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是有人隱瞞,要麼是他們自大沒有放在眼裡。
安倍晴明想,這應該是後者。
“他們兩個受傷了嗎?“
提起這個,般若就撅起了嘴,“不是你們陰陽寮的嗎?我就沒敢下狠手,直接把人捆起來了,放心吧,沒有性命問題。”
“那明天就拜托狩野君了。”安倍晴明對昏昏欲睡的狩野秋一說道,“實在不行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也是可以的。”
困得不行的狩野秋一:“……嗚啊,好的。”
*
忍者給無慘帶來的消息讓無慘非常惱怒。
那個和安倍晴明有著密切接觸的男人一點也不簡單,甚至可以在一個照麵之間發現在觀察他們的是自己。
……嘖。
怎麼不像之前一樣都是蠢貨呢?
不過他能這麼說,意思是可以治好自己的病嗎?而且還是百分百的把握,就是不知道自己痊愈的代價是什麼。
產屋敷無慘揮退了忍者,抱著難言的期待和莫名其妙的惡心,終於在第二天下午等到了自己想要等到的人。
一輛牛車緩緩停在產屋敷分家的府邸前,隨後,一隻白淨細長的手拉開了簾子,從裡麵走出了一個有著銀白色長發的男人,他頭戴烏帽,一身白色狩衣,手中拿著畫著山水圖案的扇子,他下車之後,伸出了手拖著另一個人從車上下來。
如果說安倍晴明是一團安靜的白色,那狩野秋一看起來就更像是一團豔麗的火,在洶湧的人群中第一眼就會看見他。
鬼舞辻無慘被侍女攙著,按照約定時間早早的就等在了門口。他的身體不能支持他長時間走動,稍微站一會就渾身出汗,呼吸急促,他等了一會,就隻能回房間裡麵等待安倍晴明和和他一起來的那個人。
和他們兩個一起來的還有般若,般若滿臉的不高興,卻還是陪著他們兩個一起來了。
他在見到鬼舞辻無慘的時候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任誰在見到想要殺死自己的人的時候都不會高興的,要不是現在安倍晴明在這裡,般若是真的想要生撕了他。
也不看看他是誰,竟然敢把算盤打到它的頭上!
“安倍大人。”無慘在得知對方馬上到的時候,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強撐著身體,穿好了衣服站到了門口迎接他們兩個。
“產屋敷大人還是先躺回去比較好,您的身體可經不起你這麼折騰。”安倍晴明並不領情,“您這段時間沒聽我的話行善積德,反倒是四處狩獵妖怪,甚至還抓到了我的式神頭上。”
般若叉著腰點頭。
可無慘不以為意。
但現在這個情況,自己肯定要討好安倍晴明的,不能惹他生氣,萬一他生氣了不願意把他旁邊那個人介紹給自己怎麼辦?
這個人,應該就是昨晚讓自己的忍者吃癟的人吧。
“我這不是太著急了嗎?”無慘虛弱的笑了笑,“我沒想到那是您的式神,實在是冒犯了,如果我的身體能夠更好我也不至於現在這樣病急亂投醫。”
狩野秋一眼神複雜,他站在安倍晴明的身邊,一直用隱晦的眼神看著産屋敷無慘。
這樣虛弱的鬼舞辻無慘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他見到的無慘囂張跋扈又自私自利,身體健康強健,還能隨手爆自己屬下的頭玩,他從來沒見過他這麼虛弱的樣子,鬼舞辻無慘的臉的確是好看的,再加上身體虛弱,的確有一種病態美,恨不得讓人捧在手心裡疼,可他對鬼舞辻無慘生不起一點同情之心,隻覺得這人越看越可惡,恨不得直接殺了他才好。
畢竟如果不是他,那些無辜的人就不會慘死,更不會讓人家破人亡。
產屋敷無慘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人用這樣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他心裡留了個心眼,想要查查這人的過去,但他麵上看不出什麼異常,依舊熟稔的兜著圈子。
這人好像之前就認識自己一樣,無慘思考著,卻沒有想到自己什麼時候見過他。
這樣豔麗的男子,自己絕對不會沒有印象的。
他不想和安倍晴明繼續兜圈子,索性直接挑明了,“這位大人就是昨晚給我送信的人吧,我已經知道了,不知道您什麼時候和我進行交易呢?”
“在下狩野探幽。”狩野秋一並不想告訴他自己的真實名字,反而用了另外一個隨便起的名字,“至於交易,還是找個安全隔音的地方好。”
“那就進來吧,我的房間裡可沒有人敢偷窺。”鬼舞辻無慘在前麵帶路,
他的內心一片火熱。
這個醫生真的可以治好自己嗎?
産屋敷是一個擁有不少人口的家族,為了方便,本家和分家分開住在平安京的各處,而作為分家家主,産屋敷無慘能夠派遣的手下也不少,他們甚至能夠命令一部分陰陽寮的陰陽師他們出去抓鬼,這也是為什麼昨天會有陰陽師去抓般若的原因。
隻不過他們沒能好好的回來就是了。
能夠和安倍晴明一起,這人應該有點實力,總不會像之前的那些庸醫一樣。
“我有辦法治好您的病,”,狩野秋一坐在了坐墊上:“當然,就像我昨天說的,您要付出您可以付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