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千壽郎上門自薦的勇氣好像都已經用完了,又變回那個有些害羞靦腆的人,說話聲都不大,乾貨倒是很麻利。
白天沒有什麼病人,最多就是什麼磕破了皮之類的,他在這裡的這段時間,結果的最嚴重的病人就是一個人把腿摔斷了,狩野秋一給他腿打了石膏,就讓人回家休息去了。
平常沒什麼事,狩野秋一就教千壽郎認藥材,順便教點醫用常識之類的東西。
他的醫館裡麵甚至還有少見的從西洋那邊引進的珍貴醫療器械。
也就那麼一兩件罷了,而且都還是比較小巧方便攜帶的,一些大型的醫療器械基本都被國家牢牢的把在手裡,除非和港口那邊的黑幫勢力搭上線,讓他們走私。
現在走私可是重罪,狩野秋一現在沒什麼精力和黑手黨接觸,在加上也不是什麼必要的器械,他就一直沒有購買。
千壽郎來了之後,狩野秋一的生活著實過的豐富了不少,每天清晨起來練劍,練完劍就可以吃早飯開張,沒有病人的時候就教千壽郎,倒也不算無聊。
他甚至送了千壽郎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那把手術刀是他用特殊的金屬打造的,和日輪刀一樣,能夠砍斷鬼的脖子。
千壽郎珍而重之的將手術刀藏進了懷裡,並且決定除非必要絕對不會用它。
越和狩野秋一接觸,他越是驚訝於狩野秋一的博識,許多想不通的問題去問秋一的話都會得到答案,從醫術到現在的時事政治,狩野秋一全都對答如流,甚至連最難懂的和歌俳句都能信手拈來。
秋一大哥究竟是什麼神仙啊!
煉獄禛壽郎很快就發現了回來給他做飯的千壽郎嘴裡提起那個小夥子的次數變多了,在他的嘴裡,那個叫秋一大哥的人除了生孩簡直無所不會。
他現在酗酒成性,也不管自己孩子練不練劍,也不管他去什麼醫館學習醫術。
但是他才這麼幾天,就被這個叫狩野秋一的人籠絡住了心,還對他充滿好感,這點就非常微妙。
煉獄禛壽郎喝了一口酒,尋思著晚上去見見那個小醫生。
他倒要看看是什麼人能把自己兒子勾走。
不過煉獄禛壽郎沒能按照計劃去找狩野秋一,就在晚上,他的大兒子煉獄杏壽郎回來了。
隔得老遠,煉獄禛壽郎就聞得到自己大兒子身上的血腥味和濃重的藥味。
“父親,我回來了。”煉獄杏壽郎跪在房間外麵給父親請安,他並不意外屋裡沒有回應,而是跪在外麵等了一會,這才站起來準備離開。
“等等。”可就在煉獄杏壽郎準備去千壽郎的時候,他被叫住了。
煉獄禛壽郎拉開門,和煉獄杏壽郎有著八分相似且飽經風霜的臉上帶著一個極為微妙,有些好奇卻又有些不屑的表情。
“千壽郎去那個什麼醫館打工去了,你去找他的時候順便把自己身上的傷處理了。”
杏壽郎去的話,自己就不用去了。
他打了個哈欠,又把門給關上,把煉獄杏壽郎給擋在門外。
煉獄杏壽郎唔呣了一聲,把自己身上的鬼殺隊隊服一換,換了身方便的浴衣,把小褂一披,把刀藏進小褂下麵,去街上找那個什麼醫館。
他好久沒回來,鄰裡街坊卻還記得他,寒暄了大半天,煉獄杏壽郎總算是打聽到了那個新開的醫館在哪裡、
但是他打聽完之後,滿腦子都是那個狩野醫生長得多好看,有多少人小姑娘喜歡他,又拒絕了多少小姑娘。
然後又從那個醫生山上延伸到了他身上,一群上了年紀的阿姨嬸嬸開始問煉獄杏壽郎都已經十八了,什麼時候找對象結婚,隔壁誰家的姑娘正合適,越好不要介紹一下什麼的、
哪怕是身經百戰的煉獄杏壽郎在催婚攻勢下也節節敗退,隻能使出一招【弟弟想我了】趕緊跑掉。
催婚**豈是一般人能抵抗的住的。
不過煉獄杏壽郎到底是找到了弟弟正在工作的那個醫館,醫館裡的人不多,隻有一個正在抓藥,另一個在包紮傷口。
給病人包紮傷口的正是自己可愛的弟弟千壽郎。
“唔呣!千壽郎!”煉獄杏壽郎在門口喊道,聽到熟悉的聲音,千壽郎驚喜的扭頭,果不其然在門口看到了自己的兄長,兄長已經換下了鬼殺隊的製服,不過他還是能看到被小褂蓋住的長條狀的日輪刀。
背對著門口抓藥的狩野秋一聽到外麵的聲音也回過了身,看到了外麵的那隻大貓頭鷹。
煉獄家的人為什麼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啊。
狩野秋一再一次感歎基因的神奇,這兄弟兩個明明年紀相差五歲,除了氣質不同,其他幾乎都長得一模一樣。
他開始好奇千壽郎的父母是什麼樣子了,不會和他們兩個長得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