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澈的話說的太真,真的文思思都開始相信了。雖然她自己學醫,雖然有毛毛掃描,可人體是非常精密的,誰也不敢保證,他們的論證就是正確的。
畢竟,她雖然在中醫方麵確實挺有研究,可也不敢保證,她就什麼病都能治。她隻是有些醫術,而不是仙術。至於毛毛,它自己都不是健全的……
所以,她也在猶豫,要不要偷偷的再給秦觀澈把下脈?
還沒等她做下決定,秦觀澈和秦觀遊那邊已經有了決定。
秦觀澈這會兒正被皇帝死盯著,他若是有一點舉動,肯定就被皇帝發覺了。朝堂上的人,也許深恨皇帝的暴戾,可一旦有人要造反,那他們的內部矛盾就會被轉移成外部矛盾,到時一至對外,對皇帝的處境,反而是好的。而一旦如此,他這裡就是眾矢之的,到時什麼都彆想做成。
從這一點上考慮,秦觀澈這邊肯定是不能有動作的。
秦觀遊就沒有這樣的壓力。而且在秦觀澈看來,他比自己更適合。最簡的來說,就如同侯越。如果是他,他是決不會同意跟這樣的人有關係的,知道他乾的那些事,第一想到的就是殺了他。可秦觀遊不一樣,他能想法子收服他,讓他為他所用。
秦觀澈這段時間也跟著太傅先生學了不少,學得一些禦人之術。可正因為學了這些,也更能確定,他不適合。他是重情之從,嫉惡如仇,眼裡揉不得砂子,侯越那樣的人若是落到他手裡,隻有死這一下場。他就算是打下江山,也沒有能力治理。
更彆說,為君者沒有繼承人,這是最大的不穩定因素。
秦觀澈很容易就說服了秦觀遊,而且兩人很快就把事情分了工。
秦觀澈繼續留在春城這裡吸引皇帝的注意力,抓緊時間斂財,收集糧草以支持他。而秦觀遊則去彆處練兵,適時的時候起兵。
就像聊家常似的,兩人就決定了要造反,並且還做好了分工。兩人商量好了,秦觀澈一副沒事人似的回到後院,在文思思麵前也沒有半點異常。如果不是她從毛毛那裡聽了個全場,也決想不到,他這麼輕描淡寫的就決定了這麼重大的事情。
他不說,思
思便當不知道。平日裡該如何,還是如何。
秦觀澈每天都陪著她,時不時的搞點事,主動放兩個探子進府裡來。隻是,秦觀遊再一次跟著商隊出遠門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參州這裡開始各種搞事,皇帝時不時的就要發道聖旨下來。每次之後,秦觀澈就會消停一陣子,過段時間又搞事。如此反複著,卻借著商隊,不停的將糧草往外運。
第二年春日,突然傳來消息,“潮州反了。”
這消息傳到參州,自然也傳遍了全國,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隨著潮州這一反,全國各地先先後後的,一下子冒出來許多擁兵起義的反賊。
秦觀澈越發的穩當了,皇帝也終於沒時間再盯著他了。
到是參州文武百官,進出王府的頻率越來越高了。隻是那些人不管抱著什麼樣的心態來,最後都隻能失望而回。
在彆人眼裡,這位王爺是個沉迷於溫柔鄉,胸無大誌的廢物。整個王府裡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更是不管不問,全都由個婦人一手把持。
二師兄早在春末的時候就已經悄無聲息來了府裡。“晉之說的是真的?”
“真的。”秦觀澈麵上穩的很:“晉之不知,二師兄該知道,當年湘西萬家那一家子是怎麼滅族的?”頓了一下又道:“三師兄當初之所以會遁入佛門,也是因為此事。他是想替我求來大還丹……”
二師兄沉默良久,突的輕笑了下:“我們這師門,還真是……”都是什麼命啊!!“既然是真的,那你最好早些跟弟妹說清楚。你自己知道,弟妹卻在等著孩子的到來。”
“我知道。”秦觀澈垂著眼瞼:“我會跟娘子說的。”
二師兄不再多說,畢竟最難受的是小師弟。隻是,要對不住弟妹了。
“我已經聽到了。”文思思推門而入,“二師兄,可否容我跟夫君單獨聊聊?”
“當然。”二師兄擔心的掃了秦觀澈一眼,終是起身離開。
屋裡隻剩下夫妻二人,秦觀澈眼裡帶著淡淡的驚惶,視線卻緊緊的鎖著思思。
文思思將房門關上,直直走到他麵前,不客氣的坐到他腿上。秦觀澈下意識的摟著她的腰,緊緊的鎖在懷裡:“娘子。”
“你說的那些,是真的
?”她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跟我說實話。”
“是真的。”秦觀澈抿了抿唇,小心的看著她。
文思思抓起他一隻手,細細的替他把著脈,又讓毛毛再次替他掃描。結果並沒什麼不同,她把脈看不出來,毛毛也發現不了任何問題。“這世間,竟真的有這樣的藥?”她始終有些懷疑,明明身體都沒有任何問題了。
“娘子。”
文思思皺著眉:“給我弄點你說的那毒,若是沒成品,有藥方也行。”頓了一下,又道:“至於孩子,我不在意。”
秦觀澈偷偷的出了口氣,“娘子。”他抱她抱的更緊。
文思思看著他,“真沒騙我?”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