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結束, 大家紛紛拿出準備好的禮物送給他們。
盧二叔拿出了兩樣金器, 一個是炫酷的神使金牌雕像,一個是可愛的愛神丘比特, 讓盧煬在這兩個裡麵選一個。
盧爺爺在旁邊看了一眼, 淡淡的提醒道:“你是狼。”
“嗯嗯,我知道。”盧煬一邊答應著,一邊把手伸向了那個可愛的丘比特,撥了一下上麵的桃心箭, 對阮眠道:“你看這個可愛嗎?我們把這個放到屋子裡擺著,金光閃閃的,應該挺好看的。”
盧爺爺:“……”
寧子妃雖然對阮眠這個表嫂不是很滿意, 但是怎麼說也是自家表哥訂婚,她的禮物當然也不能少。
她拿出手機,點開幾張圖片道:“我在國外給你們定製了幾套情侶衛衣, 你們喜歡什麼顏色的?”
盧爺爺低咳一聲,再次開口提醒,“你是Alpha。”
“嗯嗯,我知道。”盧煬接過手機,拿著圖片給阮眠看, “我們定製一套深粉色的吧, 我們兩個穿粉色都挺好看的, 再來一套淡粉色的, 夏天穿著清新……”
盧爺爺:“……”不想說話。
送完禮物之後, 眾人告辭離去, 盧煬和阮眠站在門口送客。
寧子妃總覺得表哥要找自己算賬,所以趁著人多,想要從旁邊溜走。
盧煬一把拽住低著身子往外走的寧子妃,把她拽到後院的角落裡,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你再敢欺負我家兔兔試試,信不信我把你的狼毛全都拔光?”
寧子妃從小和盧煬鬨慣了,不怕他的威脅,眼睛轉了轉,說:“你不想讓我欺負他也行,你把他給我揉揉怎麼樣?”
盧煬眼睛眯了眯,周身的氣勢瞬間冷了下來,看著她不說話。
寧子妃被他看的後脊發涼,但是想起阮眠軟乎乎的模樣,總覺得阮眠的兔毛應該很好摸,不舍得放棄。
她壓低了聲音,底氣不足的小聲道:“我就摸一下……”
盧煬彎唇,“可愛麼?”
寧子妃想起阮眠低頭小口啃胡蘿卜的模樣,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點了點頭,“可愛。”
她忍不住幻想,如果阮眠變成兔子的時候,能讓她喂一根胡蘿卜,那就更可愛了。
盧煬擼了一把額前的頭發,笑容燦爛,“我的。”
可愛嗎?
是我的。
片刻後,寧宓香在屋裡聽到後院傳來幾聲淒厲的狼叫聲,她愣了一下,連忙跑到後院看了一眼。
盧煬和寧子妃不知道什麼時候都變成了狼形,盧煬身姿矯健的追在寧子妃的身後,寧子妃一邊嗚嗚的叫著,一邊瘋狂的逃竄,簡直把後院當成了鬥獸場。
寧宓香以為他們兩個又在鬨著玩兒,沒有理會,放心的回到了前院去繼續送客。
夜晚,盧煬靠在窗邊,窗外的月光清清冷冷的映在他的身上,他手裡捏著三根薅到的狼毛,嘴角微微勾著意味不明的笑,修長的手指一根一根的輕撫著手裡的狼毛。
盧煬笑起來的時候,如冰雪初融,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又冷又美,但是他像現在這樣,隻勾起一邊唇角的時候,身上的寒氣比不笑的時候還要重,讓人隻看一眼就覺得全身發冷。
阮眠洗完澡,變成兔形走出來,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偷偷把自己身上的兔毛捂的緊了緊,就怕他薅毛薅順手了,把自己的兔毛也一起薅了。
“彆捂了。”盧煬瞥了垂耳兔一眼,吹了一口氣,把手裡的狼毛吹出窗外。
他拍了拍手,走過去把垂耳兔抱了起來,垂耳兔身體軟軟的,兩隻耳朵垂在旁邊,一副很好欺負的模樣。
盧煬在床上坐下,把垂耳兔放到腿上,輕輕揉了揉垂耳兔的小肚皮,又揉了揉垂耳兔毛茸茸的長耳朵,垂耳兔乖乖的躺在他的腿上,舒展著四肢。
盧煬垂眸看著被揉毛也不反抗的阮眠,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
這是他一顆糖一顆糖含辛茹苦養大的兔兔,誰也彆想揉,隻有他一個人可以揉。
阮眠被盧煬揉了一會兒,忍不住有些困了,他眯著眼睛,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在盧煬的腿上打了幾個滾兒,滾到了旁邊柔軟的被子上,變回了人形。
他剛洗完澡不久,身上還帶著一點水汽,懶洋洋的攤在被子上,抬頭看著盧煬,聲音裡帶著困意,“盧寶貝,我剛剛已經洗完澡了,你快點去洗澡吧,我們兩個昨天晚上玩遊戲,睡的太晚,今天早上起得晚,已經被爺爺訓了一頓,今天我們要好好表現,早點睡吧,不然爺爺說要把我們的遊戲機沒收了。”
“好。”盧煬摸了一把他濕漉漉的發梢,給他蓋了蓋被子,站起來去了衛生間。
阮眠眨著眼睛看盧煬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盧煬變成Alpha後,好像又長高了,身材高挑,肩膀寬闊,腰腹勁瘦,身材簡直完美。
盧煬打開門走進衛生間,阮眠閉上眼睛,卷著被子有些昏昏欲睡,他想等盧煬洗完澡出來之後,再回自己的房間去,所以努力支撐著自己,不讓自己睡過去。
他正打著瞌睡,衛生間裡突然響起盧煬驚天動地的呼叫聲:“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