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的事情終於全部解決完了,他們的工作也開始步上正軌, 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忙著鬼舞辻無慘的事情, 原本應該是他們負責的工作,全都被分到了十殿閻羅那裡。
也就是說他們這段時間依舊非常忙碌, 不能夠休息。
“無慘那家夥果然煩的要死,就算是死了也讓人不省心。”狩野秋一無奈的敲了敲桌子,“再加班下去我要死了。”
他話是這麼說, 但真的該加班的時候他是不會馬虎的,隻是抱怨一下而已,他身邊那個每天都在加班, 恨不得住在辦公室裡的男人,都沒有說什麼。
畢竟鬼燈在對加班不爽的時候就直接在閻魔大王身上報複回來了, 畢竟如果不是閻魔大王,總是喜歡摸魚偷懶的話,他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等這段時間忙完了,就可以休息一段時間,, 你之前不是說要出去玩嗎?”鬼燈說這話的時候頭也沒抬,他可比狩野秋一要忙得多,,哪怕現在還是休息時間,他也依舊在不停的忙碌著。
“我自己出去玩沒有什麼意思,你什麼時候能休假陪我出去一起旅遊?”
聽到他說這話,鬼燈才放下筆想了一下, “過幾天應該有一個公費出差的機會,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公費出差好像也不錯,你要去哪裡?”
“歐洲。”
“那就算了,我已經去過很多次了,等你休年假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出去。。”
鬼燈現在的工作勁頭可比以前好得多,以前他休息時間都在自主加班,現在好歹不會一直沉浸在加班裡麵,會用自己休息的時間陪秋一出去溜達溜達。
但這個好的多,隻是比他以前工作的態度,他大部分休息時間,還是在工作。
主要還是因為閻魔大王不怎麼乾活,
他就連上班的時候都想摸魚,更不用說休息時間了,能夠在上班時完成自己的工作,那都是今天太陽從東方升起。
不過地獄沒有太陽。
“我看看時間吧,之後安排一下年假。”鬼燈像是想到了什麼,翻了一下放在一邊的日曆,“再過不了幾年就要到你出生的日子了。”
“出生?”
狩野秋一愣了一下,用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如果自己不按時出生的話,那這個世界的過去就會改變……
應該是這個原因的。。
可是狩野秋一一想到自己要再一次從自己母親的肚子裡麵生出來就頭皮發麻。
“難道非要重新出生一次嗎?不可以直接回到過去的時間線嗎?”狩野秋一有些勉強,“這樣真的很奇怪。”。
“如果你不附身過去的話,那他生下來的就會是一個死胎,你可以在出生之後附身到那個嬰兒的身體上,隻是以後身體可能不好,你確定嗎?”鬼燈說道。
“真的要這麼說的話,我的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狩野秋一想到,“從小到大,我的身體一直不好,直到成年之後才稍有好轉。”
鬼燈哦了一聲。
“那就等你出生之後再去附身,不過一定要抓緊時間,不然等你過去,那個嬰兒就死了。”。
狩野秋一點點頭,他恍惚間發現了自己小時候身體虛弱的真相,直到這時他才明白,這才是真正的世界線。
“其實直接用書也是可以的。”狩野秋一終於想起了被自己扔進卷軸裡麵,許久沒有拿出來的書,“讓我試試看。”
寫在書上的字並不會當場就發生,而是潛移默化的改變著這個世界。
因為有另外一個方法,所以說有秋一並沒有特彆在意,臨到時間了,閻魔大王特意把狩野秋一叫過去讓他去投胎,狩野秋一這才恍惚發現竟然已經到了這個時候。
他掏出了書,原本用墨水寫在上麵的黑字此刻變成了金色,也就是說,自己曾經在書上寫的事情變成了真實的。
而他現在過去,麵對的不是剛剛出生的自己,而是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上小學的自己。
雖然這個年紀還是有些小,不過倒也不能奢求太多,畢竟自己當初在書上寫的是回到自己18歲的時候,可能是世界覺得這不太現實,於是把時間往前調了一下。
“才剛剛6歲嗎?”鬼燈也看到了,“雖然我並不會擔心你,但是你重新投胎之後的**隻有6歲,還是小心為上,有什麼不方便自己做的就叫我過來。”可能是覺得十幾年的時間過得非常快,鬼燈和狩野秋一並沒有收拾很多行李,隻是帶上了自己經常用的東西。再加上鬼燈可以經常去現世見他,現在倒也沒有什麼離彆的氣氛。
對於他們來說,狩野秋一的離開就是一場長時間的度假。
過來給狩野秋一送行的人不少,和他交好的人基本都過來了,大廳裡麵密密麻麻的人全是湊過來給狩野秋一送祝福的,就連一向和鬼燈看不順眼的白澤都過來給狩野秋一獻上了祝福,讓他能夠在現世過得舒服一些。
“到時間了,該走了。”負責狩野秋一投胎的那個獄卒揮了揮手叫道:“要是錯過了這個時間,就要再等三年。”
“到時間了,那我就走了。”狩野秋一對他們揮了揮手,頭也沒回就走進了投胎的機器裡麵。
他的身影消失在漩渦裡,轉瞬間消失不見。
“不過是十幾年的時間而已,不用這麼擔心。”閻魔大王安慰一般拍了拍鬼燈的肩膀,“相信秋一有分寸。”
怎麼說也是活了上千年的人了,要是無法保護自己,那還能算什麼神呢?
狩野秋一第1次感受到投胎是一種什麼感受,她像是走進了攪拌機裡麵被攪得頭暈目眩,隨後沒用多長時間就好像被扔進了什麼地方一樣,然後就是被拉扯的痛苦,他能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什麼東西拽著一樣,一直不停的拉長,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自己現在經曆的應該就是生長,嬰兒在出生之後會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長大,而他現在就在經曆著這個階段。
從嬰兒到6歲的孩童,要經曆的並不是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可以帶過的,在6年的時間裡麵這種痛苦可以忽略不計,可要是壓縮到了非常短的一段時間裡,這種痛苦就顯得極為折磨人。狩野秋一也算是飽經風霜,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了,可他在經曆這種令人痛苦的拉伸時,也有些受不了。
就連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種疼痛才停止,他稍微緩和了一下,這才睜開了眼睛,入目的是他記憶當中模糊的場景,這場景陌生到他已經不敢認了。
畢竟事隔多年沒有回來,他早就已經忘了自己的房間長什麼樣,勉強還能記得自己父母和兄長的樣子,他現在穿著小學的製服,書包放在一邊,看樣子好像是要去上課。
可是他怎麼記得自己小學的時候好像並沒有去學校上課,應該是小學一年級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父母就再也沒有讓自己去學校。
好像是自己的異能力暴露了,狩野秋一看著自己肉乎乎的小手,,完全記不起自己當初是怎麼處理的了,也不知道現在究竟有沒有處理完。
“秋秋,收拾好了嗎?馬上就要去上課了。”女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他抬起頭,抓起放在一邊的書包,從床上跳了下去,“我這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