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1 / 2)

秦觀澈會猶豫嗎?

很明顯,不會。

不管文思思說了什麼,他都堅定著一點:“我們成親。”至於她說的那些事,他並不能完全不在意。隻是他在意的不是她的出身,也不是她嫁過人,而是在意她之前受的苦。

從一個不敢反抗,隻能乖乖嫁給一個鰥夫當續弦的弱女子,變成今日這樣,膽敢一人在深山裡打獵,敢於熊搏命的人,這期間經受了多少苦楚,根本是無法想象的。隻需一想,心便揪起來般的疼。

聽他說的這麼堅定,文思思自然也不會再反口。話是她答應的,好處她拿了,現在履行承諾,也是理所應當。

“那便成親。”

成親可簡可繁。這繁麼,便不說了,三媒六聘,這一通走下來,就算抓緊時間也要大半年時間。而簡就真簡單了,去官府合籍既可。隻需拿上雙方戶籍文書,請一官媒作保既可。

文思思沒有戶籍文書,但卻極容易辦理。

秦觀澈半夜出去一趟,回來之後就把她的戶籍文書給拿了回來。官媒也請好了,吃完早飯,去了趟官府,她便是他法律上的夫人了。

直到回到家,文思思還有些懵。這怎麼就跟現代人領證一樣,忒簡單了。

“委屈娘子了。”沒有喜樂開道,沒有八抬大轎,沒有大宴賓客,甚至連洞房都沒有。隻是他也不後悔,他怕若不立刻就正了名份,她以後會後悔。便是此時,他也覺得,自己有趁人之危之嫌。

文思思覺得還行,或者說其實正合她意。她現在重點是練功,真要像這個時代的人那樣,得耽誤多少時間啊!!事實上她沒覺得委屈,反而他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想想他是個老古董,多少還是能理解他的心情的。他這是頭婚,肯定是非常在意的。想了想,打消立刻向他請教練功的心思,跟他打聲招呼,出門一趟。

再回來,買了一堆的東西。

紅燭紅紙,合巹酒杯,女兒紅。棗子,花生,桂圓,鬆子。紅紙自己剪,大圓的紅雙喜字,又剪了一張龍鳳呈祥。被褥換成龍鳳喜背,帳子換成百子千孫賬,枕頭換成鴛鴦戲水。

“你去把它們貼上。”文思思剪出來一個,

就讓他把它貼上。貼房門上,窗戶上。“早生貴子灑滿床。”

待到天色昏暗,紅燭點上,飲了合巹酒……

秦觀澈從她買東西回來,嘴巴就沒合起來過。直到此時,更是心潮澎湃:“娘子,我們是不是該歇息了?”

“我該去練功了。”文思思推開他,“你之前不是說,既然開始了,便不能半途而廢?尤其是最開始時,一定要把基礎打牢才行。”

秦觀澈傻眼了,沒錯,這話他是說過。可他沒想到,他會跟她這麼快成親啊。洞房花燭夜什麼的,比練功重要多了。可一想到她會跟他成親,就是因為想練功。所以問都不用問,練功肯定比他重要的多了。

“可今天,我們成親。”今天是洞房花燭夜!!

他說的可憐兮兮的,眼裡的光都暗淡許多。可惜文思思本就是個鐵石心腸:“等我收功再說。”

秦觀澈眼睛又亮了起來:“我去給你熬藥。”說著,人已經衝了出去。第一次運行周天是要慎之又慎,擔心她經脈受不住,所以極為緩慢。可昨天他就知道,她的經脈非常暢通,今天完全沒必要像昨天那樣慢。最多,最多半個時辰就能結束。這會兒天色還早,完全不耽誤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男人成親前和成親後真是完全不一樣。

昨天晚上,他連看她都沒勇氣,為了照顧他的情緒,她還要閉上眼睛。可今天,他就敢直勾勾的、火辣辣的盯著她看了,昨天她脫衣他逃也似的避了出去,今天那雙腳上像是被釘了釘子,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最後反是她被逼得閉眼。

“娘子,我開始了。”

“開始吧。”

他不緊張了,她反而緊張了。他的手貼過來的時候,穩穩當當,反而是她身體輕顫,整個人都僵了下。惱的她猛的睜眼,瞪了他一眼。可一對上那雙正冒火的眼睛,她又急急的閉上眼睛。

“放鬆,摒棄雜念。”秦觀澈並不如她想的那麼輕鬆,事實上他更加緊張了。隻是他現在身份已變,他是她的丈夫,所以一切都不同。她是他的,他不但可以看,還可以碰,可以擁她入懷,可親吻,可以做更多更親密的事情。

如果不是知道她對練功有多深的執念,他此時哪還

坐得住,早已把人撲倒。他隻是知道,可悲的自己根本不能跟練功相比,所以才強行忍著。忍到她行功結束,就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了。

功法一開始運行,文思思就再沒心思想彆的了。所有注意力都被正在經脈裡行進的內力所吸引,忘記其他一切,更沒時間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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