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興認識你,也希望我們能夠友好的相處。”司徒鑰臉上儘是無奈與哭笑不得。而這些情緒,應該來自於他的老師,圖格會長。“唔,至少不像我的老師與你的老師一樣。雖然他們的友誼很讓人羨慕,但你知道的,總是讓人很無奈。”他相信,她會理解他的,畢竟,她的老師跟他的老師很像。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文思思點了點頭,至於相處,那是要看緣份的。
司徒鑰:“你可以叫我司徒,我來自北聯邦。北聯邦的風景跟東聯邦和中央聯邦都不同,你若是要過去旅遊,我可以給你當向導。我知道一些不錯的地方,很適合寫生。當然,單純的遊玩也很不錯。”
文思思相當敷衍的點了點頭:“如果有機會的話。”就算是去了,也不可能找他當向導。
她伸手輕捏秦朗的腰,他的手臂從拘著她胳膊,移到她腰間。隨著她跟司徒鑰說話,這胳膊就越來越緊,越來越緊,緊的腰都快斷了。這也就是她,換個人估計得叫出來。
秦朗被她捏的身上一酥,連忙轉頭看她。文思思一邊瞪他,一邊輕拍他的胳膊,示意他放鬆。
他這才意識到,手臂連忙放鬆。
待兩人私下的小動作做完,有司徒鑰才猶疑的看著秦朗:“這位先生看著十分眼熟,不知怎麼稱呼?”
文思思笑看向高大的秦朗,也難怪彆人一時沒將他跟秦朗聯係到一起,哪怕是同一個人。以前的秦朗出行,最突出的標誌是輪椅。可現在的他,穩穩的站在這裡,與常人無異。以前他總是一臉病容,臉色蒼白暗淡。可這一次出行,他卻將自己收拾的無比精神。往那兒一站,高大英挺,俊雅無雙。
誰能想到,他會是那個病殃子呢?就算長得很像,旁人也隻會覺得是巧合,而不會將他們往同一個人身上想。
見過他的尚且會如此猜想,更何況從未見過他的人,比如眼前的司徒鑰。他本就沒見過秦朗這個人,隻是聽過。此時自然更不會如此想。
“秦朗。”秦朗衝著司徒鑰冷淡的點了下頭,便又對文思思道:“走吧,洛老叫你了。”
文思思看向洛老,果然見到他正衝她招手。立刻就跟司徒鑰招呼了一聲,與秦朗向著洛老走去。
司徒鑰好一會兒才想起來,秦朗是誰。想起來之後,便是滿心驚詫。
與文思思不同,文思思進入這個世界之後,隻看得到大綱。但他們這些外來者,看到的卻是原著。所有細節他們都知道,所以跟文思思不一樣的是,他知道斯蒂夫·金並不是金家的家主親生的孩子。甚至在將來,他在成為家主之後,清除了很多金家的人,包括他的養父,認了親父。最後的最後,更是直接將家族的姓氏都舍棄了。這樣的細節在劇情裡,卻隻會是簡單的“心服所有人心,坐穩家主之位。”幾個字就完了。
因此,他更知道,秦朗死了,死的很淒慘,很淒涼。而且到死,他的雙腿都沒有好過來。
最開始的時候,他聽到秦朗還活著的消息時,以為是顧安爵那家夥為了秦家的人脈出的手。畢竟,當時進來的時候,顧安爵選擇去的東聯邦,而前一段時間,秦朗也去了東聯邦。
當時他還有些遺憾,沒想到這樣的機會被顧安爵得了去。
可現在他不僅懷疑,也許他之前的猜測是錯的。顧安爵能借知道劇情救秦朗是有可能的,可治好他的腿,這卻決不可能。他沒有這個本事……
他走到一僻靜處,直接就拔了顧安爵的通訊。
顧安爵通訊接通,語氣卻不怎麼好:“阿鑰?你知道我這裡現在是什麼時間嗎?”
司徒鑰這才想起來還有時差的問題,連忙討饒:“阿爵彆生氣,我這不是有急事麼。”
顧安爵那邊打了個重重的哈欠:“最好是真有急事。”
“真是急事。”司徒鑰連忙快速的把問題問了:“阿爵,秦朗那邊你插手沒有?我今天見著他了,他不但沒死,腿都治好了。”
顧安爵:“沒有,我都沒見到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的身份,秦朗那樣的身份,是我想插手就插手的嗎?一個不小心,我自己都得完蛋。”
“真不是你啊!”司徒鑰咕噥著:“那是誰救了秦朗?”
“不知道。”
說完,顧安爵那邊掛了。
司徒鑰瞪了下通訊,也隻能認命。
回到宴會廳,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宴會廳裡的氣氛已經與剛才完全不同。畢竟宴會的主人是圖格會長,這是位搞藝術的,來賓自然多少都端著點。
可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好似所有人都把形象丟掉了。男男女女都像菜市場大媽大搶購似的,圍著一個攤位。其他人就算沒圍上去,視線也全都看向那裡,甭管熟悉不熟悉的,擠在一塊,竊竊私語。
司徒鑰想找他的老師,可他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最後視線投向那一圈被圍起來的地方。“老師不會在那兒吧?”圖格老師的脾氣可不怎麼好,他不會發脾氣吧?這位發起脾氣來可誰也阻止不了……想到這裡,他覺得頭疼。
可惜他猜對了一半,圖格確實在被圍的那個圈子裡。不過,人家圍的不是他,而是與他們一起的秦朗。他最多,就是占了個最佳位置,就近八卦。彆說生氣,他看著還挺開心。
這些人為什麼圍著秦朗?
因為他的身份被人認了出來,認出來的同時自然也看到他已經恢複的身體和雙腿。秦朗在中央聯邦非常有名,與這個我字一樣有名的,還有他的腿和身體。
所有醫藥方麵的大拿一起會診,最後得出結論,治不了,隻能熬著,熬不過去了就死。結果,被判了死型的他,卻好了,這怎麼不讓人吃驚呢?
如果是其他人,就算是吃驚也是不敢這麼上前把人圍起來的。可駕不住發現這些的,是藥劑公會會長,副會長……都是當年給秦朗會診過的大拿。
他們本是來參加圖格的收徒宴,結果一看到健康的秦朗,立刻就把什麼都丟到腦後,直接就奔著秦朗來了。
“你是秦朗?你的身體好了?是誰治好了你?用的什麼藥?能不能讓我檢查一下?要不要跟我回去,我給你做個全身仔細的檢查。對了,誰治好的你?是哪裡的人,叫什麼名字,能介紹我認識下不……”
伴隨著一連串讓人反應不過來的問題炸彈,秦朗前前後後,立刻被困個嚴實,出不來了。
文思思很沒義氣的離開了秦朗,反應極快的回到了她的老師身邊,跟著他們一起看熱鬨。
圖格這會兒也顧不得跟洛老吵架了,也挺好奇的打量秦朗呢:“這真的是秦家的那個小子?”
洛老得意點頭,“可不就是他。”洛老可是很驕傲的,他可知道,秦朗的身體是他學生治好的。而且,眼看著,這小子也逃不出他學生的手掌心嘍。
圖格嘶了一聲:“這小子居然治好了?”過了一會兒,他突的看向洛老:“你個老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是不是知道?”
“廢話,我能不知道嗎?你的眼睛是擺設嗎?就沒看到他是跟我一起來的?我看你是人老眼花,該退休養老了。”
圖格被氣的不行,“我眼睛好的很……”
兩人又鬥起來了。
文思思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好好的宴會,弄得跟菜市場一樣。
秦朗那邊脫身還是快的,他人就在這裡,跑不掉。又提醒了他們,他們是為什麼來這裡的。然後跟藥劑公會那邊的人約好時間,之後單獨交流。如此種種,總算是安撫住了他們。
隻是就算被安撫住了,他們依舊沒有離秦朗太遠,一直跟在他的不遠處,視線也總鎖定在他身上。那眼神,比看自己的情人還要火熱幾分。
秦朗無奈的回到文思思身邊,直接就靠她肩上,一臉的委屈:“思思,你居然把我一個人丟在那裡。”
文思思拍拍他的頭,一本正經的問:“難道你要我跟你一起留在那裡,被他們圍住?你看你身上的衣服,都被拉皺了。要是我的衣服被拉皺……”
“算了。”秦朗本就是假裝的,這會兒一聽到她假設的場,連忙拒絕再往下聽:“這樣就好,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你也要記得離得遠點,千萬彆被他們碰到。”
文思思笑了笑,讓他站直,將他衣服上的皺一點點拉平,歪了的領帶也重新扶正,頭發理順……
“以後我肯定會有很多情敵。”理著理著,文思思突然就不高興趣來。
“不會有。”秦朗連忙保證。
可這種事情真不是他保證就有用的。女人的心思啊,男人永遠都猜不著。
“你該看看那些女人落在我身上的眼神。”她將在他領口的手收回,退了半步之後,上上下下打量,“她們讓我覺得,我其實是個箭靶子。”所有箭都瞄準了她,隻要一聲令下,她們就能把她刺成刺蝟。
秦朗的視線越過文思思,冷冷的掃了一圈。
文思思立刻就感覺到,那些投注在她身上的視線消失了。輕笑了一下,伸手挽住他的胳膊:“不是說,要陪我跳舞的嗎?”
……
宴會到中途,文思思和秦朗就不得不再次分開。
這一次分開他們的是洛老。洛老聽說圖格會長剛得了一幅作品,他準備去鑒賞一番。後來又想起,圖格那裡有不少收藏品,就順便把自己的小徒弟也給帶上。
“這老家夥的收藏品,一般人可沒機會去看。你都到這裡了,怎麼也不能錯過。”洛老一邊說,還一邊斜眼看圖格。
圖格這次到是沒拒絕,今天姓洛的學生看了他的藏品,明天他學生就去他的收藏室住幾天,不虧。
於是,文思思就跟著洛老走了。
至於秦朗?他到是想跟著文思思一起,可惜,還有藥劑公會的人在後麵虎視眈眈。他空下來還不到一分鐘,就又被人攔了下來……偏偏這些人,他還不能不給麵子。他能平平安安活到思思出現,可全靠這些人出力。
圖格會長有一個巨大的收藏室,文思思一進這裡,就再也不願出去。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見她如此,兩位老會長都暗暗點頭,十分滿意。他們爭歸爭,吵歸吵,感情還是不錯的。自己(對方)收的徒弟天賦高,且願意沉得下心來體誤,他們隻會高興。