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無慘在發泄完了自己的怒氣之後,自己因為憤怒而鼓出的力氣一瞬間消失,他讓另外一個女仆玲子去給他找醫生包紮一下自己胳膊上的傷口,卻不敢去安倍家叫狩野秋一。
今天中午的時候狩野秋一說是要回一趟安倍家拿東西,現在並不在院子裡,這也是鬼舞辻無慘如此肆無忌憚對秋子發火的底氣。
說句不好聽的,鬼舞辻無慘其實有點怕狩野秋一,看到他生氣的時候更是覺得難堪和羞恥,他不敢在狩野秋一麵前發脾氣,背著他的時候卻肆無忌憚。
今天發完火冷靜下來他又後悔了,如果被狩野秋一知道自己責罰了秋子他肯定又要生氣了,指不定要說什麼。
可他很快就轉變了心態。
這次可是秋子先犯的錯,現在他的胳膊痛的要死,以後肯定要留疤的,那可是剛剛煮好的,滾燙的藥水,這還好是撒在了身上,要是弄到了臉上自己可就毀容了。
這樣想著,鬼舞辻無慘又不害怕了。
自己又不理虧,為什麼要害怕,秋子讓自己受傷,這本來就是他作為仆人的不對,肯定是要懲罰的。
她的男人鐵郎都不敢說話找他來求情,不就是因為的確是秋子的錯嗎?
鐵郎的確是覺得秋子錯了。
那可是主家,秋子笨手笨腳讓大人受了上那麼嚴重的燙傷,理應受到懲罰、
所以鐵郎並沒有覺得不對。
他本以為秋子很快會被放出來,可沒想到過了一夜,無慘依舊什麼吩咐都沒有。
狩野秋一是在第二天早上回來的。
他昨天中午離開之前還特意囑咐了秋子要按時一天三頓給鬼舞辻無慘喂藥,可他今天早上回來給鬼舞辻無慘檢查的時候,鬼舞辻無慘的身體卻又出現了一絲疲態。
“你昨天和今天早上沒有按時喝藥嗎?”狩野秋一鬆開鬼舞辻無慘的手,給他掖好了被子,“又去為難秋子了?”
鬼舞辻無慘這才恍惚的想起,昨天中午秋子把藥打翻之後,其他的仆人也沒有給他把藥端過來讓他喝,他自己竟然也把喝藥給忘了。
他擰著眉,“他們根本沒給我端。”
“沒給你拿?不可能,秋子做事一向穩妥,不可能會忘記。”
狩野秋一吸了一口氣,在滿屋子的草藥香裡聞到了有些陌生的藥味,他順著味道找到了味道的源頭。
是鬼舞辻無慘的另一條胳膊。
鬼舞辻無慘把右臂往裡縮了縮,不想讓狩野秋一看到,狩野秋一見狀更是起了疑心,直接掀開了他的袖子。
他的手臂抹了一層藥膏,水泡被挑破,現在看上去可以說是一片狼藉。
“怎麼被燙到了?”
“是秋子昨天燙的。”
“秋子?”狩野秋一不太相信。
畢竟秋子給他打了好幾天的下手,細心穩重一向是出了名的,不然狩野秋一也不能這麼信任她。
“昨天喝藥的時候直接潑在我身上了,我就罰她去關禁閉了。”他說這話的時候還小心翼翼看狩野秋一的臉色,狩野秋一看不出什麼反應,反倒是讓他伸出胳膊,找了自己的藥,小心擦掉他胳膊其他醫生的藥膏,把自己的給他塗上了。
“被燙傷了你怎麼不去找我?我的醫術比其他醫生要好的多了吧。”
其他的醫生可能就是光讓他衝衝涼水然後挑破水泡,這個藥膏也是止血用的,根本不比狩野秋一的藥。
拖了一下午加一整晚,鬼舞辻無慘的胳膊已經變得麵目全非,看起來非常的狼狽,還有膿和破了的皮,那個醫生根本沒有妥善的處理好,一個晚上過去情況反倒是惡化了。
狩野秋一幫無慘處理了一下胳膊上的傷口,碘伏按在他的傷口上時,那股刺激的疼痛不禁讓無慘嘶了一聲,差點沒能控製住臉上的表情。
既然這是秋子弄的,那無慘罰他去關禁閉也不是不能接受。
所以狩野秋一並沒有特彆著急,而是先把鬼舞辻無慘的胳膊給處理了一下。
隻是他有些懷疑無慘對秋子的懲罰隻是那麼簡單的關禁閉嗎?他的脾氣可一點也不好,把他燙成這樣,無慘就隻是輕飄飄的讓她去關禁閉而不是殺了她,這簡直不像是無慘的風格。
他加快了速度,幫無慘處理好了傷口然後纏上了繃帶,這才向他詢問秋子現在被關押的地方。
無慘嘖了一聲。
“在柴房裡麵,放心吧,她死不了。”無慘收回了胳膊,拽下袖子蓋住了自己右臂上的繃帶,躺回床上對狩野秋一揮了揮手,讓他趕緊去
這才一個晚上,秋子肯定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