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1 / 2)

二師兄不想將生病的事情告訴秦觀澈,但那是不可能的。這種事情,根本沒辦法瞞人。要治病就要用藥,隻要用藥就會有味道。大家鼻子都不是壞的,誰能聞不到?因此她這邊開始動手,其他人就全知道了。然後,二師兄就被大師兄揍了。

這可跟之前切磋不一樣,大師兄沒用內力,也不用武器,直接用藤條。二師兄輕功都沒敢使,硬是被抽了好幾下。當然,大師兄肯定也舍不得下重手,抽了那麼多下,衣服都沒破。然後把人狠狠的訓了一頓,不帶重樣的,足足訓了半個時辰。二師兄乖乖的聽著,時不時的還給添上茶水遞上去。也是很可憐了!

二師兄的病重,重病自然要下重藥,喝的,泡的,熏的……一套下來,本來他身上總帶著淡淡的酒香,不過一天,酒香沒了,隻剩下藥味兒了。不過,重藥效果也好,僅七天,他身上的病勢就止住了。之後慢慢減藥,半個月,徹底穩了下來。既便後麵不再用藥,也不會再發作,不會再惡化。

後續的治療比前麵的要更加麻煩,需要用到的藥材也更加複雜多樣。西海城太過偏僻,藥材根本湊不齊。文思思隻能先停下繼續替他治療,先找藥。

正好,秦觀遊傳信來說,京中有旨意到來,已經在路上。他們得趕在聖旨到達之前回到春城,準備接旨……聖旨不是玩笑,知道了消息,那就一定要回去的。

所以,其他的都隻能放一放,先回春城再說。

“不如二師兄跟我們一起回春城。”秦觀澈不舍兩位師兄,也放不下二師兄的身體。

“不是要組建商隊嗎?等商隊組好了,我再跟著商隊去春城走一趟。”身體不再時時難受的二師兄,風彩更盛。人歪在榻上,眼睛一抬,就是無限風情:“弟妹把藥單子寫一份給我,有些藥在春城估計也尋不到。你現在身不由已,手裡連個可使喚的人都沒有,沒處找去。”

文思思早就準備了藥單子,聽了這話直接就拿了出來:“我在上麵都寫了需要的數量,多可以,少不行。”

二師兄看也沒看,直接塞進他的袖子裡:“行了,藥收集齊了,我就過去。”以

前沒指望,他才破罐子破摔。現在既然有指望了,他自然也是重視的。何況,有師兄師弟盯著,他也不敢再糟蹋自己的身體。

至於大師兄則完全不需要他們擔心,大師兄成熟穩重,經曆的起起落落太多,人世間沒多少事是他看不透,想不通的。而且,雖然他待在西海城哪都不去,他卻並沒有頹廢。他隻是想待在這裡,在這裡,他自在。

離開西海城,兩人一路上都沒怎麼停,直奔春城。

回到春城的第二天,送聖旨的小黃門到了。

聖旨內容到沒什麼出奇,這東西是明麵上的,做給天下人看的。皇帝也不可能在這種東西上留下給彆人口舌的東西,隻是虛的讓人瞧不上。誇了一些華而不實的虛詞,賞了一些更加華而不實的物件。整個看來,像個玩笑。就這麼個東西,還讓他們專門回來接旨?

“皇帝到底什麼意思?”文思思是完全看不懂。

彆說文思思看不懂,秦觀澈和秦觀遊都是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皇帝這是發什麼神經,大張旗鼓的弄這麼個虛頭巴腦的東西過來。

“不急,用不了多久,府裡會給我送信。”秦觀遊皺著眉,“總會知道的。”

秦觀澈幾乎沒經營過京中的勢力人脈,但秦觀遊有。以前是出身帶來的,可自從他決定留在這邊之後,就有意識的經營那邊。畢竟再是天高皇帝遠,那也是京城。他們可以看不見,卻不能當瞎子。

“皇帝會不會是在示好?”文思思隨口猜道,“雖然這東西虛頭巴腦的,可這話說的還是挺漂亮的。這些東西雖然沒什麼用,可真擺出去,卻是極有麵子的東西。不都說遠的香,近的臭?咱們現在離得遠了,跟他身邊的那些給他找麻煩的人相比,你可不就香了?”

秦觀澈還沒說話,秦觀遊就搖頭了:“不可能。咱們那位皇帝可不是那麼大度的人。”

“等等看福貴那邊能不能打聽點消息出來。”小黃門宣完聖旨,這會兒被福貴帶去休息去了。福貴是個機靈的,肯定會打探些東西。

文思思也讓毛毛開機,注意著點那些小黃門私下的言語。

過了半個多時候,福貴回來了,表情相當的一言難儘。

“打聽到了什麼?”

秦觀遊看到他的表情,樂了下:“怎麼這副嘴臉?難看。”

福貴哎喲一聲:“二爺,您是沒聽見,您要是知道奴才聽到了什麼,您估計也得這表情。”

“哦?說來聽聽。”

“諾。”福貴就開始說了:“也是巧了,剛才那幾位裡,有一個正是奴才的老鄉。奴才就跟他打聽了,據他說,皇上下旨前,剛從柔嬪宮裡出來。當時皇上很是高興,給咱們這邊的旨意,跟升柔嬪為妃的旨意,同時發出來的。隻是咱們這邊遠,送到的晚些罷了。”

“柔嬪?”秦觀遊眉擰了下,“難道是她說了什麼?”

“這個卻是不知道。”福貴道:“不過,聽說在前一天,承恩侯夫人進了宮,見了柔嬪。說他們家那位離家出走的表小姐,似乎是遭了難了。奴才那個老鄉說,皇上在下旨之前曾自言自語。說咱們王爺痛失所愛,必定心情鬱結,所以,所以要好好安慰咱們王爺一番……”

“……碰!”秦觀澈一巴掌拍在桌上,一張上好的紅木桌瞬間四分五裂。“簡直荒唐,胡言亂語。”

“咳。”文思思輕咳一聲:“彆急,彆氣。我相信你的。”她怎麼覺得,這個皇帝要廢了呢?這都是什麼玩意兒?

秦觀遊這會兒表情也跟之前福貴有點像了,“皇上真是……”

文思思則好奇:“這個柔嬪是什麼人?”

這個秦觀遊還真知道:“這位也是出自承恩侯府,之前皇帝不是看上承恩侯府裡的一位姑娘,結果人家跑了麼?承恩侯府就又找了一個,跟那位有兩分像,但顏色更盛的姑娘給送了進去。咱們皇上大概真的就喜歡這樣的,才進了宮就封為嬪。不過據說也就得寵了兩個月……如今大概是真高興,居然給升了妃了。”據他所知,皇帝現在正寵的可不是這位。這樣還能升位,想來這消息,是真的讓皇帝開心了。

文思思簡直目瞪口呆,堂堂一個皇帝,難道還真的會因為,看不上他的女人遭了難,所以高興成這樣?

“彆想那麼多了,這些隻是打聽出來的,到底是不是這個原因,咱們也不知道。”他們不在京中,消息難免滯後,而他們兄弟兩個,都不曾參政,很多事情其實看得並不透徹。“等

著就是,如果有彆的原因,咱們也總會知道的。”

他們現在唯一的優勢就在於,他們沒太多累贅。就夫妻二人,對這一攤子東西也不是多留戀。所謂無欲則剛,真逼急了,大不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就是。

雖是這麼想,可秦觀澈的心情依舊不怎麼好。不為彆的,為的是他皇兄——先皇。當今如果真的是這麼樣一個人,又如何能當好一個皇帝?一個帝王心胸狹窄,量小無為,帶來的危害是難以想象的。先皇在眾多皇子中選擇太子,將大統傳給了他,自然是希望他成為一位明君,將國家發展的更強大美好。可如今看來,先皇的希望怕是要落空了。

“王兄也彆多想,他是皇帝,真想做什麼,誰又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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