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煬看著阮眠近在咫尺的唇,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 不自覺越靠越近。
他的唇慢慢貼上阮眠的, 唇上柔軟的觸感還沒來得及感受,外麵便忽然出來一聲巨大的轟鳴聲, 阮眠在睡夢中全身一抖, 砰的一聲嚇得變回了垂耳兔。
盧煬的唇落在空中, 低頭看著懷裡的垂耳兔, “……”
海盜必須打!一個都不能留!
阮眠雖然受驚變回原形, 卻因為太累了,沒有醒過來, 依舊沉睡著。
盧煬深吸一口氣,無奈的把垂耳兔放進兜裡,召集所有人過來開會。
劉明虎從聽到轟鳴聲,就立刻趕了過來,所以他是第一個到的。
他火冒三丈的走進屋, 大聲道:“這群海盜太狗了, 竟然又搞突然襲擊,少將, 我們這次可不能放過他們。”
盧煬捂住垂耳兔的耳朵,抬頭淡淡看了他一眼, “小聲點。”
劉明虎看到他衣服前兜裡揣著一隻兔子,忍不住瞪大眼睛, 笑了起來。
“少將, 你從哪弄了隻兔子來呀?對了, 我聽大家說,你把嫂子抱進來了,我怎麼沒有看到嫂子啊,你把人藏哪裡去了?”
他左右看了看,屋子裡除了盧煬和那隻垂耳兔,就沒有其他人了。
盧煬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不答反問:“這次海盜派了多少人來?”
李戰跟在劉明虎身後走進來,聽到他的話,自然而然的回答道:“一百多人吧,經過我們這麼多天的攻打,他們現在就是在垂死掙紮,堅持不了多久。”
劉明虎點頭,有些氣憤的道:“這群海盜竟然還敢來主動挑釁,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看他們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讓我們把他們一網打儘。”
李戰把手裡的文件放到桌子上,對盧煬道:“這次不能讓他們跑了。”
“嗯。”盧煬點頭,手指不緊不慢地梳理著垂耳兔身上的絨毛,眼睛微微眯了眯,“這次一定要一次性把他們全部收拾乾淨。”
他一想到剛才到了嘴邊的小兔子,就這麼溜走了,就想把那些海盜一個個揪出來,每個都暴打一頓。
三個人在沒有說話,各自準備著開會的東西,等其他人陸陸續續的都到了,盧煬才宣布會議開始,正式討論對抗海盜的策略。
大家耳朵裡聽著盧煬的話,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盯著盧煬前兜裡的垂耳兔看。
盧煬肩寬腿長,那身軍裝穿在他身上,格外的挺括筆直,威嚴中帶著一絲不羈。
白白的垂耳兔睡在盧煬軍裝的前衣兜裡,隻露出一個小腦袋,它閉著眼睛睡得正香,長長的睫毛低垂著,兩隻小兔爪扒著衣兜。
一群冷硬的軍人,目光沉沉的看著垂耳兔,眼神不自覺的柔和下來。
開會的時候,大家都不自覺降低了聲音。
辦公室裡沒有了往日的吵鬨,一個個輕聲細語的,一點兒也不像往日的大嗓門。
垂耳兔的可愛模樣,明明跟盧煬那身軍裝還有整間屋子裡的嚴肅格格不入,卻意外的把整間會議室帶得溫馨和諧。
盧煬一邊分布著任務,一邊不時低頭摸一摸垂耳兔的小耳朵,唇邊掛著淡淡的笑。
有的時候外麵傳來轟鳴聲,垂耳兔受到驚嚇,會有醒過來的跡象。
每當這個時候,盧煬唇邊的笑就會消失不見,眉頭蹙起,抬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然後安撫的拍拍垂耳兔,等垂耳兔安穩下來,才再次開口。
會議室裡的臭老爺們兒們,對他的舉動,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出反對的,大家全都安靜地屏息等待著垂耳兔再次睡香。
在垂耳兔呼吸平穩之後,他們還會鬆了一口氣,不自覺露出姨母般的微笑。
李戰:“……”總覺得會議室裡的畫風不太對。
劉明虎撓了撓頭,目光落在盧煬安撫垂耳兔的手指上,心裡忍不住驚訝又有些稀奇。
這些年來,除了嫂子之外,他還沒看少將對誰這麼溫柔過,他怎麼不知道少將什麼時候竟然這麼喜歡小動物了?
李戰清了清嗓子,打破屋裡的平靜,“少將,是明天開始反擊嗎?”
“嗯。”盧煬部署完任務,把桌上的文件合上,“今天先任他們一天,明天上午出兵,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知道了,少將。”劉明虎在旁邊應了一聲。
盧煬跟大家交代了一下出發的具體時間,然後道:“一切按照計劃進行,現在散會,各自回去準備吧。”
“是!”
大家把文件收拾好,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他兜裡的垂耳兔,轉身走出了會議室。
盧煬把阮眠從兜裡抱出來,放在自己掌心裡,讓他睡得更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