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閉了視覺之後,聽覺和感覺就會下意識的提高,他能夠感覺到有不少人一直在注視著他。
三個人又走了一段路,煉獄杏壽郎這才鬆開了拉著兩個人的手,把布條拆下來。
早在幾個人出發之前,煉獄杏壽郎就已經給主公發去了消息,告訴他們大概什麼時候到,等到煉獄杏壽郎他們三個一行人都到了的時候,產屋敷耀哉和天音夫人已經在等著了。
鬼殺隊主公產屋敷耀哉住的這個地方並沒有狩野秋一想象的豪華,就是非常普通,在平均線上的一處住宅。
頂多是小康之家才會住的房子。
就連煉獄杏壽郎的房子都比這裡要豪華一些。
狩野秋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確保自己並沒有因為長途旅行而狼狽不堪,有失體麵。
“炎柱大人,日安。”
最外麵的門拉開,過來開門的是一個黑色妹妹頭,穿著女士紫色和服的小男孩,看起來也就六七歲的樣子,唇紅齒白的,和小童子似的。
“輝利哉大人。”炎柱行了禮,“主公大人在嗎?”
“父親和母親已經在裡麵等候多時了。”輝利哉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狩野秋一和千壽郎,讓開路帶著三個人進去,
穿過走廊,輝利哉終於停下。
這個房間的采光很好,從紙門外可以看到屋裡的光亮,他跪坐在門外,詢問道,“父親,炎柱大人和狩野大人,以及千壽郎大人已經過來了。”
“快進來吧。”
門裡的聲音有些虛弱,但卻非常溫柔。
在得到可以開門的答複後,輝利哉便拉開門,隨後讓出道路,讓三個人可以進去。
千壽郎有些緊張,抓著煉獄杏壽郎的披風,而狩野秋一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產屋敷家的詛咒已經蔓延到了眼睛,一隻眼睛已經徹底失明,而另一隻眼也隻能模糊看到人影,必須要湊近了才能看清他的二臉。
但兩人剛見麵,產屋敷耀哉是肯定不會做出那麼失禮的舉動的額。
“非常抱歉沒能親自去迎接您。”產屋敷耀哉行了個禮,“還有,我必須要為我的孩子們道歉。”
“實彌和杏壽郎他們都是為了我才會去接近您,引起了您的不適,我十分抱歉。”
在見到產屋敷耀哉之後,狩野秋一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鬼殺隊的人會甘願為他賣命。
產屋敷耀哉非常的溫柔,也愛著每一位隊員,從他對這些人的稱呼就可以看出來,兩方其實是非常親近的,而產屋敷耀哉也把他們當成孩子一樣愛著,他甚至會對人低頭,隻是為了道歉。
換個角度,如果狩野秋一遇見這麼一個這麼好的主公,他也會全心全意的為他賣命。
“您言重了。”狩野秋一往旁邊躲了一下,“我們應該同齡,沒有必要這樣。”
產屋敷耀哉和狩野秋一同歲,隻是稍長幾個月,同樣是二十歲,產屋敷耀哉身上卻有著不屬於年輕人的成熟堅韌,嘴角帶著的微笑也足以讓人心情熨帖。
可他的情況看起來並不好,鼻子以上的部分都被青紫色的痕跡覆蓋,兩隻眼睛被白色的翳籠罩。
這間房子很大,這裡麵飄散著濃鬱的藥味,而產屋敷耀哉就在自己麵前,而最重的藥味,正是從他身上飄散出來的。
“您救治了許多鬼殺隊的孩子,讓他們免於病痛和死亡,這本就是您應得的。”
煉獄杏壽郎也在旁邊應和。
有許多隊士斷了手腳,這輩子就這麼毀了,可狩野秋一的醫術卻像個奇跡,不僅將人的手腳接上,就連一點後遺症都沒有。
這怎麼是一個禮能夠報答的呢?
“我隻是看不得彆人受傷。”
“您心地良善,怪不得大家都非常喜歡你。”
狩野秋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可以看一下您的身體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應該已經命不久矣了。”狩野秋一直言不諱,就好像他明白產屋敷耀哉不會因為自己的這話而生氣一樣。
“您果然看出來了,沒錯,我的病從小折磨著我,通常來說是活不過三十歲的。”
怪不得。
“杏壽郎,你和千壽郎先去休息吧,我有話想要單獨和狩野先生說。”
這話是不能跟煉獄杏壽郎他們說的。
自己生病的原因……並不是病,而是詛咒。
煉獄杏壽郎還想說什麼,卻在產屋敷耀哉的微笑下敗退,“那我們先退下了!”
“好好休息。”
等到附近沒了人,就連隱也被遣退,產屋敷耀哉這才坐直了,“狩野醫生,想必您應該看出我身體的問題裡了,隻是我並不是得病,而是詛咒。”
“詛咒?”
“是的。”產屋敷耀哉點頭,“鬼舞辻無慘,曾經是產屋敷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