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午等到如今,沒有一點不耐煩。
看小姑娘再次出現,連忙迎了過去,恭敬道。
“大人!”
這稱呼叫的南知意有些牙酸,她揮揮手,對著厲鬼說道。
“你為什麼總叫我大人,還是叫我道長吧。”
“這個是我幫你煉製的身體,你先附身上去。”
南知意攤開手,把傀儡擺在了手心,厲鬼聽聞,絲毫沒有懷疑,嗖的一聲化成一縷青煙,鑽進了傀儡裡麵。
緊接著,南知意從指間逼出一滴血,滴在傀儡的眉心處,單手畫出了一個陣法,罩在了整個傀儡的身上,一見一道金光射出,手中的傀儡落在地上,變成了一個容貌普通的女人。
“恩,這下就可以了。”
厲鬼摸了摸自己有了實感的身軀,激動的熱淚盈眶,轉身就給南知意跪下了。
“道長,多謝你再造之恩,以後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
厲鬼生前隻是一個普通的村婦,如今得到了這樣的機緣,想要感謝眼前的小道長,也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隻是想起還活著的時候在電視上聽到的台詞,也就順嘴說了出來。
南知意理所當然的受了她這一跪,隨後又開口道。
“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我這道觀後院裡有塊空地,你幫我種一些糧食和蔬果就可以了。”
地獄裡的刀山火海她走走過幾百遍了,一點意思都沒有,放眼望過去,全都是骨頭。
她現在最想要的就是一個打雜種地的。
“好,我馬上就去!”
厲鬼聽完,連忙起身朝著後院的方向走了過去,南知意突然想到什麼,連忙又喊住她。
“等下,你叫什麼名字?”
厲鬼聽到南知意問她這個問題,身軀明顯僵了一下,隨後又回答道。
“小道長,我生前名叫秀華。”
她都死了好幾年了,家裡人也都死光了,生前的名字再也沒人叫過,就連每年的清明鬼節,都沒有人燒紙錢給她。
“恩,那我就叫你秀華好了,至於你和村長的恩怨,我並不阻止你去,隻是記住一點,彆讓他死了。”
受了驚嚇,那村長肯定會找人幫他抓鬼,這厲鬼如今可是她南知意罩著的,怎麼可能讓村長得逞。
她要讓他日日夜夜都生活在恐懼裡,直到他精神崩潰的那一刻,她在出手將人救了,不怕他以後不聽話。
王村長這個人,從麵相上看,就是一個奸詐小人,且子孫宮深厚,子孫孝順又有官運,這才敢在這小村子裡無法無天,這種人,你隻有讓他徹底的感覺到怕了,才能壓製住他。
至於為什麼不讓他死,南知意還想借著王村長的事在村子裡站穩腳跟,南山現在死了,她表麵年紀又小,若沒有拿得出手的本事,根本就不會有人信她,剛何況是找她算命。
南知意捏了捏手指,計劃著接下來要如何去經營這家道館,而厲鬼秀華,也悄悄的退下,去後院種田了。
*
此時在鎮上的縣醫院內,王村長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不時的尖叫出聲。
有鬼!有鬼!啊!不要殺我!
他兒子王有為穿著一身警服守在他的病床前,見自己的爹在睡夢中都十分驚恐的樣子,一臉凝重。
自己的老爹是個什麼德行,他十分清楚,幾年前的那件事,還是他幫著擺平的,甚至還放棄了一個升遷的機會。
隻是這人再混賬,也是自己的親爹,他有什麼辦法?
要秉公執法,首先他娘就不會放過他!
他昨天下午突然接到村裡人的電話,還是有些懵的,警服都沒換,直接奔向了醫院,看到老爹這幅淒慘的模樣,渾身跟血葫蘆似的,四肢都被人給扭曲折斷的樣子,他心情複雜沉重又是心酸的很,而再一聽村裡人描述當時的場景,似乎是發生了什麼靈異的現象。
王有為是不信的。
從小就受到義務教務的他,堅信這個世界上是不可能有鬼的,他更傾向於有人裝神弄鬼,說不定是他爹得罪的某個人,那人用了致幻的藥物,讓王村長產生了什麼錯覺。
越想越有可能。
最好還是讓醫生來驗個血。
王有為心裡下定主意,剛想起身去醫辦室找醫生,卻發現自己的爹突然睜開了眼睛。
王村長的瞳孔仍在不停的顫抖,還沒從噩夢當中緩過神來,當他看清眼前坐著的是自己兒子時,眼淚唰的就下來了,哇的一下哭出聲。
“狗蛋啊!咱們家裡有鬼啊!是,就是秀華那個娘們,她來找爹算賬來了!爹差點就死了啊!快,快去給我找個大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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