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府怎麼回事?”一大早,秦觀澈從熟睡的思思身邊離開,找到剛剛起身的秦觀遊。
“承恩侯府啊!”秦觀遊不知想到什麼,突的笑了起來。
秦觀澈踢了他一腳:“彆笑了,快說。”
“就是那麼回事唄。”秦觀遊見他還要動手,連忙後退:“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太後想將娘家外甥女弄進宮,結果那姑娘非說看上你了,結果離家出走了?這舞姬就是那姑娘。明麵上那姑娘離家出走,不知去向。實則當天就被捉了回去,可也不知誰把這事捅了出去。這名聲算是壞了,大概覺得,皇宮進不去了,攀上你也不錯,就讓她充作舞姬,當禮物給你送過來了。”
秦觀澈心裡怒罵,這都什麼事兒,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你把人處理了,彆到你嫂子跟前礙眼。”
“哦,用不著。那姑娘半路又跑了。”秦觀遊想到那位季姑娘,眼裡閃過一絲冷意。那位季姑娘不願意進宮,拿了他王兄做借口。若她是真心,他還高看她一眼。可她害得他王兄被皇帝猜忌,她自己卻拍拍屁股走人。哪有那樣便宜的事情!所以來的路上,她又一次逃跑時。他直接放形,她前腳走,後腳他就直接給承恩侯府送了信。舞姬是奴,她逃跑,便是逃奴。承恩侯府再敢伸手庇護,就彆怪彆人出刀剁爪子。就是不知道,那位兩度逃跑的季姑娘,這會兒終於得償所願之後,是不是如她想象的開心呢!
秦觀澈一聽人沒過來,立刻就撒開手不管了,再不多問一句,轉身就走。
文思思一起來,秦觀澈立刻就把那個舞姬半路逃走了的消息告訴了她。挺意外,但誰也沒去深究。本就是不相乾的人,以後更不會有關聯。
馬上要過年了,他們夫妻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諸般雜事,兩人不說全都親力親為,可大多數都是自己動手,夫妻兩一起,這是他們的生活,也彆有一番情趣。
秦觀遊每次都驚奇不已,大呼小叫的。
文思思跟秦觀澈兩人這會兒忙著過年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秦觀遊也挺忙,他光明正大的來這裡,外麵的那些應酬就占據了他不少時間
。大多數時間,中午都不在家吃。但晚上這一頓,基本都是會回來的。
這天中午,秦觀澈在院子裡劈柴,文思思正在屋裡和麵。就聽著又有人敲門。
這次開門的是秦觀澈,他在院子裡,離門近,聽到敲門聲就去開門了。看到李娘子,先就皺起了眉:“有事?”
李娘子也挺意外,她知道這人身份,卻並不怎麼放在眼裡。在她看來,這世界除了她自己,許絡,和秦觀遊外,其他的都是NPC,紙片人,不值得她多重視注意。“您是秦公子吧?我是剛搬過來的鄰居,之前曾上門拜訪。是這樣的,我剛搬過來,剛才收拾屋子的時候,發現家裡少了個掃把,想來借用一下。”
秦觀澈直接關門:“不借。”
李娘子吃了個閉門羹,心裡氣的不行,“這什麼人啊,這麼無禮。真不知道他娘子怎麼看上他的。”這人真的是王爺嗎?怎麼能沒教養到這種程度?如果他不是秦觀遊的兄弟,她一定直接拿磚砸破他的頭。
“是誰?”文思思聽到動靜出來,院子裡一切如常,但她確定自己沒聽錯。
“李娘子。”秦觀澈重新拿了柴刀,繼續劈柴。
“秦觀遊又不在,她來乾什麼?”難道想曲線救國?秦觀澈並沒有隱性埋名,他這名字對於知道秦觀遊身份的人來說,是很容易聯想到一起的。
“誰知道。”秦觀澈對於彆人的事情根本不在意,“說要借掃把,一聽就是假話。”對於一個滿口慌言的人,他自然沒什麼好感觀。
到了晚上,秦觀遊回來了,一身的酒味,人卻沒醉。晚飯依舊胃口大開,吃了不少。
“嫂子的手藝就是好。中午那頓光顧著喝酒了,那些菜,真難吃。”
文思思是不信的,招待他這個小王爺的宴席,誰敢拿不好的菜上?隻是,她這會兒也學著揣摩他們這些人的心思。估摸著,是不敢吃。為什麼不敢吃?那原因就多了。像他們這樣的人家裡,也不是一片升平。皇帝家有皇位要爭,像他們家,也有王位要搶呢。王位隻有一個,繼承人也隻有一個。剩下的,運氣好皇帝開心,給你封個爵。運氣不好,那就是白身。當然,憑本事掙來的也有。
皇家人口眾多,有了爵位
之後,甭管你有沒有替皇帝做事,都是要發俸銀養著的。爵位封的多了,皇帝估計也頭疼。所以,一家隻有一個爵位。而且爵位都會逐代遞減,既便如此,也是搶破頭的……這些王爺生再多的兒子,爵位就一個。可權貴家族的兒子,可不全是一個肚子裡生出來的,妻妾之爭,嫡庶之爭,甚至親兄弟之爭,永遠都是存在的。
秦觀遊現在不在自己地盤上,能不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