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寫好,先給秦觀澈看。他是媳婦的無腦吹,都還沒看就開始誇,看完了更是誇的她天上有地上無的。再之後,就拉著她一起去找程前去了。
“沒想到弟妹還有這樣的本事,嫁給小師弟,真是委屈你了。”這話說的就意味深長了,也不知是誇還是諷。
“確實是委屈娘子了,跟著我一直都受苦。所以我會對娘子很好很好,讓她少些委屈。”秦觀澈不知是沒聽出來還是怎麼的,根本沒給文思思開口的機會,就急切道:“師兄,先彆說這個,你就看這個,成不成?”
程前瞪了他一眼:“成不成,你自己看不出來?”他的師弟,哪有傻的?
“娘子的主意自然是好的,任何人拿著這份計劃,隻要照著這個來,都能成事。我問的是,師兄你。這些事情雖然能帶來財富,可也要師兄願意。師兄若是不願意,那便不做。”
程前心裡熨帖的很,小師弟還是那個小師弟。
“這件事我還真不想做。”程前想了想,搖了搖頭,見這夫妻兩臉上都沒什麼異樣,心裡越發高興。尤其是弟媳婦的表現,讓他十分滿意:“不過,可以叫你二師兄來乾這個。他喜歡搗鼓這些,他也擅長這個。”
秦觀澈點頭:“二師兄確實很擅長這個,可能聯係上他嗎?”
“如果沒有意外,最多兩天,他就該到了。”
秦觀澈一喜:“二師兄跟大師兄一直有聯係?”
“沒有,不過,每年我生辰的時候,他都會來一趟。”
秦觀澈聽了又是一陣心酸,之前那些年,他可從來都出現過。不是他不想,是大師兄不願意。那時候,他是大將軍,師兄不願讓彆人知道他們的關係。後來他是被流放的犯人,更不願意他跟他扯上關係。再之後……反正每次都有他的理由。
此時想來,到是幸好如此了。若不是如此,這參州還未必會封給他。
……
兩天後,文思思終於跟程前有了一次單獨交流的機會,至於秦觀澈,被程前打去接他二師兄去了。
他們時間不多
,程前自然直奔目標:“弟妹,小師弟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太好說的事情。”
文思思並沒有掩飾,直接就將如何跟秦觀澈相識,以及後來發生的種種事情說了一遍。當然,她很不客氣的將秦觀澈兩次遇險的鍋全都甩給了皇帝。本來也是他的鍋,畢竟是為他乾活才發生的危險。“夫君說過,他是先皇養大的,先皇待他感情深厚,如同親子。他跟當今亦是一起長大,同由皇後撫養,如同兄弟。所以他決不願以惡意去揣度當今,可我以旁觀者的身份來看,隻覺得他此時已是如履薄冰。”
“弟妹欲待如何?”
“我自然不會逆了他的意。”立場的問題還是很重要的。不管怎麼樣,她肯定是要跟他站在一邊的。“按他的意思,大概就是,若隻是為難,那想法子解決便是。維持著表麵,以後遠著,也鬨不到眼前。若真到了維持不下去,以他的本事,帶著我獨自離開,也不是做不到。他想的簡單,卻不知道到了那時,其實與絕路無異。因此,我便想多準備條後路。”
程前挺好奇:“你原來準備怎麼辦?”
“南邊。”參州在某方麵來說,非常好,西海城這裡靠沙漠,從這邊出去,就是西蕃。條件雖然艱苦了些,但天高地闊,極為自由。而往南,一直往南,就可以到海邊。路上的環境不怎麼好,可隻要過去,那裡便又是海闊天高。
文思思並沒有隱瞞。事實上也不怎麼難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隻要還生活在這個國家,那就是皇帝的地盤。皇帝一聲令下,除非隱性埋名,否則就彆想有好日子過。
於其偷偷摸摸,自然去追尋更廣闊的天地來得有趣。
程前沉默了,許久突然對著文思思抱拳施一禮,甚至還彎了腰。以他現在的情況,這就是大禮了。
文思思連忙起身避開:“師兄,使不得。”
“使得的。”程前並未強求她受這一禮:“且不說你為他費心謀劃,便是兩次救命之恩,也當得起我這一禮。”
“師兄客氣了。以前就不說了,我與他是夫妻,夫妻本就一體,更不談什麼恩情。至於其他,為他既是為我,哪裡還用師兄特意如此。”
“夫妻一體,說的不錯。”程前整個人都溫和了許多:“這件事,我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