全有帶著阿香回來了。

張全有騎著自行車,阿香抱著孩子坐在後座上,一進村,他們就看見了阿香原來住的家有些不對,那方向好像有一抹刺眼的紅。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兩天了,大老遠就能看得出這裡好像是辦過喜事。

張全友他們一進村,村裡人的眼神兒,馬上就不對了,一個個看見他們,都眼神躲閃,好像是躲避什麼。

彆看平時,這些人舌頭不好,但是他們都有點同情阿香,在一個村裡待了那麼長時間,他們都了解阿香的為人,知道阿香心腸好,為人厚道,但是他們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和裴家在一個村裡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

人們還是害怕裴聲報複。

阿香和裴彥回到那個家,頓時傻眼了。

四間瓦房上都貼著大紅喜字。

院子裡還有吃席的痕跡,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張全友把車子支下,帶著閨女就進來了。

“咋回事兒?這是咋回事兒?”

裴聲聽見動靜從屋裡出來了。

這次他也不管張全友叫嶽父了。

“你不都看見了嗎?我結婚了。”

這時候張鳳琴也從屋裡出來了。

她懷裡還抱著一個孩子。

這已經夠明顯的了,人家連孩子都有了。

張全友腦門上青筋暴起:“裴聲,你這是咋回事兒,當年可是你們家找媒人到我家提親的,我一個好好的閨女嫁到你家,又是給你生孩子,又給你伺候父母,還給你家種地掙錢,你就是這麼對她的?

她在你家受了多少苦?就你家這房子,還是我家阿香給你攢錢蓋起來的,你都忘了?”

才結婚那會兒,裴聲家沒有房子,和他父母住一塊兒,他父母也就三間房,根本就沒有住處,隨後阿香就跟裴聲兩個人省吃儉用蓋房子。

阿香挺著大肚子還幫著裴聲乾活,好在裴聲是泥瓦匠會乾活,又找了幾個朋友過來,這才把房子蓋起來。

這些事情就仿佛在昨天一樣。

裴聲:“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我跟阿香沒有結婚證,忘了告訴你們了,我跟風琴我們兩個領證了。”

這一句話就把路堵死了。

人家是有結婚證,阿香這邊不合法,

這下算是明白了,裴聲把她支走,就是為了讓另一個女人進門。

這時候的阿香出奇的冷靜,就好像是所有的事情,都有了答案一樣,不哭也不鬨。

但是趙全友得給女兒要一個公道,他馬上找到了裴寶柱一家。

當初兩邊的老人都是親自促成的這件婚事,村裡沒有什麼講究,隻要是擺了酒席就是結婚了。

這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

你說不合法就不合法了,早乾什麼去了?以前在村裡擺過酒席,兩邊就做數了,怎麼現在不合法了?

裴寶柱和劉嵐雖然站在裴聲那邊,但是他倆也隻能裝慫,口口聲聲罵兒子忘恩負義,但是絕口不提把那個女人趕走。

其實就是做做樣子罷了,他們以為趙家拿他們沒有辦法。

趙全友又氣又恨,他騎著車子到鎮裡把裴聲給告了。

這事情發展的讓人有點意外。

原劇情裡阿香知道這事兒的時候,錢都被裴聲給騙光了,她自己也精神崩潰了,趙全友光忙著照顧女兒,所以就沒有工夫搭理他,現在不一樣,阿香好像是沒啥事兒一樣,趙全友自然不可能放過他。

這事兒得弄明白了才行。

裴聲一看趙全友要告他,趕緊拽著他的車子,不讓他走。

村裡有人看不下去,趕緊上來十多個人,把裴聲的手掰開。

有很多上了年紀的人也都用鄙夷的眼神兒看著裴聲:“你這是乾啥?你還不讓人家走了嗎?再說,你這事兒不得說一說嗎?”

村裡人都不向著裴聲,裴聲真是急眼了。

“都說當莊不向外來的,你們怎麼向著外人?”

眾人道:“哪是外人?阿香不是外人,阿香是咱們村裡人。”

阿香這時候就更不哭鬨了。

這麼多父老鄉親都向著她,她懷裡還有裴彥,她一點也不害怕。

倒是張鳳琴那邊,頓時心裡頭沒有底了,她覺得隻要裴聲向著她,給她撐腰,她就能在這裡站住腳,真沒有想到村裡人這麼不待見她。

很快人們就知道了張鳳琴的身世,知道她在村裡勾搭男人的事兒了,和她相好的男人可不光裴聲一個,人們不禁懷疑這個三歲的孩子是不是裴聲的,但是裴聲自己不懷疑,人們也不好提醒他。

這事兒可不是誰給誰撐腰,誰就能站住腳的事兒,這還涉及法律了呢。

裴聲這是犯了重婚罪了。

不多時警察就上門了。

剛剛裴聲的氣焰那麼高漲,現在瞬間成了狗。

他怕警察,以前賭博的時候沒少被警察追,都已經產生心理陰影了。

警察來了之後,裴家人老老實實的,一個敢說話的都沒有,尤其是囂張的劉嵐現在也一句話都不敢說,她就是一個農家婦人能見過啥世麵?

她也就在自己兒媳婦麵前耍威風。

裴聲:“你們乾嗎?我沒犯錯,我沒犯錯。”

他自己倒是嚇得有點精神失常了。

趙全友:“我要告他重婚,我們兩家在村裡都是喝過喜酒的,我們這是明媒正娶,他說找彆的女人就找彆的女人?這事兒你得說清楚了。”

警察了解過情況之後,就把裴聲和張鳳琴給帶走了。

這倆人確實涉嫌重婚。

在村裡擺過喜酒就算結婚,這算是公序良俗,更何況兩家都到村主任那邊報到了。

一般的這樣的情況就算結婚了,雖然現在實行領證了,但是以前的結婚也算是事實婚姻。

裴聲被抓走的時候嗷嗷直叫,哪還有囂張的樣子?

劉嵐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嗷嗷嗷地哭起來。

“我的老天爺,這是做了啥孽了?”

劉嵐哭得泣不成聲。

周圍看熱鬨的人都朝著裴家淬了好幾口。

像裴家這樣的人在村裡待著,就是侮辱他們村的村風了,傳出去,他們村的年輕人都不好找對象。

事情都辦完了,張全友騎著車子帶著阿香和裴彥回家了。

臨走的時候,阿香發現裴彥在灶台的旁邊轉悠了幾圈,她也沒有往心裡去,以為小孩子貪玩。

等到第二天,有人到棗花村傳信兒說裴家著火了,裴聲家的四間大瓦房全都燒沒了。

阿香:……

趙全友:……

昨天不還好好的?

裴彥現在還躺在炕上睡覺呢,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香。

其實在外公外婆家,日子過得更舒坦,比在那個家裡強多了。

他聽見外麵有人說裴家的房子燒光了,裴彥翻了個身兒又睡了。

現在大人們心裡很亂,他能不打擾就不打擾,最好乖乖睡覺。

眾人聽完了之後,拍手稱快。

“好呀!太好了!這不是老天爺開眼了嗎?”

“報應來了,擋也擋不住,你看看這不是著火了?”

“聽說裴聲被抓進去了。”

“可不咋的?他前腳剛進去,家裡就著火了。”

“會不會是有人放火?”

“這話可不敢亂說,聽說裴家這會兒亂著呢。”

眾人也都怕被趙家聽見,所以不好意思,所以偷偷私下裡說說就算了。

趙全友也覺得有點奇怪。

咋突然之間就著火了呢?

說實在的,他現在還有點不適應,覺得那個家就是他女兒的家,現在那個家被燒光了,他真的心裡有點接受不了。

阿香倒是啥話都沒有說。

她知道裴聲都已經把那個女人帶回了家,就是不打算跟他們娘兩個過了,她難過啥?

家裡也沒啥錢,就兩百多塊錢她帶出來了。

至於那個家,就算是不燒,她也帶不走。

這樣還真是省心了。

……

裴寶柱和劉嵐坐在一片廢墟旁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老天爺呀,這是造了啥孽了?我們家的房子呀?咋一眨眼就沒了呢?”

劉嵐哭得眼睛都腫了,頭發也被大火燒了半邊去,整個人冒著煙,灰撲撲地,看起來就那麼滑稽可笑。

周圍那些看熱鬨的人,沒有一個同情他們的。

昨天著火的時候,村裡的人也沒有儘力給他們家救火,而是等到他們家燒完了,害怕燒了鄰居,所以才慌忙撲救。

劉嵐能不哭嗎?她兒子剛剛抓緊去,這邊就燒沒了,還沒有人給他們家救火。

彆當她看不出來,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安好心,可是她又不能說。

畢竟這一村的人,沒有一個向著他們的,她不能跟這麼多人對抗。

這時候裴聲養在外麵的那個三歲的孩子哭得哇哇直叫。

昨天張鳳琴也被帶走了,就剩下這麼一個孩子,越看越可憐。

劉嵐哭得更傷心了。

這可咋整;兒子進去了,還有這麼個孩子留給她。

她忽然把阿香想起來了。

“對了,趕緊找媳婦回來。”

她打定主意,這一次堅決不讓張鳳琴進門,她一定要讓阿香回來。

“走,咱們到親家去一趟。”

劉嵐說完,抱起地上的孩子就走。

裴寶柱整個人都傻眼了。

“啥?找哪個親家去?”

不怪他轉不過彎兒來,實在是不知道找哪個親家,找張鳳琴的娘家?但是他們兩家又沒會親家,兩家親家都不認識,找人家合適嗎?

劉嵐啐了一口:“你想啥呢?當然是找趙全友了?”

不等裴寶柱反應過來,劉嵐就抱著孩子走了。

劉嵐想,雖然那個親家看起來不好相處,但是阿香好說話,阿香在她眼皮底下過了好幾年,這孩子的脾氣秉性她都知道。

隻要給阿香賠禮道歉,然後再把張鳳琴趕走,阿香沒理由不回來。

等到阿香回來,她就把這個孩子交給阿香,讓阿香去養。

劉嵐想得很好,所以就下定了決心。

裴寶柱也不知道老婆子到底咋想的,隻能跟著一起過來了。

等到劉嵐跑到棗花村,見到張全友一家人的時候,鞋子都跑掉了一隻。

劉嵐就像是從火堆裡爬出來的一樣灰頭土臉,頭發都快燒光了,看著就那麼可憐。

趙全友夫妻兩個吃了一驚。

“你這是咋了?燒成這樣?”

人家趙全友壓根就沒有讓他們進門。

劉嵐哭道:“親家公,您讓我們進門吧,在外麵叫人家看著笑話。”

趙全友哼了一聲讓他們進來。

劉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親家公救命呀,昨天你們走了之後,我家就著火了,這個大火燒得呀,把家裡全都燒光了,你看看,我都燒成啥樣了?”

這個劉嵐不當演員都可惜了。

趙全友:“你等等!你把話說明白了,啥叫我們走了之後你家就著火了?合著你家的火是我們放的唄?你家的房子也是我閨女挺著大肚子一磚一瓦蓋起來的,我可沒有那麼喪心病狂,我倒是不稀罕那個房子,我稀罕我閨女受的那個罪。”

這是一個老父親說的話,劉嵐就是再沒有人性,她也能聽得懂。

“不是,親家公,你聽我說,我可沒有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咱家都燒光了,我們裴家隻要有我一天,咱就隻認阿香一個兒媳婦,親家你就放心吧,隻要有我在,阿香就是我們家的三兒媳,旁人誰也做不了那個位置。”

這話說得,就好像他們家的那個位置是皇位寶座一樣。

趙全友聽完氣笑了。

“你可拉倒吧,你們家那個位置,你自己留著吧,我們家阿香不稀罕,你們家是死是活跟我們沒有關係。”

劉嵐:……

她真沒有想到,他們家兒媳婦的位置這麼沒有吸引力了嗎?以前阿香不是對他們家百依百順,言聽計從的,挺著大肚子都給他們家乾活?

不能啊?

她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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