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厘米的刀刃,那麼近的距離,差一公分就捅到你的脾臟了,你這是什麼狗屎運氣?”
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斜睨著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還十分不厚道的按了按男人的傷口。
“不過,你一個月之內都住兩回院了,是不是太倒黴了點?這次還不打算告訴伯母嗎?”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也就是秦淩天,看著眼前戳弄他傷口的發小,微微動了動身體,擺成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嗯,彆說,你知道我媽的脾氣,告訴她,是想讓她把你的整座醫院給淹了嗎?”
秦淩天搖了搖頭,堅決不能讓自己母親知道自己住院這件事。
“知道啦,大孝子,不過你這傷真的好奇怪啊,按理說即使沒有捅到你的脾臟,出血量也絕對不會這麼少,尋常人肯定早已陷入昏迷,還要輸血,而不是像你這樣…”
齊逸看了一眼自己的發小,臉色紅潤,眼睛大而有神,這哪裡像是一個剛剛被人捅傷住院的患者?
秦淩天卻沒有回答齊逸的疑問,他手心摩挲著一撮黑色的灰燼,眼神中劃過一道莫名的光。
這一撮灰燼正是小姑娘給他的那道符咒。
自從聽了小姑娘的話,秦淩天就一直抱有懷疑的態度,一是封建迷信不可信,二是因為那個小姑娘確實算對了一些事情。
直到目標鎖定人物出現後,秦淩天看到他身邊帶著紅帽子的小孩,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身上那個東西還是扔了吧,那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有,你今天一定要注意一個帶著紅帽子的小孩,不然,會很慘呦!”
小姑娘的話猶言在耳,雖然不是很相信,但秦淩天卻一直注意著那個小孩。
直到小孩被解救後,突然拔刀朝他刺了過來,他才意識到,這個小姑娘,確實算對了這一切!
除非整件事,她都是主謀!
可,如果整件事都是她在設計,那目的是什麼?讓人相信她的玄學本領?那也未免太可笑了!
秦淩天的心思是傾向於前者的。
在家族裡的時候,也曾聽家裡的長者說起過一些玄學大師,不過這些人要麼早就已經避世不出,要麼受到某個家族的供奉,他從前對此不屑一顧,如今卻對此多了一份敬畏之心。
這麼想著,他忽然將一個指環從脖子上取了下來,隨意扔在了床頭的小桌上。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指環摘下來之後,身體竟然變得輕鬆許多。
“嗯?這不是你的小未婚妻送你的禮物嗎?平時連碰一下都不可以,今天怎麼把它給取下來了?”
齊逸挑挑眉。
秦淩天有多喜歡他的小未婚妻,齊逸是知道的,可齊逸卻特彆不喜歡那個任性的大小姐,明明秦淩天在部隊呆的好好的,卻因為她的無理取鬨而複員在家,如今,也隻能當一個刑警。
而那個大小姐,一定要讓發小回來的原因是,想讓發小多陪陪她。
隻是發小好不容易回來了,她又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整天不見人影。
“行了,彆說她了,五子他們呢。”
秦淩天揉揉眉心,看到齊逸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對自己的未婚妻其實沒那麼喜歡,更多是一種責任,也想好好過一輩子,至於當初為什麼選擇退伍,也隻是覺得自己確實對不起她。
她還那麼小,才十八歲,而自己都已經快奔三的人了,平常也沒有時間陪她,能遷就則遷就她,隻是沒想到,她竟然算計自己,至於是有心還是無心,還是要調查一番。
若是故意的…
秦淩天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陰霾。
“哼,就知道心疼你的心肝寶貝兒,你受傷了她可沒來看你一眼呢!”
齊逸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卻見發小一臉嚴肅,頓時翻了一個白眼。
“行了,我去給你叫人。”
說完,開門走了出去,不一會,一位身材高大壯碩的男子就走了進來,手裡還拎著一個飯盒。
“老大,你沒事吧!你不知道,那個小孩根本不是小孩!就是一侏儒,看來咱們隊裡有奸細啊!”
五子將飯盒放在桌上,又看了看秦淩天的傷口,才一臉嚴肅的像隊長報告。
“嗯,這件事要從長計議,我現在有其他的事要你去辦。”
秦淩天點了點頭,他早在受傷的那一刻就明白隊裡出了叛徒,隻是沒想到那人竟然將計就計,還用侏儒這種辦法來對付他。
“把我手機拿來。”
五子聽話的將手機遞了過去。
秦淩天接過手機,修長的手指化開屏幕,在微信列表裡找到了那個神奇的小姑娘。
“無名觀觀主?還真是一個算命大師呀?”
眼神裡劃過一道奇異的光,秦淩天隨手給這個小觀主轉賬過去十萬塊。
他並不缺錢,更何況,這個小姑娘還間接救了他的命,想到那個小姑娘吩咐他彆忘了轉賬的事,嘴角情不自禁的勾了勾。
“查一查這個人,還有,看看最近藍沫兒在做什麼。”
看著手機上無名觀觀主這五個字,五子心裡立刻想象出一群坑蒙拐騙的道士形象,至於同樣要被查的藍沫兒都被忽略了。
隊長的未婚妻,藍家的大小姐,每天要做的還不是買買買?
這邊的京市裡一番風起雲湧,而在無名山的道觀前,南知意正一臉冷然的看著眼前的村民。
“你們是說,這座山你們已經賣了,這道觀也想要推倒是嗎?”
才剛回到家,卻發現家都快沒了,其中的苦逼可想而知。
“是知意啊,從京市回來了?你也知道,你養父南山已經死了,這座山的專屬權已經回到村子裡,如今有人要買山,我們肯定是要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